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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不得已的苦衷。”
一頓轉問:“我們接近一些怎樣?”
船孃會意:“公子是不是要看看那位張大爺?”
沈勝衣笑道:“來到嘉興,能夠一見嘉興的名人亦不枉此行,何況這位張大爺又如此有趣。”
船孃“噗哧”一笑。“公子豈非更有趣?”
沈勝衣“哦”的一聲,看了那位船孃一眼,摸了摸鼻子。“謝謝你。”
船孃又一徵,沈勝衣接道:“很少人說我有趣,尤其是女孩子。”
船孃的俏臉微紅,轉過身,又偷看了沈勝衣一眼,才舉起竹窩劃前去。
沈勝衣繼續斟酒,到他將杯舉起來的時候,那隻小船離開煙雨樓已經很近了。
兩葉輕舟即時從樓旁水榭盪出,箭一樣左右向沈勝衣這邊射來。
船孃一眼瞥見,忙將船停下,轉頭方待問沈勝衣,那兩葉小舟已到了船邊。
舟上各有兩個藍衣青年,揹負長劍。
劍雖然未出鞘,藍衣青年的目光卻有如出鞘的劍一樣銳利,盯著沈勝衣。
“四位好”沈勝衣舉杯打了一個招呼。
藍衣青年有些詫異的相互望了一眼,顯然並不認識沈勝衣,右面第一個隨即問道:“閣下可是要上煙雨樓?”
“遊南湖又焉能不上煙雨樓……”
沈勝衣話才說到一半,那個船孃已忙著替他解釋:“這位公子只是要劃近一些,看一看那位張大爺。”
“看看是什麼意思?”藍衣青年的目光更銳利,就像是尖針一樣。
“就是看看”沈勝衣到現在仍然面露微笑。
四個藍衣青年聽了卻一絲笑容也沒有,右面第一個突然問:“高姓?”
“姓沈”那個藍衣青年上下打量了沈勝衣一遍,忽又問:“沈勝衣?”
這三個字出口,其餘三個藍衣青年的目光一齊亮起來,到沈勝衣應一聲,“正是!”臉全都沉下來,四隻穩定而有力的右手,同時握住了劍柄。
那個船孃不由得變了面色,沈勝衣亦自一徵:“四位”語聲未已,那四個藍衣青年的劍已經“嗆”出鞠,狹長的劍鋒“颼颼”的一抖,兩支劍當先向沈勝衣迎面刺來。
沈勝衣酒壺一舉,以壺嘴鎖住了右面來劍,左掌杯一翻,“叮”的正好將左面來劍套在杯內!
壺與杯竟然都未碎,那四個藍衣青年面色又是一變,後面兩支劍旋倒刺上,刺向沈勝衣的要害!
沈勝衣身形突地一轉,左手杯連翻,“叮叮”兩聲,迅速將那兩劍套住震開!
四個藍衣青年叱喝一聲:“好!”收劍出劍,四支劍流星一樣再刺向沈勝衣。
沈勝衣輕喝一聲,身形疾往上拔了起來,四劍齊從他腳下刺空,他身形再一動,竟就向煙雨樓那邊掠去!
四個藍衣青年面色大變,一齊催舟,那兩葉小船立時急弦箭矢也似射回!
船孃都看在眼內,只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在船上。
沈勝衣左手杯,右手壺,身形卸風一飛三丈,斜往湖面落下,四劍同時刺到,眼看便要刺在沈勝衣身上。
那剎那沈勝衣的雙腳一縮,身形竟然又往上騰起來,避三劍,右腳一點,正好踩在第四劍的劍脊之上!
小舟去勢未絕,劍勢亦未絕,沈勝衣的身形竟有如柳絮一樣輕盈,對於劍勢竟一些影響也沒有,順著劍勢再去前一丈,才離開劍脊!
那個藍衣青年這時候才感覺沈勝衣的重量,手中劍不禁一沉。
其餘三劍迅速刺到,但仍然慢了一分,沈勝衣已颼的直向那邊水榭掠去。
水榭中標槍也似立著一個灰衣中年人,看著沈勝衣掠來,雙手一翻,已變了一對日月輪,卻見到沈勝衣掠進水榭內,那對日月輪才攻出!
日月輪本就是奇門兵器,在那個灰衣人手中使來,更加詭異。
那對日月輪攻到一半,仍然只是攻向沈勝衣的胸腹,但再攻前半尺,竟變了連削沈勝衣十三處要害!
他快,沈勝衣更快,右手酒壺一落,就像是打在蛇的七寸一樣,“叮”一聲,日月輪的攻勢竟被他一酒壺敲死!
沈勝衣的身形同時一旋,繼續飛前,從對面掠出了水榭。
灰衣人霍地轉身,已不見沈勝衣,悶哼一聲,從相反的方向掠出水榭,雙腳往欄杆一點,“一鶴沖天”,掠上了水榭的滴水飛簷。
沈勝衣果然就坐在水榭的瓦面上,已斟了滿滿的一杯酒,正要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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