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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能擊敗孫恩,否則情況將會朝最不幸的方向發展。
沒有人能在此事上幫半點忙,一切只能倚賴自己,看看蝶戀花是否有護主的能耐。
門衛在主堂大門報上劉裕的名字,劉牢之的聲音傳來道:“進來!”
劉裕舉步入堂,劉牢之坐在一角發呆,几旁擺放著一封開了口的火漆密函,並沒有朝劉裕瞧來,只淡淡道:“坐下!”
一時間,劉裕不知該坐到哪裡去,只好恭敬地來到他身前,施禮問好。
劉牢之一臉苦思而不得的疲倦神色,指指身旁隔著小几的太師椅道:“坐!我有些事須問你。”
劉裕有點受寵若驚的坐在他一旁。
劉牢之終於朝他瞧來,道:“你是不是從建康來的呢?”
劉裕點頭應是,忽然間,他已曉得几上的密函來自司馬道子,信內並提及自己。
劉牢之滿懷感觸地嘆了一口氣,沉聲道:“皇上駕崩了。我該怎麼做呢?”
後一句他顯然不是求教劉裕,只是正糾纏心內的一句話,不自覺地衝口而出,顯示他正為某一個決定舉棋難下。
劉裕當然明白他的心事。
劉牢之此刻正為選擇站在哪一方而煩惱。以前王恭背後有司馬曜全力支援,劉牢之投向王恭一方是順理成章,只要收拾司馬道子和王國寶,他便可得到司馬曜的回報,名正言順的坐上北府兵大統領之位,說不定還可當揚州刺史。成為桓玄之外南方最有權勢的人。
現在司馬曜死了,劉牢之若再站在王恭的一方,至少在名義上是與司馬氏皇朝對著幹,且因有桓玄牽涉其中,動輒會弄出改朝換代的局面。如被桓玄登上帝座,劉牢之肯定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被抄家滅族。劉牢之的為難處,可以想見。
劉牢之肯於此時和這種心情下見劉裕,是因為劉牢之從密函裡,曉得司馬道子和劉裕的緊張關係放緩,更想從他口中知道多點有關司馬曜猝死的真相,問多點有關司馬道子的事,好幫助他作出決定。
劉裕識相地保持緘默。
果然劉牢之沉吟半晌後,忽然問道:“燕飛是不是真的殺了竺法慶?”
劉裕點頭道:“確是如此!”
劉牢之往他瞥一眼,目光移往屋樑,徐徐道:“皇上是怎樣死的?”
劉裕小心翼翼的答道:“據傳殺皇上的是他最寵愛的張貴妃,而張妃實是與桓玄有關係的人,所以派郝長亨到建康來把她接走,不過功虧一簣,此女最後被彌勒教的楚無暇殺死滅口,否則桓玄便可以借她之口,嫁禍司馬道子。”
他不敢說出曼妙的真正身分,怕的是難以向劉牢之解釋,自己是如何得悉箇中的來龍去脈。
劉牢之一震朝他瞧來,雙目射出複雜的神色,道:“你倒清楚其中情況。”
劉裕苦笑道:“全賴參軍大人栽培,我只是盡探子的本分。”
劉牢之淡淡道:“你回廣陵來,是否想我出手助你們光復邊荒集?”
劉裕點頭道:“彌勒教已因竺法慶之死冰消瓦解,邊荒集的形勢轉為對我們有利,只要大人肯點頭,使淮河的水師封鎖壽陽以東的淮水下游,我們便有把握打贏這場仗。”
劉牢之道:“糧食和武器方面又如何呢?”
劉裕心忖難道真的這麼順利?可能是司馬道子在密函裡提到肯支援他們收復邊荒集吧!又感到有些兒不妥當,如劉牢之肯這麼聽司馬道子的話,豈非代表他決定投向司馬道子的一方?那自己心上人的老爹王恭豈非陷入動輒敗亡的險境?
答道:“我會找孔老大想辦法。”
劉牢之沉默片刻,然後沉聲道:“我現在說的,你須仔細聽清楚,並要如實執行,否則我將視你為背叛北府兵的叛徒。”
劉裕就像在雲端直跌下來,整條脊骨涼颼颼的,道:“大人請指示。”
劉牢之雙目精芒畢露,冷然道:“我要你立即退出荒人的所有行動,由這刻開始,不准你接觸任何外人,孔老大也包括在內,明白嗎?到有適合你的工作時,我自會找你。”
劉裕遽震失聲道:“這怎麼成?”
劉牢之大喝道:“這是軍令!”
劉裕喘著氣直視劉牢之,然後逐漸平復,一字一字的緩緩道:“大人是不是決定與桓玄合作,對付司馬道子?”
劉牢之臉泛怒容,冷笑道:“小裕你不覺得你愈來愈放肆嗎?我的事怎到你來置喙?”
劉裕雖然心中充塞難以壓抑的憤慨,仍曉得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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