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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就算沒有流衣,傅四哥也不會愛上我,只是有時我忍不住會想:如果流衣沒有到傅家莊的話,結局會是怎麼樣?
“以前聽谷裡的姐妹們談論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公子長得如何如何迷人時,我只覺得那種片面印象過於膚淺,卻沒想到……”
曲曦發覺講得愈多,她感覺愈舒暢,忍不住滔滔不絕:“……吊床是傅四哥的一個侄子幫我做的,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可以那樣悠閒的過日子,躺在吊床上吹著風,好像午覺也睡得特別香甜……”
為曲曦突然的多言皺起眉,嗣衣默默不語。
“你覺得我的話很多嗎?”曲曦終於注意到一直是自己在唱獨角戲,停下問了嗣衣一聲。
“……不會。”眼前一雙晶亮的眸光讓嗣衣說出違心之論。
“就當是可憐我很久沒和人講話了,聽我發發牢騷吧。”看得出嗣衣不善於安慰人,曲曦也不曉得自己何來衝動。有些話就是無法對相識的人說出口,反而能對陌生人侃侃而談。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嗣衣正要回答,曲曦卻兀自繼續:
“我以前不相信的,要不是……”
一整個晚上,嗣衣就聽著曲曦講述她如何發現姥姥和沉默是祖孫,但因姥姥痛恨沉默體內的另一半血液,而不願承認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曾是她渴慕的親情竟有如此殘忍內幕,她在沮喪之餘,出走至北境,遭遇狼群包圍,僥倖讓傅意北搭救,並在傅家牧場逗留了兩個月之久。
除了在聽到傅意北以天神之姿出現那段時,“哼”了一聲做為回應之外,嗣衣從頭到尾沒有再說話,一瓶酒十之八九進了他口中。
微風拂進林間,吹進屋裡,掠過兩人頰邊,只見四眼迷濛,兩人皆成醉態。
嗣衣醉酒,而讓曲曦微醺的,是往事、
沉默敲敲曲曦的房門,在許久沒有回應後,她嘆了口氣,直接推門而進。一進房即見曲曦伏在桌前,面前擺著一張地圖,正埋頭苦寫著。
果然——
這樣無視於旁人存在、兀自沉醉其中的性格,怎麼適合獨自行走江湖呢?如果無法勸她留下,那麼就是要與她相伴天涯了。沉默暗自的想著,刻意不去想自己正值新婚期間的事實。
觀了個空檔,沉默讓曲曦知曉她的來到。
“新婚燕爾,怎麼不多陪陪你相公?”曲曦不著痕跡的將書案上的圖卷收起。
沉默苦笑。山衣正為她在新婚第三天就捨下他而和她冷戰中。要不是山衣攔她,早在婚禮隔天她就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你要當心點,出門在外,不像在水月谷一呼百諾的,萬一旁人別有居心,你這樣最容易下手了。”沉默叮嚀著,擔心主子昔日惡習難改。
她記得曲曦曾在她制伏三個對頭商家聘來的殺手後,從帳冊中抬頭問她:“剛剛你有叫我嗎?”她就此寸步不離曲曦。
“這兒是神農山莊,不是龍潭虎穴,我不需要步步為營吧。”就是因為對此地安全有足夠的信心,她才會將警覺心降低。見沉默臉色並不稍緩,她又加了幾句:“拜託!你又不是不認識我,只有我讓人家吃虧,哪有別人令我吃癟的機會,是不?”她對沉默擠眉弄眼,模樣甚是俏皮。
憶及以往曲曦巾幗不讓鬚眉的種種事蹟,沉默總算神色稍霽。
“你是要來問我的行程吧。”曲曦倒是先把沉默的來意說出來了。
沉默不是第一次和曲曦相處,自然對她料事如神的能力不感訝異,僅僅點了點頭,等著曲曦說話。
接下來的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曲曦在腦中整理一遍後,才道:
“一塊樸拙的木頭,經由人工,可化成千百種巧妙的形狀,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樂趣,令人願傾畢生之力投入。這種希望灌注全神的意念你能瞭解嗎?
“你知道我的個性,要我像尋常女子般好好待在家中相夫教子是不可能的,甚至連操縱各地商號的營運也不能再引起我的興趣。既然太過規律的日子過不來,我只好自己去尋找變化了。
“太過久遠以後的事我也不能確定,但十年八年之內,我會在雕刻上下功夫,也許先在主要集散地住一陣子,等有了足夠的資金,我會去西域,好好探訪玉石之鄉。
“對於我的計劃,你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嗎?”
考慮到沉默正值新婚,曲曦隱瞞了她正遭到姥姥全面封殺的部分。
“單身女子並不適合這樣的計劃。”沉默皺著眉聽完,幾乎是馬上提出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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