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看才比較划算,要不然,雖說是讓這些碟子“跑”了一遍,畢竟也要花不少時間的;與其這樣,不如找自己喜歡的其他型別的電影好了。看電影這種事,是很可以任性的,而且,基本上沒有高下之分。我的熟人朋友裡,有專看《駭客帝國》這種讓我生氣的電影的(因為我看不懂,很自卑),有專門追大衛·克隆伯格這類變態、噁心的導演的;我有一搞文學批評的教授朋友只看非常血腥的黑道片、槍戰片、警匪片(前段時間這位仁兄還眉飛色舞地對我說,哎呀,殺死比爾,一刀下去,那個血噴起來,那個腦殼,骨碌骨碌地滾,哎呀,刺激哦);至於說特別喜歡用恐怖片把自己嚇得兩眼發直的人,還不是一兩個。我對他們是很佩服的,都是些牛人。
有一句日本俗語,說是男人之間有一個約定——對食物和對女人的口味,旁人是沒權力評價的。套用這句話放在影迷身上,我覺得每個人對電影的口味,旁人是沒權力評價的。但我為什麼要對女友“跑”碟那麼不以為然呢?沒人規定應該怎麼看電影,既然遙控器上有“快進”這個鍵,就是拿給人使的。
其實,我是聯想到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上去了。
拋開中間狀態,有兩種差別很大的男人:一種是一開頭就噱頭不斷,一下子就把人給抓進去,像好萊塢的很多電影,但看完之後什麼都留不下來;還有一種像悶悶的歐洲藝術電影,進入緩慢不說,性格還傲慢,從不想怎麼取悅你,倒是你得上心用力去感受他,最後,堅持看完,終於明白自己看了一部好電影,很享受。
我這位女友的問題在於,她的理想(而且是很堅定的理想)是要歐洲藝術電影,但她總是沒有耐力和定力與之對峙至最後,而且,她總是要被好萊塢電影那份先聲奪人的陣勢給吸引過去,然後,後悔不迭。我還覺得,她這個問題後面的根本問題在於她太機靈了,沒有什麼笨拙精神。我認為,對於感情這東西,還是笨拙一點比較好。笨拙了,就不太會權衡,不太會被幹擾;笨拙了,也就比較容易包容,比較容易隱忍;笨拙了,時間就會發慈悲厚待你,從而把你希望得到的品質一點點呈現出來。不過,這話我不會對她說,因為,我在她眼裡,在感情這個問題上是個憨人。每次她這樣評價我,我就憨笑。
2004…4…15
//
………
飛短流長
………
某報社換新老闆。上任伊始哇啦哇啦,下面聽眾稀稀拉拉,很多人以採訪為名請假。坐在下面的女人們交頭接耳,其中一個給我發簡訊:“來了新老總,長得還行。”第二天,新老闆繼續哇啦哇啦,會場上比頭一天多坐三成人,女人居多,新老闆的施政演說之二時不時被下面的唉聲嘆氣所幹擾。我又現場同步接收到簡訊:“昨天弄錯了。把陪同上任的組織部的帥哥錯認成老闆了。”
跟這件事差不多性質的另一件事,也跟簡訊有關。一女友新到一單位,開長會,窮極無聊,給我發簡訊:“頭兒長得乖。”過一會兒又來一條:“咦,小樣兒,還啃手指甲呢。”第三條:“嘿,小樣兒還對我笑了一下呢。”
我不知道各單位的青年領袖們可否知道女人們這樣消遣他們?知道的話,鼻子可能多少會歪一點吧。有一次飯局,我對一個曾經是我領導的男人轉述以前的女下屬對他的概括:“垮下臉像個魔鬼,笑起來是個寶貝。”舊日領導驚駭道:“什麼?什麼?寶貝?我媽都沒有叫過我寶貝。”
想來很多男人都難以想象女人們在背後如何調侃他們,更難以想象其陣勢之如何孟浪放肆。一般來說,越是年輕、越是才幹出眾的男人,就越容易成為被女人們語言消遣的物件。既是消遣,那就多半怎麼輕鬆怎麼來,一般情況下,在共同預設其出類拔萃的前提下,只對其才幹之外的東西加以評說,比如長相、穿著、手勢、小動作、習慣用語等,最後,都免不了穿鑿附會一些緋聞。也許,女人們在這樣的編排和渲染之中,在男性領導手下的那種工作壓力以及性別壓力可以得以有效的釋放,同時也釋放了一種微妙難言的跟愛慕有一點關係的焦慮。
飛短流長似乎可以說是女人們的一個生理需要。我知道,具純正意義的女人聚會都是不希望有男人在場的,哪怕是丈夫或男友,一概不受歡迎。女人們自己還是知道,在男人面前多少得較著勁,多少得呈現知性之美;至於說飛短流長這種低階趣味,那自有同類會心。
可以讓男人放心的一點是,女人們在一起基本上不會談論或揣測男人的性事。一來這是一個江湖底線,但凡好女人,都不會犯這個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