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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一口酒,臉上更添幾分色彩,“這是真話?”鎏金有點不敢相信,孟子虛不是還挺硬氣的麼?
“當然是……假話啦!呵呵,傻蟲子!”孟子虛呵呵笑著衝鎏金吐出一口濁氣,濃濃的酒氣差點把鎏金燻翻,“你!你把你的頭挪開!”鎏金用尾巴捂著鼻子……姑且稱之為鼻子吧,鼻涕蟲的五官實在是不好找。
孟子虛聞言,腦袋晃了一晃,咧開嘴巴舔舔乾裂的嘴唇,“不要,我不但不要挪,還要餵你喝酒呢!”說著張開沾滿了糕餅碎屑的爪子一把抓起鎏金,然後直接就塞進了酒壺裡面,“醉死你!呵呵。”孟子虛晃晃救護,聽見鎏金的叫喊和撞擊的聲音,不多時便沒了動靜,大概真的被醉死了,這才把酒壺丟開,蜷起身子縮在石階上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水滑落,淡紅色的,像是一滴血,在孟子虛臉頰上滾落一道痕跡。孟婆是不曾動過情的,但是一旦動情,流下的淚水便會變成猩紅色,輕輕抬手,抹去臉上的痕跡,食指伸到唇邊,輕輕舔舐,淡淡的鹹味,苦澀,和一般淚水沒什麼不一樣呢。
“師父……我好想你……”孟子虛睜開眼睛看向上方,樑上雕刻了描金的各種瑞獸,昏暗,恍若隔世。
頭很暈,身子完全沒有力氣,孟子虛看了一會兒,才拿手蓋住眼睛,手指冰涼,緩解了一些緊繃感。“師父,師父……”嗚咽著,又開始掉眼淚,“子虛,多日不見,你倒是變得多愁善感了。”幽幽地一聲,像是清風一般,在著迴廊之間激起重重回響,孟子虛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給花盡淵一個白眼,可是除了聽見那一聲嘆息,便再無任何感覺了,眼皮沉重,下一秒,便將她帶入黑甜的夢鄉。
輾轉碧落又黃泉,一杯獨酌兩難見 第五十五章:見或不見
花盡淵垂首看著孟子虛,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玉白的手指輕輕將孟子虛一縷貼在臉頰的髮絲勾到耳後。“子虛,師父來接你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花盡淵。”幽夜骨坐在檀木輪椅上,妖異的紫眸閃爍著嗜血的欣喜,“今天,我就殺了你,這樣,孟子虛永遠都不會快樂。”
“幽夜骨,你何時才能放下?”花盡淵皺起眉頭,將孟子虛抱起,“我永遠都放不下!”幽夜骨緊緊盯著孟子虛,然後呵呵一笑,“這世上,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只有她,我永遠都不可能放下!”
“她不過是斷了你……”
“住口!你懂什麼?花盡淵?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其實你一點都不明白,你就像天帝一樣愚昧無知,自以為是!”幽夜骨重重地一拍椅背,將椅背上的獸頭拍了個粉碎,纖細的手指被碎屑擦出傷痕,蜿蜒著滴到地上,“花盡淵,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千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以為,你該是想知道的。”幽夜骨話音剛落,很是瞭然地看見花盡淵瞳孔驟縮,“你果然什麼都忘了,這就是鈿瑟封印你的最壞後果,你只記得有個鈿瑟,可是你可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
花盡淵低頭看向掌心那顆鮮紅的小痣,心中忽然一陣迷惘,鈿瑟,他除了記得這個名字,記得她是他的弟子之外,還記得什麼呢?
“你不配再來找她!”幽夜骨如是說著,嘴角扯起一個殘忍的微笑,“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讓你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子虛窩在懷裡,睡得十分香甜,蠟黃的面上浮現出平時不會出現的紅暈,她是喝了整壺的酒,想不到,地府的孟婆也貪杯好盞。無奈地一笑,“你要什麼條件?”
鬆開摩挲著破碎椅背的手,轉而伸向背後,撥開紫色細膩長髮,白皙的脖頸上是一圈金黃的刻印,像是一條盤旋的龍。食指與中指併攏,毫不停滯地插入刻印之間,直到整隻手都沒入脖頸,彷彿是在虛空之中掏尋著什麼,隨後握住了什麼,猛力一扯,竟然從脖子的刻印裡面扯出一條金黃如流水般的長鞭!那長鞭並不全是金黃的,顏色像是有些發亮的琥珀色,略微有些透明,並不是無力地蜷縮在幽夜骨的手中,而是,就像是蛇一樣,隨風扭動。
墨色的眼瞳中出現了一絲驚訝,“為何你會有這條鞭子?斷骨鞭是神物,你怎麼……”
邪氣地揚起臉正視著花盡淵,“你不知道麼?這個,是鈿瑟給我的賠罪禮,她欠我的!”
花盡淵面無表情地彎下腰,將孟子虛放在地上,正好背對著幽夜骨,“你要的條件,是用這斷骨鞭,使我魂飛魄散?”烏黑的長髮罩著臉,看著孟子虛的表情被頭髮的陰影蓋過,不知是悲是喜?或者,根本就是沒有表情。
“我不取你性命,我只要你留下半條賤命在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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