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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千戶面色一寒:“看來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
沈勝衣身形即時拔起,往燈旁一轉,落下,慨然道:“燈盞的油已燒盡了。”
張千戶一皺眉:“油盡不免燈枯,只是未免巧了一些。”
語聲一落,燈已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團火光隨即在沈勝衣手中亮起來,是一個火摺子,在火摺子亮起同時,沈勝衣的劍已插在一面牆壁上,一洞而穿。
張千戶立即撲前,算盤急落,將那面牆壁撞碎。
牆壁後是另一截甬道,一片漆黑,張千戶苦笑:“看來所有的燈盞都已經熄滅了。”
沈勝衣一步踏進:“我們總不能待在一個地方。”
張千戶頷首,忽然問:“你身上有多少個火摺子?”
沈勝衣道:“三個。”
張千戶轉問:“你們呢?”
柳清風苦笑:“我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用這種玩意。”
秦獨鶴一皺眉:“我最少有二十年不用了。”
張千戶嘆了一口氣:“我這個生意人當然更不會準備在身上。”
沈勝衣自嘆了一口氣:“老前輩精打細算,這下怎麼忘記了眼前的是用不盡的火摺子。”
張千戶一呆,苦笑,柳清風秦獨鶴齊皆“啊”的叫了出來。
沈勝衣長劍隨即一動,將那面假的木牆壁制下了長長的幾條來,湊近火摺子燃著。
張千戶、秦獨鶴各接下了一條,周圍立時亮起來,秦獨鶴接道:“即使這些牆壁都燒盡了,還有我手中這條梨木杖。”
沈勝衣回顧一眼:“即使在黑暗之中,我們仍然不難走出去。”
“時間卻難免多耗一些,他們若是目的在藉此撤退,卻已是達到'奇+書+網'。”張千戶移步走前。
秦獨鶴杖一橫,接擊在旁邊一面牆壁上,“噗”的那面牆壁竟然被他一杖擊穿了。
張千戶腳步一頓,轉向這邊走回來:“這些假牆壁卻也必然耗去不少的心力,毀了其實是有些可惜。”
秦獨鶴接連几杖將牆壁的破洞撞闊,一面道:“他們自己也不在乎,我們又何必為他們可惜?”
“不錯!”張千戶大步跨過去。
一陣奇怪的絲竹聲,也就在這時候傳來。
“什麼聲音?”張千戶仰首望夫。
聲音聽來像是由壁頂傳下,張千戶卻看不到有任何的洞孔。
秦獨鶴回顧一眼:“這種聲音聽來令人很不舒服。”
張千戶絕對同意,道:“我現在便已感覺到一陣噁心。”
秦獨鶴身子滴溜溜一轉,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妥,沈勝衣站在那邊,卻一動也不動。
張千戶看見奇怪,忍不住問:“老弟,什麼不妥?”
“晚輩在聽這絲竹聲。”
“這之前你聽過?”
“在那條小巷之前。”沈勝衣一皺眉。“歐陽立就是聽到了這種絲竹聲,奮不顧身的搶攻。”
張千戶詫異道:“難道他們竟是要驅使一些歐陽立那樣的人來向我們攻擊?”
“只怕不是。”沈勝衣劍眉皺得更加深。
“老弟想到了什麼?”
“長蟲”沈勝衣突然將手中那塊著火的木板移向那面破爛的木牆壁。
張千戶聞言面色一變。“蛇?”
秦獨鶴突然叫道:“聽,那是什麼聲響?”
絲竹擊中,已多了一種爬騷的聲音,越來越密,張千戶面色一變再變。“難道真的是蛇?”
那面破爛的木牆壁迅速燃燒起來,火光照耀下,眾人看得真切,但一條蛇也沒有看見,爬騷的聲音卻越來越密,而且越來越響亮。
聲音明顯的是發自頂壁,沈勝衣心念一轉再轉,道:“我們退回去!”
張千戶毫不考慮,從燃燒著的那面牆壁當中的缺口退回去。
正當此際,壁頂陡然左右分開,出現了一個寬闊的裂口,無數蛇暴雨般落下。
那些大小不一,但無不色彩斑瀾,火光下尤其恐怖。
這邊沈勝衣、秦獨鶴、柳清風一齊發出了一聲驚呼,那邊張千戶也不例外,在他頭上的頂壁亦左右分開來,落下無數蛇來。
四人手中的兵器幾乎同時展開,張千戶驚慌中仍不失機智,算盤將接近的幾條蛇砸飛,身子貼著旁邊那面假牆壁竄上,左手一探,五指穿透木板,整個身子立時凌空懸在那兒。
秦獨鶴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