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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很久都沒有親手過問瑟兒的事了吧。”
“師父,師姐是你養大的?”白念看著花盡淵臉上的微笑,美人一笑,如陳釀般醇香,不飲自醉,便是看著也讓人心醉神往。
花盡淵臉上淡淡的微笑一下子舒展開來,語調染上一絲欣喜,“嗯。”
白念不無嫉妒地撅起嘴,“難怪師父這麼偏心了,原來師姐是師父一手帶大的。”他被花盡淵收為徒弟的時候,鈿瑟才剛剛到及笄的年紀,但也是跟在花盡淵身邊幾十年了。
花盡淵伸手摸摸白唸的發頂,“有什麼關係呢?瑟兒是我的弟子,你也是一樣的。只是她天命孤煞,以後一定會闖禍的命,我若是不看著點,倒真要出亂子了。”
白念點點頭,有意無意地避開花盡淵的手,花盡淵縮回手,笑笑,“傍晚了,你用完飯就去休息吧,我們恐怕要在天界多呆幾日了。”說完,若有所思地看著西方天際。
白念像花盡淵一躬身,便離開了。
花盡淵獨自站在迴廊之間,看著西方的火燒雲,“瑟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孟子虛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實,空靈山睡了幾百年,睡出了一個認床的毛病,原來在地府也不見得會認床啊!果然是空靈山的床鋪太舒服的原因嗎?
睡到半夜,孟子虛翻個身,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一聲悶響,接著是孟子虛的痛呼。
揉揉摔疼的屁股,孟子虛從地上爬起來,房間裡很黑,但是她勉強還能看得清,順著床沿站起來,再也睡不著了。渾身酒氣在後半夜徹底散光,孟子虛七個噴嚏,天界的夜晚還是這麼冷啊。
把被子丟上床,換上外衣,穿好鞋子,雜亂的頭髮草草束起。孟子虛貓著腰在房間裡一通亂翻,終於在床底找到了自己的戒律棒,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天界夜晚清冷,孟子虛哆嗦著走在迴廊裡,雖然華貴,可是畢竟和親切相去甚遠。直到手凍麻了,才找個涼亭坐下,搓搓凍得通紅的手。
“哼,臭女人。”孟子虛往手上呵了口熱氣,回頭看見軒轅迴天披著錦緞披風站在身後,一臉的憤慨。
“我怎麼騙你了?”孟子虛好笑軒轅迴天的臉上居然能帶著這種表情,“你把我的蛇還給我!”軒轅迴天衝孟子虛攤開手,“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打你!”
“你打我我也不給你。”孟子虛做個鬼臉,伸手抓住軒轅迴天的手,“再說了,你也打不過我。”
“誰說我打不過你了!”軒轅迴天使勁想把手抽回來,無奈人小力氣小,孟子虛沒怎麼出力就完勝了。
“小氣鬼,等你哪天能打贏我了再問我要回去吧。”孟子虛鬆開手,望望外面的月色,天界離天最近,自然月亮也特別大。皎潔的月輪鍍上一層銀霜,冷冷的月光倒也顯出幾分溫情。
“小鬼,問個問題。”孟子虛猥瑣地笑了,軒轅迴天一抖,有些沒底氣地問,“幹嘛?”
孟子虛摸摸下巴,盯著軒轅迴天上上下下看了一輪,嚇得軒轅迴天雙手環胸,生怕被孟子虛叼塊肉去。“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好酒喝?”半晌,孟子虛問道,軒轅迴天差點背過氣去,“沒有。”
“堂堂少帝居然連酒都沒有,你太差了。”孟子虛鄙視道,軒轅迴天氣結,末了才湊上去低聲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去珍膳殿借吧?”
孟子虛一挑眉,欣然答應。
天界什麼地方最好?廢話當然是珍膳殿啦!
夜色一已深,一大一小兩條影子貓著腰鑽進珍膳殿。孟子虛推開門的一剎那,覺得自己真是到了天堂,入目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食材,簡直難以用琳琅滿目這個詞來形容。
“怎麼樣?是不是大開眼界了?”軒轅迴天得意道,一臉我家廚房天下最大的死相。孟子虛回頭捂住軒轅迴天的嘴,低聲道,“你小聲一點會死啊!這麼晚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們來這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軒轅迴天正想反駁幾句,突然想到自己可是少帝,要是讓人知道了半夜跟人出來偷東西,天帝一生氣直接把他丟離淵去怎麼辦!這麼想著,連忙點頭。孟子虛鬆開手,“你知不知道酒在什麼地方啊?”
軒轅迴天看向頭頂,上面是縱橫的房梁,天界就是不一樣,連酒都是掛在房樑上的,掉下來不砸死人啊!
孟子虛踢掉鞋子,幾下跳上房梁,懸掛在半空中的酒罈下面都有牌子,繩子顏色也不一樣,大概跟年份有關係。“這個這個!”軒轅迴天指指靠牆的酒罈,孟子虛挪到牆邊,解開繩子一勾手,酒罈便抱在懷裡。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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