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瘋是不瘋?原先無關緊要的問題倏地變成一根刺戳在他腦子裡,使他浮躁起來。
她可愛甜蜜地泛起微笑,又寫著——是義父。
“為什麼大家都認定你瘋了?”他一點都不以為吃飯時間不適合談這種敏感尖銳的問題。
她的笑容更形擴大。
——他們說是就是嘍。
這算哪門子的答案?袁克也問了今晚最後的問題。
“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那是絕無轉圜的獨斷句,不是脅迫威嚇,是堅持。
她抿唇遲疑又遲疑。
——裘胭脂。她輕輕寫了出來。
會告訴別人她的名字是否表示她開始信任這不苟言笑、古板又無趣的男人?但起碼,他給了她長久以來無法擁有的乾燥舒適的床,還有熟熱的吃食,用區區三個字來交換這些應該不為過吧。
裘胭脂。他咀嚼,然後華胥急如星火的清瘦身影席捲過來,躍過門檻時還差點摔跤。
袁克也熟悉華胥經年掛在嘴畔的淺笑,卻沒看過咧到耳邊的大笑,而現在氣喘吁吁的好友就揚著痴呆的笑直往裘胭脂跑來。
他像箭矢衝來,幾乎煞不住往前傾倒的力道,不顧眾目睽睽,一把捉牢裘胭脂的小手:“我想通了,這座四行山前有溪流朝北口匯入百川,後有四百三十二個大小峰巒,是我一時疏忽算錯定山峰才把財門開到坎位,實在錯得離譜。”
有關一切勘輿術語知識,整座山莊沒人能搭上話,就連袁克也也只懂一些皮毛,這會兒,對一個丫頭片子囉嗦,豈不是問道於盲?然而,看她一副瞭然的神情又不像水蠟銀槍裝模作樣,這其中可有他們不知的緣由?大家索性把飯碗丟開,好奇地想瞧瞧一個黃牙小口的娃兒如何對答。
裘胭脂翩然頷首,食指又沾水。
——孺子可教。
哇!好大的口氣。眾人看清桌面的字跡後舌頭全打了結,然而華前信服的神情讓他們不由得不信,在眾說紛紜裡,一頓晚膳花去比平常更多的時間才結束。
胭脂的知名度在這頓飯之後傳遍整個山莊。
“可以讓我送你回房嗎?”情緒一直處在高峰的華胥在晚膳後提出破天荒的要求。
他是個謙謙君子,對男女間的禮數防禦十分嚴格,長相斯文的他也有不少婢女、清白人家的姑娘有意於他,他卻始終心如止水,一片冰心在玉壺,完全不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