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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的。在這個階段裡,我們知道王化橋在拍電影,但對他在柺杖上纏上粉紫色的絲帶繼續繞粉子的故事更有興趣。今年四月吧,大概,他到我辦公室來串門聊天,認真地說:“那天,我走到街上,一個粉子走過來繞我……”把我給樂得,被茶水嗆了一大口。
1小時45分鐘的電影結束時,場內響起了掌聲。這不僅僅是出自對陳忠和王化橋等人的友情,更多的是,這部電影本身完全成立了,而且,還成立得相當不錯。我們還有一種驚喜:王化橋的表演居然那麼出色。他本人的個性化形象,面對鏡頭的鬆弛,以及透過銀幕準確傳達出來的虛無感和神經質,都相當出色,且相當獨特。《情詩》中的兩個男性角色,詩人小康和男妓阿西都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許,角色的質感和演員的表演可圈可點。演阿西的演員原是成都某五星級酒店的門童,也不知陳忠在哪裡揀到他的。他在形象上非常打眼,一個朋友的觀感是“沒見過長得這麼豔的男孩”。這個男孩真應該走職業演員的路子。
影片結束後,主創人員走到前臺跟大家打個招呼。“阿西”上臺嘟囔道:“希望各位老師不要把我跟角色聯絡在一起……”大家笑。我們沒有看到王化橋。陳忠解釋說,王化橋的一個哥們兒的父親去世了,他守靈一通宵,現在在家裡補瞌睡。我想,他是不好意思。過了幾天,我見到王化橋,他依然不肯認同大家對他演技的誇獎,覺得都是在安慰他。我和其他的朋友都對他說,你以後就做兩件事,一是寫小說,一是演電影。他尷尬地笑,躲閃著說,不會哦,不會哦。
《情詩》的所有對白和旁白都是成都話。旁白裡有不少王化橋自己的詩。他是詩人,喜歡寫情詩,其中有一句我印象比較深,“無論是睡在哪裡,我都睡在夜裡。”(大意)在這部電影裡,王化橋的情詩用成都話讀出來,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有點滑稽,但好像比普通話念出來更哀傷、更痛楚。這種味道也許是年齡早過了青春期但人還在青春期裡掙扎的人,比如王化橋,才能散發出來的,無可奈何,無藥可救,但令人感動。
200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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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賜女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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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女友,單身,近來無聊,看很多悲情肥皂劇。肥皂劇裡的男女糾葛絲絲縷縷點點滴滴地映照著我女友自己過往的那些故事,讓她非常驚奇,天啦,怎麼這麼像呢,這個像那個,那個像這個,啊,這話我說過,啊,那話他說過。終於,她在流了很多眼淚後給我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她不驚奇了,而是悲憤。她說,她終於發現,這些悲情肥皂劇裡的美妙女主角怎麼都那麼小呢?一般來說,劇中的小女生不說了,成熟女性也就二十七八歲,打個字幕說幾年後,也就30出頭,然後故事就沒了。她問我,難道這世界上就沒35歲以上女人的戲啦?我說,有啊,不是也挺多的嘛。她很氣,說,35歲以上的女人在戲裡都是配角,要麼是個師奶,要麼是個怨婦,就是當個主角也是絕望的主婦,就沒有至情至美浪漫飄逸的份兒。女友繼續說,我38歲了,怎麼的,我就不能踏雪尋梅啦?我就不能淋著雨站在他的窗下?我就不能在海邊跑、喊,那誰,你好嗎?你聽到了嗎?
我哈哈大笑。我這女友很好玩的,一直都非常浪漫。這通電話的末了,是我這女友自己洩氣地說,38了,還是不要那樣拍比較人道,好嚇人哦。
她說的在一方面沒錯。東方言情肥皂劇,比如中國、韓國和日本,是要把主人公定格在靚麗上,而這靚麗,非青春不能也。其他年齡段的人可以用其他也挺美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但,靚麗,是青春期的專屬。
但女友說的也是一種片面。我另一個女友,40出頭,其老外丈夫以及她丈夫那個圈子的朋友,對她非常誇讚,認為她成熟風韻,認為她那種美麗不是年輕女孩那種單薄青澀所能抗衡的。我發現,那些嫁了老外或者與老外交往的中國女友,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基本上已經不能再與東方男人交往了,因為她們在東方那種根深蒂固的“少女審美”環境中越來越失落進而鬱悶,相反,她們在西方對成熟女人的由衷尊崇中獲得了很強烈的認同和滿足。
感謝當代服裝設計和美容術,讓女人的青春期延長了很多。但,還是有個坎吧,在中國,這個坎在以前也許是25歲,現在,就算延長了十年,那麼,35歲也是一個坎了。
翻過這個坎,也許生活的面貌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改變,也許依然窈窕,也許依然光潔,但實質還是變了,這個實質就是,你不再是寵兒。就你的一生來說,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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