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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回書房去,我忙得很,沒空理你。”他每天有一堆焦頭爛額的事等著處理,他卻拿女人來煩他。
“大哥的意思是答應了?”他喜滋滋地問。
“我什麼都沒答應你,她不是正常的女孩,別招惹她。”他的警告無比慎重,鄭重到袁克武以為自己的哥哥下個動作就是掐他脖子。
“袁克也,你不講理。”
“我不必跟一個根本聽不進我的話的笨蛋講道理。”
“把她給我。”他像孩子一樣吵鬧。
“你臉上的五爪痕不就是她給你最直接的答案?”由抓痕的深度看來,她可一點都沒留情呢。
“我就喜歡她那潑辣勁。”袁克武續道。
袁克也終於抬起頭:“假如我把那丫頭給了你,你保證以後不再跟一堆女人糾纏不清、不務正業?”
“唔,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只是一個有趣的小鬼,值得他放棄一切嗎?答案是否定的。
袁克也瞄他一眼,便不再作聲,因為他的注意力被遠方的一個小點給吸引了。
第二章
胭脂的怪異行為引起袁克也極度的不高興。
有半個時辰只看見她曝曬在大太陽下,手拿樹枝在沙地上畫著不規則的圖案,再下一炷香的時間裡她換了方位,仍舊在弄她的鬼畫符,這期間有幾個工人向前去撩撥她,卻只見每個人都垂頭喪氣地走開。
袁克也的心情發了癲似的,就隨著她偌大的笑容起伏不定。
當他下定決心準備驅逐她的時候,袁克也發現華胥頂替了方才那些人的位置,而且伴著那丫頭在她身邊坐下。
他們開始有說有笑……在袁克也情緒即將凌駕理智時,他看到的景象是如此。而距離裘胭脂有大半身子遠的華胥正試圖和她進行溝通。
他還是那套棗色長袍,四方巾已經拆下,任由黑髮披散在肩胛,這樣的他看起來更顯無害了。
“喜歡這裡嗎?”他往草地躺平,雙臂當成臥枕,遙望白雲藍天,“我喜歡這裡。”他自言自語。
風撩起裘胭脂的髮絲,她一徑沉默。
“知道為什麼我會帶你回來?那是因為你跟我妹妹很像。”他的表情有絲混淆的痛楚飄過,“我知道你是個正常的女孩,不過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
他的語調誠懇,透著濃濃的親切傳入胭脂的心,但她還是一言不發。
華胥不在意他的友善是否得到迴響,身軀半翻,用手掌支撐頭顱,他正視她一直在地上延展的塗鴉。
他細長的眼逐漸放大,不由坐直身子,一改悠閒模樣:“這是山莊的平面圖……但是大門開錯方向了,它的人口照原本設計圖是坐北朝南,你的圖卻是坐北朝東南,這不符合地理至聖文冊《玉髓經》裡的說法。”
裘胭脂突然起身俯瞰他。
“為什麼這樣看我?我不覺得有錯。”他對勘輿地理頗有研究,若非對名利不夠積極,想成為鬼谷子之後的一代宗師易如反掌。
他忽然撫掌大笑:“我竟然跟你認真起來,你一個女子能懂什麼風水呢?”
自古以來勘輿地理的領域絕少有女人能參與,一來,女子嬌柔的身體不適合經年長途跋涉;二來,大山奇地藏風生水,女體屬陰,若遇上煞穴,不利他人又害己身,是以勘輿界仍是男人的天下。
但是,百密自有一疏,想想你漏了什麼?
裘胭脂不怒不顰,用樹根在地上寫了一行字。
“你識字?”他差點跌掉下巴。
裁衣刺繡煮食那些無須花費力氣的家事,才該是女人應該懂得的事不是嗎?她識字又懂建築圖畫,就在上一瞬間還試圖指正他,而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精神異常的瘋女人。
太多超出尋常的訊息湧入他的腦子,華胥啞口無言地瞪著地上的圖發呆。
良久,良久。
“瘟生,你太無聊找地上的螞蟻談天啊!”石虎打老遠就瞧見華胥蹲在泥地喃喃自語的噱樣,忍不住踩著大外八字腳過來看個究竟。
“不要踩我的兵器庫!”他抬起沾滿灰塵的臉吼他。
石虎壓根兒沒見過這麼“暴力” 兇他的好友,不禁往後一跳,罵人的話還滴溜兒在舌尖,又聽見如雷暴吼。咦,向來吼人的不都是他,曾幾何時改朝換代移君換主了?
“把你的臭腳拿開,別弄壞織錦坊。”華胥對他的打擾表現出空前絕後的不友善。
石虎這一跳更遠了。好半晌他一直生著悶氣,拼命盯著華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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