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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不移。”
燕飛道:“這是沒有原則的人常遇上的情況,哪方能予他最大的利益,便指向那一方。不論對司馬道子又或桓玄,他都有深切的顧忌。正如你提出的,最明智是保持中立,更上之計是把邊荒集控制在手上,而劉牢之這蠢人卻因害怕助長你的聲威,致坐失良機。”
劉裕苦笑道:“北府兵落在這蠢人手上,後果實不堪設想。現在何謙已與他公然決裂,往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我真的怕我們北府兵有很多人會被他害死。”
燕飛倒抽一口涼氣道:“不致於這麼嚴重吧?劉牢之怎都該維護忠於他的兄弟。”
劉裕道:“我們曾領教過司馬道子的厲害,雖未見過桓玄,可是從屠奉三便可推測到他的高明,你說劉牢之會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嗎?第一個吃苦果的肯定是他,然後輪到其它在軍內有號召力的人,直至北府兵完全被控制在其中一人的手內。”
燕飛不得不同意,道:“你這番話很有見地,此正是孔靖最大的恐懼,所以他把全盤生意押在你的身上,而非劉牢之。”
劉裕沉吟片晌,沉聲道:“明晚我們抵達豫州,立即入王府救出淡真,如因此能瓦解王恭和桓玄的聯盟,劉牢之肯定會按兵觀變,如此可暫緩南方一觸即發的緊張形勢,孫恩亦沒有可乘之機了。”
燕飛從容道:“提起孫恩,我須告訴你一件事,就是我可能隨時離開以應付他,免他影響我們反攻邊荒集的大計。”
劉裕聽得一頭霧水,道:“我不明白,怎會忽然扯上孫恩?他派人向你下了戰書嗎?”
燕飛道:“差不多是這樣,不過他只是透過心靈的奇異聯絡向我宣戰。我有種感覺,他正趕來設法殺死我。”
劉裕駭然道:“竟有此事?是於何時發生的?以前你曾有過同樣的感覺嗎?孫恩此刻該在翁州,離這裡超過一千里之遙,怎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燕飛道:“這事是我在廣陵城內之時發生,感應雖是一閃即逝,我卻感到是千真萬確的。孫恩比以前更強大了,又更難以捉摸,我真正的感受是沒法子具體描述出來給你聽的。”
劉裕苦惱的道:“真的是節外生枝,不過如孫恩只是孤身一人,我們可以群起攻之,總好過你獨力承受。”
燕飛沉思頃刻,搖頭道:“這一套對孫恩這種高手是不行的,試想如孫恩每天挑我方的一個人來處決,到最後我還不是要與他單獨決戰嗎?你對我竟沒有一絲一毫的信心嗎?”
劉裕尷尬的道:“我對你怎會沒有信心呢?只不過……唉!坦白說,孫恩實在太厲害了,任遙死時的情景我仍歷歷在目。如他再在武功上有所突破,天才曉得他會否變成異物。像現在般他能在千里外令你生出感應,已是駭人聽聞之極的事。”
燕飛苦笑道:“你是否想問我是否也有孫恩這種本領呢?只是不好意思問出口,對吧?實話實說,我真的沒法辦到,從這點推測,至少我在玄功上及不上孫恩。所以我希望能在孫恩來到前,先擊垮郝長亨的水戰部隊,如此我便可以拋開所有心事,在邊荒與孫恩決一死戰。”
劉裕皺眉苦思片刻,頹然道:“你與孫恩的決戰似是無法避免,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助你一臂之力。”
燕飛深吸一口氣,道:“你是關心我,所以方寸大亂。孫恩的搦戰,是我誅除竺法慶的必然後果,只要孫恩能殺死我,立可今天師軍聲威大振,比打贏其它勝仗更有效用。不過這種壓力對我也非沒有好處,至少逼得我去思忖懷內《參同契》的深奧道法,希望能更上一層樓。”
劉裕發起呆來,好半晌後才道:“究竟竺法慶比之前和你交手的孫恩,雙方高下如何呢?”
燕飛坦然道:“我沒法告訴你一個肯定的答案,兩人各有絕藝,分別在竺法慶一意生擒我,而孫恩卻全心置我於死地,所以前者是有破綻可尋,因為已落於形跡。”
劉裕撥出一口涼氣,整個人就像浸在冰雪裡,厚棉袍似失去抗寒的作用,說不出話來。
燕飛當然明白他的心情,如自己被孫恩殺死,不但荒人要完蛋,他劉裕亦將陷於山窮水盡的絕對劣境,紀千千主婢也將永為慕容垂的俘虜。
不!
我燕飛絕不能飲恨於孫恩手上。
燕飛探手抓著劉裕肩頭,微笑道:“信任我吧!現在我們好好睡一覺。明晚我們會把你的美人兒迎返邊荒去,而我將會與孫恩在邊荒決一勝負,我的蝶戀花再不會輸給任何人,包括孫恩在內。”
第四章 不歡而散
在淮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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