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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百里上仙該是一個講情理的人,怎麼只要是遇上關於子虛的事就立刻亂了分寸?況且,折磨接也不是我等想去就能去的,你不該來找我們,你應該去找師父的。”說完,撿起剛才被門秋色弄到地上的藥鋤,挽著籃子走了,門秋色見狀,白了百里卿一眼,“你呀你,執迷不悟些什麼呢?子虛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造化,與你何干?管這麼多幹什麼?況且……你也是知道的。”然後追著白唸的腳步也走了,百里卿一個人留在原地,不知是該嘆氣還是該痛哭,鈿瑟還是子虛已經不重要了,他還是丟不下她,即便她完全無視自己,即便過了三世,她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意……“子虛……子虛,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輾轉碧落又黃泉,一杯獨酌兩難見 第五十四章:醉酒
百里卿嘆口氣,望向四周,“花盡淵,你出來!你難道沒有一絲歉疚之心嗎?子虛若不是因為你又怎麼可能會被帶到魔界?你們一個個都說她是妖孽,是禍害,我看,你才是那不折不扣的妖孽!你憑什麼當上仙?你就該下地獄!你為什麼還不滾出來?你出來啊!”大聲吼叫著,直到喉嚨乾啞,百里卿脫力一般跪坐在地上,手止不住地顫抖著,長長的額髮垂落下來,蓋住他的眼睛,似乎看不出半分光明。
“我不適合做一個師父,因為我做不到對我的弟子公平。”清冷如水的聲音,百里卿猛然抬頭,花盡淵一身玄衣,雙足**,墨色長髮沒有用玉簪綰起,只是披散下來,眉間如火印信光華萬丈,安靜有如謫仙,可他本就是謫仙,他的樣子,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仙了。
“你以為呢?我當初不應該把鈿瑟交給你,你根本沒有好好照顧她!”百里卿激動地站起來,花盡淵只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瑟兒是瑟兒,你如今來找我,不是為了舊事重提。”
百里卿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了,撰緊了拳頭,幾乎是從緊咬的牙關裡擠出字來,“那麼,你到底救不救她?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該是知道的,這世上除了你,再沒有人有能力獨闖魔界,若是你不願意去救她,我自己去便是了,只是不管我成功與否,她再與你沒有半點瓜葛!”
花盡淵靜靜地聽著,然後抬起頭,墨色的眼珠像是一雙極其珍貴的黑珍珠,可是一眼望不到底,他的心思,恐怕只有當年的鈿瑟可以揣度。“子虛是我的徒兒,我找了數千年的弟子,要去救,也該是我去,她與你,又有何干系?”一句話,徹底摧毀了百里卿的防線,“我知道,我知道的……”低低地幾聲輕咳,像是受了極重的傷害,百里卿捂住嘴,抑制住咳嗽出來的破碎音節,“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關心她,你也是知道的,她今生命途多踹,若是不能度過劫難,便是真正的的魂飛魄散了。
花盡淵轉過身,將手掌開啟,掌心有一顆淡淡紅色的小痣,像是一滴濺落下來的血淚,鈿瑟去時,握著這隻手,微笑著說,“師父,瑟兒是與你無緣的,但是,我們還有哪怕是半點可能,我也不願意離開你,過了今天,瑟兒即成過去,忘了瑟兒吧,你會有新的弟子的……”她說完這些,眼角就滑落一滴猩紅的淚水,凝聚著那一世的愛戀和苦澀,滴落在花盡淵的掌心,從此再也沒有消失掉,像是一個小小的印章,證明這個世上存在過一個名字叫做鈿瑟的女子,她曾經愛得天崩地裂,可是還是沒有得到她的所愛。
這個世上什麼是最苦?花盡淵曾經問過鈿瑟,鈿瑟握著師父的發端,極淡地張開紅唇,“人生有八苦,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唯獨求不得放不下最苦,因為人心存在一天,人就不能避免有感情,所以就會有yuwang,有念想,我也有yuwang,也有念想,可是這世上,唯獨師父你,是沒有感情的。”
“我是這世上,最沒有感情的人。”花盡淵喃喃地念著,百里卿冷哼一聲,“原來你還是知道的啊,既然是你知道,那麼就勞煩你親自把子虛帶回來!”
孟子虛躺在玉石堆砌而成的臺階上,小拇指勾著一壺竹葉青,哼著不成曲調的曲子,嘴角上沾滿了糕餅碎屑,“子虛,你醉了。”鎏金慢慢遊到孟子虛的身旁,語氣頗顯擔心,孟子虛勉強睜開眼睛,酒喝多了,有些上頭,眼睛個腫得就像是兩枚桃子。“我沒醉,我只是在思考很重要的問題……咯……”
“你在思考什麼問題?”雖說孟子虛如今是醉了,但是酒後吐真言,鎏金也是很有八卦心思,於是幽幽地問道。
“……咯……就是在思考,我到底是留在這邊養魚呢?還是向幽夜骨投降勉強給他當個狗腿子?我看這邊的待遇也不錯嘛,有酒喝有肉吃。”孟子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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