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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之基業!”
陽罔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後,他匍匐身子,拜道:“且夫,單于不見商君、吳子之下場乎?若翌日單于不幸百年之後,而獨留臣於世,舊臣等安能放過臣?”
“屆時,臣若幸運,還可如商君,雖身死然法留,萬一不幸如吳子,身死法滅,匈奴再回舊日,單于心血一朝盡喪……”
“故臣以為,單于若願變法圖強,再造匈奴盛世,便當當機立斷,斬摺合馬以謝天下,再於此碲林之會,老舊不服貴族聚集之際,約群臣、號諸部,申明變法之決心,下變法之決斷,凡有不從,盡皆以法殺之、囚之……”
“如此,法既立而國能安!”說到這裡,陽罔就深深的拜下去。
句犁湖與狐鹿涉則都是聽得面面相覷,心動不已。
陽罔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裡去了。
變法學習漢朝,全面推動漢化改革。句犁湖與狐鹿涉天天講,年年講。
但除了他們的嫡系和部分開明貴族外,其他人都跟聾子一樣,裝作沒有聽見。
某些老資格的部族首領,甚至直接拒絕了單于庭的一切變法要求。
他們在薩滿祭司和其他貴族支援下,頑固的抗拒著所有新事物。
句犁湖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提刀砍了他們。
但……
句犁湖一直擔心,因此破壞匈奴的團結。
軍臣時代,給匈奴留下了太多太多不好的東西。
單于帶頭玩政變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他還喜怒無常,剛愎自用,終於使得匈奴步入今日的困境。
不僅僅丟了河間地,連幕南也丟了,連王庭也丟了。
冒頓大單于在地下哭泣,老上單于在墳墓裡打滾。
匈奴人百年辛苦,一朝盡喪!
而如今,聽著陽罔的話,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變法哪有不殺人的?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做?
他看了看狐鹿涉,他需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忠實盟友的意見。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節 流血的單于庭(4)
狐鹿涉自然是支援夏務運動的,而且是不惜一切的支援!
馬邑之戰、高闕之戰與燕薊之戰,給匈奴的創傷太大太大了!
前後三個右賢王,兩個大當戶,百餘位骨都侯,身隕沙場,連單于都折了一個進去!
匈奴幾乎所有的主力精銳萬騎,不是被殲滅,就是遭到重創。
在戰爭中,匈奴帝國失去了大量人口和一半的牧場。
就連作為王族的孿氏,也死了上百人!
錯非,還有西域諸國可以補血,還有西方諸國可以劫掠。
今日之匈奴,必定是一片哀鴻遍野,生民十不存一的慘狀!
這樣的失敗,比任何天災,任何劫難都更慘重!
目睹和親身經歷了這一切後,狐鹿涉沒有辦法不支援夏務運動。
狐鹿涉知道,匈奴人想要存續下去,就只能進行漢化,全面學習漢朝,甚至照搬漢朝的一切制度!
漢人的祖先,能夠胡服騎射,強大自身。
引弓之民也能冠帶漢服,學習漢人,強大自身!
只是,開始改革後,狐鹿涉才明白,這到底有多難!
不僅僅外人會詰難,會攻仵,會質疑,會反對。
便是自身的嫡系與基本盤,也會反對、不滿和質疑。
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無比。
狐鹿涉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才說服了自己的嫡系和親信們,去學習和使用漢字,去嘗試穿戴漢服,用漢禮會面,說漢話看漢書。
但一觸及漢制改革這個事情,就千難萬難了。
也就是句犁湖,在西征途中,搞成了軍功勳爵制度。
還是一個半成品,與漢朝相比,還相差甚遠。
更沒有一個足可保障這個制度的法律體系和制度框架。
僅僅只是一些口頭許諾和諾言而已。
此刻,聽完陽罔的話,狐鹿涉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改革會如此艱難。
因為……
“本王太仁慈了……”狐鹿涉在心裡幽幽念著。
他想起了冒頓大單于當年的進取之旅,那時候,匈奴只是這草原上的一個小不點。
根本無法與東胡、月氏這樣的超級勢力相比。
頭曼單于軟弱無能,東胡人又咄咄逼人。
冒頓大單于於是鳴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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