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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吃的。”
思亞不以為然地看著她。難怪這位小姐如此之苗條!一個工作量像她那麼大的人,都應該把自己喂胖一點的。沒有關係,我會想法子讓她多吃一點,他對自己說,一面將摩托車牽了出來,想想又回過來看她。
“誰付賬?”
“老天!”月倫翻了翻白眼,覺得這小子還真難纏:“好吧,來,剪刀、石頭、布!輸的人付錢,這下子沒話說了吧?”
思亞很不甘願地發現自己贏了。
“沒道理嘛,讓女孩子請客!”他一面發動車子一面咕噥:“喂,石月倫,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頭:下一次一定要我來付賬了!”
“那你這個虧就吃大了!”月倫往後座一坐,大大方方地環住他的腰:“一頓消夜花得了幾個銀子?輪到你付賬的時候,我可是要去吃日本料理喔!”
“沒問題!”思亞興高彩烈地說。機車帶起的疾風從他耳邊拂過,使得他的頭髮和他的心情一樣地飛了起來。她答應下一回由他來付賬,那就表示還會有下一次甚至是下下一次了!“到結賬的時候我要是發現錢不夠,就把你當在那裡!”他大聲地說:“那我以後就都可以到同一家店去白吃了!”
“恐怕不見得哦!”月倫清脆的笑聲飄揚在風中:“我很不會洗盤子的!”
第四章
步入大樓的時候,月倫的臉上還帶著絲溫柔的微笑。呵,是的,她很開心,很久不曾如此開心了——這種幸福的感覺和劇團工作的成功與否是不相干的,也不同於爭取到支援經費的那種歡喜。而她完全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為何來的,也——沒半點否定它的打算。真是的,她為什麼要否定呢?她可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連自己想要些什麼都不知道,連自己的感情都摸不清楚。她知道自己喜歡唐思亞,非常非常喜歡。
想及昨晚那頓一吃吃了將近三個鐘頭的消夜,月倫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他們天南地北地亂聊,也談了很多切身的事;她知道了思亞是老麼,兩個姐姐都已經結婚了;一個哥哥在南部工作,另一個哥哥則在國外。父親是個退休的律師,母親則是個退休的中學老師。思亞從小是個頑皮小子,最喜歡做木工;如願地考進了建築系,服完兵役以後就在一家建築師事務所上班。而今他正在努力地K書,希望能儘快地考到建築師執照。
“建築師執照不是很不好考嗎?”月倫問他。
“是不好考。”思亞承認:“不過我別的不怎麼樣,考試可是很有信心的。一年考不過就考兩年,兩年考不過就考三年,非把這個執照拿到不可!否則的話,一輩子只畫人家交下來的平面圖、剖面圖,還幫客戶估價算成本,能有什麼意思?當然這些基本的技術也很重要,可是真正有創造性、有挑戰性的東西只有建築師才能做。”
想到思亞越說越興奮的樣子,月倫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不曉得思亞知不知道,他其實是個理想主義者?當然理想主義不能只是口頭說說就算了,還得有實際的行動去支援,否則就只是一個夢想家而已。就像……
月倫微微地皺了皺眉,對著自己苦笑了一下。拿唐思亞來和他比較,只怕是很難避免的吧?畢竟他是你初戀的情人,在你的生命裡留下了太多必須思考的東西。我只希望這個階段不要維持太久,而這種習慣不要變成一種執著……
她走進了排練場,對苑明的招呼回以一笑,將手上的講義卷宗放到了辦公桌上,立時注意到桌上那隻白色的信封。全然陌生的筆跡刻畫著她的名字,發信人的部分一片空白。
有那麼一剎那間,月倫的手指僵住了。記憶中早已掩埋的恐懼在心底威脅著攪動,卻被她強硬地壓了下來。不會又是那種信的,她對自己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久得連你自己都不應該再去記憶;寫這封信的如果不是一位我久已失去聯絡的朋友,就是什麼文化團體那種雜七雜八的來函——彷彿是為了早一秒鐘擺脫她的疑惑似的,月倫以不必要的粗魯撕開了信的封口,卻在看到那信的內容時完全失去了血色。
那是、兩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冥紙!
苑明就站在她身旁不及一公尺而已,登時注意到了她驟變的臉色。一眼瞄到那兩張跌落在地的冥紙,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學姐?”她一個箭步趕到月倫的身邊:“好過份喔,誰開的這種惡劣玩笑?你先坐下來,學姐,你看起來好像快要暈倒了!”
用不著她說,月倫已經軟手軟腳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將頭埋入了雙手之間。苑明說得不錯,再不坐下來她就要暈倒了!恐懼和憤怒排山倒海地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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