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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雖然修行中人只要到了煉神期修出yīn神,就有保得真靈奪人廬舍的能力。更不要說這之後的仙人了。但是有奪舍能力的修道中人很多寧願拋棄腐朽崩壞的肉身寶筏而直接成為鬼仙,也不願嘗試奪舍。
概因,奪舍的風險太大,而且後果不可預料。
奪舍難就難在元神投入目標身體之後要打散這三魂七魄,讓他們各自攻伐吞噬對應的魂魄。
首先,這三魂乃是人類在成長過程中自然而然調節出來的關係。一場戰鬥打下來,這三魂的強度和聯絡可就與本來rì積月累相互砥礪的和諧狀態就大不一樣了。換種說法,奪舍會造成自我、本我、超我的不協調,產生嚴重的“心理”問題,甚至變成一個jīng神分裂的瘋子。
其次,修道之人神魂強大,對上修為弱於自己的目標三魂有很大的贏面。但是七魄就不一定了,這之間的強弱不是看七魄的強度,而是對事物反應的程度。
比如說一位對男女之事淡泊的修者奪舍一個好sè如命的凡人,結果就是他也變成一個登徒子;一位玩弄毒物的修者奪舍一個非常害怕蛇蟲鼠蟻的凡人,從此他如有潔癖再也不喜毒功。
所以說,奪舍之後喜我非喜、怒我非怒、哀我非哀……真還說不好奪舍之後是否還是“我”。
最後就是要打散魂魄容易,再要聚合那就難了。如果把三魂七魄聚合而成的神魂看做一張拼圖,奪舍之人的再次修煉可不是駕輕就熟地再拼一次拼圖,而是要完全不對應的碎片重新勾畫上sè剪裁。這項大工程都不是事倍功半,而是事十功一!
那麼如果奪舍只有本我意識--胎光的嬰兒哪?那問題……更大了。
這就好比要把一大壺水注入一隻小杯子,最後只能是多餘的水溢位杯外。
反而是在傾天之役中被趕出天庭的妖神沒有魂魄,他們元神被稱為神魂,只是一團純粹的強大念頭,沒有人類的三魂七魄那樣複雜。
除了形神俱滅和遁走海外的那些之外,有些妖神只是被誅滅了肉身,神魂猶然在這赤縣神州內遊蕩。
可是這些神魂受到天地罡氣的消磨,到了最後保留下來的是最強烈的本能。這也稱不上奪舍了,只能說是附體。但是這些被附體的人,他們行為舉止如同野獸一般,很容易被發現。
黎子昇現在對自己的“異狀”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就是奪舍。
可是他覺得自己jīng神很正常,也沒有什麼心理問題。而且自己光怪陸離的年頭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完全不像這個世界內的造物。
第二種就是天魔。
這個假設的問題是“天魔”沒有人類的感情,即使有些比較狡詐的天魔能虛擬模仿人類的情感反應,可是他們內心深處仍然是冷漠的。少年自認感情很豐富,對周遭人事的反應也都出自本心。
難道……
難道,還有第三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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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圩六回 懸壺濟世白衣仙 風燭殘喘黑肺炎
() 黎子昇下了課,走出了學堂會和了自己的書童。
他看著那幢金碧輝煌的藏書樓,駐足皺眉,站在那裡躊躇了起來。半響之後,他又看了一眼身邊身材瘦小氣sè不佳的石敢當,心內嘆了口氣,邁步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少年最終選擇不去兌換那本《五氣朝元圖》,而是為他的書童的那本功訣把元石存起來。
在他心中,比起自己的修行,無論如何還是別人的xìng命更重要一點。特別是,少年始終對自己“害死”了彭家夫婦不能釋懷,對這小石頭有著一份歉疚。
黎子昇去的地方是冷白衣師範所在的丹藥殿,可是她卻不在教學樓中。少年問了一下樓中僕役,方才知道冷醫師在這個時候一般在學院偏門那裡,為城中平民免費施診。
他根據僕役指點來到了冷白衣的臨時診所,就是他第一次來報名的那個偏院。
進了院子的黎子昇嚇了一跳,這裡面排隊看病的人可不少。這些病人看衣著就知道不是富貴人家出身,奇怪的是在他們之中以壯年男子居多。
這些青壯病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徵,面sè枯黃,呼吸困難,很多按著自己的胸口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他們還時不時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彷彿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
少年湊到門邊一看,冷白衣正在為一位佝僂著身形的男子把脈,他也不進去打擾。
黎子昇想了想,走出了院門,招呼那僕役道:“這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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