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容容上樓。
傳來門樞旋轉的吱呀聲。
戴笠鬆了口氣,對沈醉道:“這下好了,魚已入網馬上下去佈置,用火力封住所有的門和窗戶,不得讓他再跑掉了!只見他身影,一定打死!
沈醉下去佈置,特務們分頭潛伏去了。
一會,天已大亮,開門聲此起彼伏,等道上陸陸續續有了行人。
戴笠道:“快,帶一批人衝上樓去,等街上人多了不好辦!”
正說著,王亞樵的門開了,只見他的老婆王亞英手挎菜藍出門買菜,扎著花頭巾,走起路來屁股一擺一擺的。
戴笠道:“這正好,王亞英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殺人女魔,她出去後剩下王亞樵一人容易對付!
王亞英步下樓來,在弄堂中向幾個早晨買菜的鄰居孃姨招手,然後結伴而行,從戴笠佈置的層層包圍裡擦肩而過。
戴笠這才一身令下,十幾個特務衝上樓去,他也隨後到達,親身督陣。
特務們在每間房子裡搜了一遍,一無所獲。這時戴笠一腳踢開臥室,只見王亞樵身穿黑西裝,背向他而立。
戴笠叫道:“來人啦,要犯在這裡!王亞樵,舉起手來,可免你皮肉之苦!”
話聲剛落,王亞樵轉身狂笑,變成了王亞英,她飢諷道:“戴雨農,這下你服了罷,王亞樵配不配做你師傅?”
戴笠連呼上當,眼睜睜放了王亞樵。
原來王亞英早知周圍已佈滿特務,王亞樵不知,故冒隊而來,一上了樓,妻子便對他說:“不好了,你投虎口來了,外面全是戴雨農的撮佬(上誨罵特務的土話)!”
王亞樵一驚,令王亞項拉開窗簾細看,果見周圍都是形跡可疑之人,遂脫下西裝叫妻子亦脫下衣服,穿在身上,又紮了一塊頭巾,讓妻子盯著外面,迅速剃盡鬍鬚,扮成女人,步下樓去。此時恰恰相反有幾個買菜的女人經過,便招手,裝成噗巴,結伴躲過戴笠佈下的層層鐵網……脫險後,就到戴笠還不曾注意的老友張樹候家暫避。
王亞樵的弟弟王述樵,是公開掛名的律師。他的恩師沈鈞儒先生是全國律師公會會長。聞知王亞樵被戴笠抓捕,勃然大怒,立即以全國、上海律師公會名義在報紙上發表宣告抗議:“王亞樵犯罪,其弟王述樵何罪?只有其罪不應罪及其弟!”
沈鈞儒的抗議得到律師界同仁的聲援支援,紛紛指責當局,司法工作者尚得不到法律保護,平劇姓告狀不更無保障?沈鈞儒一邊親為王述樵出辯護,一邊抽空去看守所看望,並贈一張近照,在照片背面親筆書寫:“公治長在累紲而嘉立。昔讀《論語》為之感動。今述弟羈押,自問無他,無必佑之無穎矣。鐵窗發月,正習藉此休養身心,以作印證,述弟存之。朝文相晤對也。美髯公贈(沈鈞儒自喻美髯公)。”
全國言論大譁,戴笠自知弄巧成拙,恰在此時,蔣介石一道電令,召他上廬山面見。
電文是賈金蘭呈現給他的,自知這次非挨蔣介石拳腳不可,回想上次,仍隱隱作痛,閱罷,指電文上的一個指印質問道:“賈金蘭,你是怎麼啦?領袖的親電你敢用髒手拿麼?”
賈金蘭知道戴笠是有意找茬,本想說接電文時剛擦了槍,手忘了洗,又怕戴笠說他犟嘴,又遭毆打,故不吭聲。
戴笠久不見回答,火起,想道:“你啞巴了?我看你還說不說話!”說著,拳頭早已擂了過來,接著用腳猛踢罵道:“打你啞巴,打你啞巴!”
賈金蘭才知道這頓打說什麼也少不了的,暗自傷心起來。
致函吃飯的時候,賈金蘭因感到自己委屈,說什麼也吃不了,乾脆賴在房裡不出來,想道:“要打死就一次打死算了。免得經常捱打受罪。”
戴笠在飯堂裡不見贈金蘭,差沈醉來叫。賈金蘭反正鐵了心了,就說什麼也不肯去。
一會,戴笠親自來了,一臉的笑,向賈金蘭道:“我早就沒有生氣了,你為什麼不定期在生氣?真是莫明其妙!”
賈鑫蘭此時膽子也大了,哭道:“你打人打夠了當然沒有氣了,捱了打的人怎麼受得了!嗚嗚??”
戴笠笑著道:“我就不像你這麼蠢。委員移花接木我比我打你們更厲害,但是我等他罵完了,也想沒有事了。你們應該學習我這一點了。”說著解開衣襟,露出上次的傷疤。賈金蘭看見,不再哭了,想道:“難怪他打人,這一次廬山召見,不知又要加多少新傷。”
戴笠忐忑不安地來到廬山,在仙人洞裡面見蔣介石,垂下頭來準備捱打。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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