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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搞不清這是因為內疚還是愛,我搞不清楚…… ”
這席話對厲澤良而言簡直如同一種良心的折磨,他緊緊地抱住她,連聲道:“我知道了,別說了,別說了,寫意。”
寫意趴在他胸前抽泣了許久。
厲擇良抬起她的臉,用手指撫去她的淚痕,可是剛剛一抹,眼淚又從眼眶滾了出來。他的指尖觸到那淚珠,燙到心底。他閉著雙眼,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使勁地又一次收緊雙臂擁住她。
雪花落在兩個人的發上、肩頭、睫毛上,漸漸地不再化開。
“寫意,寫意,寫意,寫意…… ”他一面唸叨她的名字,一面放低了嗓音,語氣輕緩到了極致,“你別哭了,不許你哭。你說的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滾。”她哭得腦子裡的邏輯順序有引起前後顛倒。
“是我鬼迷心竅。”他自責。
“你還扔我的東西。”
“我錯了。”
“這麼冷的天,還不許我進屋。”
“我也沒進屋。”
你剛才明明就進去了幾分鐘。
“好,那就罰我一會兒多站半小時。”他說。
“我才沒你那麼狠心。”她使勁在他身上蹭眼淚和鼻涕。
“對,沒人比我更狠心。”他附和。
(3)
晚上,寫意堅持要替他按摩腿。她神秘地說:“我今天學了一手哦,肯定會逐漸進步,往後你的腿交給我,只能讓我摸。”
隨即她就去熬泡腳的中藥,過了會兒滿頭大汗地提了滿滿一桶水進來。乾溼毛巾和凳子都準備好後,寫意蹲下去伸手碰他的腿。
“算了,寫意。”厲擇良擋了下她的手。
“難道你嫌我沒人家溫柔?”
“不是。”
“你是我的阿衍,對不對?”
“對。”
“那就好了啊。腿是你的,你是我的,那我碰下我的右腿有什麼了不起的?”
寫意隨即將剛才的動作繼續下去。
厲擇良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隨了她去。
於是,寫意把他的褲管擼起來,然後將右腿輕輕浸泡在溫熱的藥水中。
“燙不燙?”寫意一邊揉著一邊問。
他搖頭,
然後,她拿著浸了熱水的毛巾從下往上搓,來回幾次以後放下毛巾,又將雙手合圍用力從殘斷處一點一點向膝蓋擼去,以促進血液迴圈。待水溫降低了以後,她用厚毛巾擦乾他的雙腿,平放在床上後又照剛才的那個過程重複了一次。
“寫意,有一些事情,你雖然沒問我,但是當年的那些事情我應該告訴你。”厲擇良突然開口說。
寫意看到他的眉目和他的嘴,隱約預感到他要說什麼,於是立刻止住他:“我不想聽,不想知道。無論你當年做了什麼,都算過去了,我絲毫不想知道。”
“你不介意?”他直視她。
“我說我一點兒也不介意,那是假話。可是——”她頓了下,“我更在乎你,怕你傷心,怕你難過,怕失去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都阻擋不了我。我也相信,爸爸也一定會原諒我。”
寫意一字一句地將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手在水中觸著他腿上的面板,也沒有哭,眼神異常堅定。
他看了她許久,眼睛中裡許多繁複神色,許久之後千言萬語到頭來只化作兩個字,簡單卻沉甸甸的兩個字:“謝謝。”
最終,她相信了他。
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所以一番工夫下手寫意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是她仍不忘記問:“我有沒有弄疼你?”
“沒有。”他的笑容中靦腆一閃而逝。
“阿衍,我發現一個問題。”寫意笑嘻嘻地說:“你明明平時在我面前挺橫的,就只有我摸到你的腿的時候才特別容易害羞。”
面對寫意的直言,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我豈止容易害羞。”
“還有什麼?”
“還特別容易慾火焚身。”說著,他就撐起上身,抬頭親吻她。
“按摩……還沒結束。”
“今天足夠了,我們可以臨時把下一項改成其他節目。”他有新提議。
“可是,醫生說……”
“醫生說的都是狗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說話的嗓音有些暗啞,熾熱的雙唇開始往下漸漸滑動。
“那麼這一次……”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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