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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怪寒。”
他嘴角一揚:“過獎。”
“但那和你有什麼關係,貨比三家麼。”我又問。
他指了指我的腦袋:“這你就不懂了。大凡在自己同行手裡買過東西,我們做這行的都會把該客戶轉成拒絕往來戶,為了防止竊取商業機密。”
“……你這行還有商業機密……”
“那你為什麼後來又接待了他。”
“嘖,姐姐,如果不是天天都能看到你在那家店裡傻乎乎被老狐狸玩的樣子,我還真以為你是從哪家調查局出來的。”
我被他說得臉一紅:“你偷窺我??”
他笑,朝我噴了口煙:“我哪兒敢。”
“你還沒回答問題。”我不想被他把話題扯遠,他那雙近似狐狸扯開話頭時的眼神這麼提醒我。
“啊,那個。你要知道,當一個人面對幾百萬美金的時候他的原則是不大會一成不變的,尤其像我這種需要養家餬口的。他不過是想買點香油蠟燭,你說我怎麼忍心拒絕。”
“你也需要養家餬口嗎術士?”
“那當然,”他似乎對我的不以為然感到很驚訝:“你知不知道那隻整天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頭每天要吃掉我多少人民幣?”
“明白了……”
他的手一攤:“就是這樣,覺得滿足了嗎好奇小姐。”
“我還是不明白,”
“比如?”
“你那天都說了,他車上的是具屍體。”
“確實沒錯。”
“嗯。”
又是嗯,我真希望他能從喉嚨裡迸出些別的有點意義的詞兒:“你說,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坐在我店裡喝牛奶。”我再問。
他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有客人進來了,而我恰好擋住了人家的道。於是他掐滅了菸頭走過來把我拉到一邊:“姐姐,雖然我是開元寶蠟燭店的,但不意味著我就應該知道你腦袋裡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想知道為什麼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問那個林……什麼來著?我想他總比我要明白。”
“你說得對。”我也發覺再談下去純粹浪費時間,他並不想好好談這件事,就像狐狸。
於是轉身朝門外走去,沒走兩步聽見他叫我名字:“寶珠,”
我停了停。
“那個女人,她有沒有什麼和別人不太一樣的表現。”
我怔了怔,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所以搖頭:“沒有。她很正常。”
“是麼。”
“就是……”走到門口我又停了下來:“她每次來我店裡只喝牛奶,但每次喝都吐,昨天晚上她都吐出血來了,很可怕……”沒把話說完我停了下來,因為看到術士正在對那位客人說這些什麼。於是繼續朝外走去,剛出門,他的話音從屋裡又一次傳了出來:“姐姐,如果我是你,我會離他們遠一點。”
為什麼?我想問。可是門突然關上了,而在這之前我並沒有看到門邊有人。
——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寶珠鬼話 還魂香(六)
回到店裡後,不久天開始下雨了,瓢潑的大雨一度讓周圍的建築模糊得像片水墨畫。
幾個學生奔進來躲雨的時候我瞥見對面房間那道窗簾晃了一下,隱約有點紫色的光閃過,很快被更密集的雨遮擋在了窗簾背後。我想起之前看到鋣的樣子,他的臉貼在我手背上的瞬間我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以前的鋣,他眼裡有什麼東西想跟我說,可是我理解不出來。而他現在又在做什麼,之前那個客人進去後就一直沒見她出來,房間的窗被遮得嚴嚴實實的,刑官說他們把麒麟作為某種藥引,我想象不出一個大活人被作為藥引是種什麼樣的情形。
雨還在繼續下著,越來越大,對面的一切看上去非常安靜。
“老闆娘,給我兩杯冰紅茶。”過來個學生叫嚷著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手碰到了一樣堅硬的東西。低頭去看,原來是林默的包。
大概是被狐狸收到這裡的。給那個學生倒完紅茶後我把包抽了出來,開啟之後吃了一驚,裡面放著很多東西,支票本和信用卡,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這裡,可見他當時有多慌亂。術士說他們離婚很久了,可我真的看不出他們像是離異的樣子。
包裡還有林默的身份怔,上面有他的住址和電話,我想著是不是要打電話跟他說一下包在我這裡,可是不知怎的想起剛才術士說的話,我猶豫了一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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