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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王都卑闐城下,一支哲別騎兵約三千人被兩萬餘康居軍隊包圍。
當時匈奴主力被康居人所牽制,根本無力救援。
句犁湖都以為這支軍隊要完蛋了。
結果,最後正是這支陷入了重圍,句犁湖都已經放棄了的哲別騎兵,頂著重重壓力,衝殺出來,非但殺散了包圍他們的康居騎兵,甚至反過來對康居主力的側翼發起攻擊。
正是因此,康居王被嚇得屁滾尿流,只能哭著喊著,認了自己為父單于,獻上珠寶黃金美人奴隸無數。
又承諾,在康居境內,匈奴騎兵可以隨意進出。
還許諾年年朝貢,歲歲敬獻。
隨後大夏也遣使求和,送來無數財寶。
於是他與大夏、康居在溈水河畔簽訂了《溈水盟約》,規定匈奴為大夏、康居的宗主國。
大夏和康居國王世世代代為匈奴單于之子。
必須按時朝貢和貢獻,還要為匈奴警惕和戒備月氏人。
在簽下這個條約後,句犁湖才引兵東歸。
從漢朝隨便學了點皮毛,用了點手段,就能使整個匈奴的軍隊的戰鬥力都煥然一新。
倘若夏務變法完全成功,那匈奴即使不如漢,恐怕也能與漢打得有來有回,不至於像現在,連還手能力都沒有,只能天天祈禱,大漠天險和河西走廊能夠遲滯漢軍的來襲。
現在,陽罔居然說,這瓦爾那之制的推動,居然能讓變法失敗?
句犁湖與狐鹿涉怎能不變色?
陽罔看著這兩人,輕聲說道:“臣聞商君曰:行間之治,連以五,辨之以章,束之以令。拙無所處,罷無所生。是以三軍之眾,從令如流,死而不旋踵。今單于用’瓦爾那‘之制,使猛士不得於上進,而能吏不得於升遷,忠義之臣屈於庸碌之輩下,則國必亡,政必衰……”
“更將失信天下,臣以為,此舉無異於自斷臂膀,自傷脊樑……還請單于明察之……”
句犁湖聽了,微微一笑,道:“哲別王過慮了,本單于從未想過用瓦爾那於匈奴……”
“哲別王難道以為本單于會蠢到這樣的地步嗎?”句犁湖笑著道:“本單于只是想將此制用於西域、大夏或身毒之屬,以此制弱其國,制其民,令我匈奴永強於彼!”
這正是句犁湖的真實目的。
在句犁湖看來,漢朝的好東西,自己享受就可以了,沒必要去分享給康居、大夏之國。
因為,匈奴以少民臨大國,用寡治眾。
萬一這些王國學會了漢朝的東西,反過來打匈奴呢?
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是得用那身毒的瓦爾那之制度,愚其民、弱其國。
匈奴自身再進行夏務運動,變法圖強,以強兵制大國。
如此,匈奴永強,諸國永弱。
“此外……”句犁湖嘆道:“本單于與屠奢,矢志於變法圖強,用夏務強國,奈何國中貴族反對者眾,本單于不得不為諸首頭人謀一進退之階,儘量爭取彼輩支援,使夏務之法能早日用於匈奴……”
聽著句犁湖的話,陽罔與狐鹿涉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居然是這樣的想法……”陽罔在心裡感慨:“句犁湖果然不愧有我中國血統……”
但此事,絕對不能讓句犁湖做成!
不然的話,匈奴人就可以用西域和康居、大夏等國的損失來收買自己內部的貴族,並且徹底貫徹改革、變法。
那樣的話,匈奴的改革就很有可能成功!
這樣想著,陽罔就拜道:“單于所言繆矣!”
“臣曾聞當代法家大賢張先生道:吾從未聞列國變法有不流血而成功者……”
“故商君變法於秦,原木立信,然後刑秦太傅以罰太子,殺貴族大臣不計其數,宰割萬民性命,終於變法成功!”
“吳子變法於楚亦然,皆是先除內舊之臣,去舊迎新,方能圖強!”
“至於漢室,當今皇帝即位之初,便嚴斥舊臣張歐,用周亞夫為相,殺四王,囚齊王,流放淮南王;自元德以來,大案十餘起,兩千石、列侯以上牽連者數以百計,死者屍骨阡陌連野,流血漂櫓,故漢能革新舊弊,中興大業……”
“如今單于心懷仁慈,以為能與老舊之臣妥協,殊不知,此乃變法之大忌!”
“俗諺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單于若立志革新匈奴之弊,變法圖強,則噹噹機立斷,與老舊切割,用圖強之法,變舊有之序,造萬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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