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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心中一咯噔,可要面對的,始終逃不掉,如春三月的天氣,仍讓人覺得冰冷無比。
浮華,在萬丈紅塵之中濺起無數的漣漪,所有的恩怨與糾葛,都似那晶瑩的漪花一般,逃不開被風乾的命運。
山間依稀可見的殘雪,溶解成一段悅耳的樂曲,惟美的響在耳際周圍,合上眼簾,傾聽著風拂過耳畔,繞繚不絕的聲音。
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撩開她的青絲,騎馬踏過彎延的山間小路,感受著自然悠閒的細膩風情,無比的愜意,感覺真是久違。
“寧兒不專心。”紫御麒攜笑輕言,嗅著她清冷的香氣,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在身邊,不曾走遠,一群鳥省徒然騰空飛離,停落的枝頭,立即搖晃不停,“何事讓你上心?”
“你怎知我不專心了?除了你,我還會將何事何人放在心上?”靠在他的胸膛,那安心的溫暖不是錦被或暖珠給給予的。
臉上劃過一道寵溺的笑意,明顯他很滿意這個答案,“喏,你看,方才的鳥雀也因著你神遊而飛走了。”
真是慾加之罪何患無詞,鳳寧佯怒的輕拍他的臉頰,“那分明是麒出聲嚇走的,怎麼怪到寧兒頭上了。”
“寧兒——。”
聽他危險加無奈的一聲輕喚,從不懷疑的洞察之能,若再不行交待,一會兒他霸道起來,可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略微抬手,欲撫平那眉宇間凝成的小峰,“算算日子,那夙天的夫人也該醒了罷。”
夙天的夫人?臉上掀上些許疑慮,難道那芳雲山莊的夫人開罪了她?“怎麼?那夫人是如何招惹到寧兒了?”
那滿眼的期待,或許覺得定有消遣可言,不過這回得讓他失望了,“她並不曾開罪寧兒,只不過是個痴情之人矣。”
有些不懂,卻也懶得打聽,望著此時寧兒縹緲的笑顏,真是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手情不自禁的遊離起來,眼神之中的慾念也愈發明顯。
好久未見,他的每一個動作仍讓她悸動心跳,迎上他情熱,在這空氣冰涼的山間擁吻起來,點滴的愛戀洩成一側遠去的小溪,不知要流向何處,只知無盡頭可言。
灼熱的眸光彷彿要將她的身子看個洞去,然那眼中四溢的溫柔與痴戀則緊緊的彌浮在周圍,連綿不斷,風吹不散,急促的喘息聲,訴說著彼此的思念與期盼,僅此是不夠的,要的,還有更多,還有更多——。
鳳寧雙頰浮上兩抹誘人的嫣然,他的強勢依舊為她所喜,這個霸道狂妄的男人,註定與她綁在一起,無力的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腦海裡是一片白茫茫的愜意悠然,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靠著,便是天地間的最惟美舒適。
“若不是顧慮寧兒的身子,定然在此要了寧兒。”
心下徒然一跳,緊貼著衣襟,掩飾略帶羞澀的紅光,“麒今日到是發善心了?”
彼此相通心意,紫御麒自然明白鳳寧話中寓意何指,緊了她腰間的力道,臉上掠過幾抹陰森的冷笑,“隱衛已將在芳雲山莊廳堂中所發生之事全然回稟,那些人的義憤固然為夙天所戲,但就若為了那份鬥志激昂的氣勢,本座就得好好的做一番交待。”
到是自己多慮了,禁忌城的威懾豈是可隨意招惹的?想必過了今日,江湖中再也無人再拿禁忌城說事了罷,他一個眼神,便註定有人會在這千丈塵世中消逝。
只可憐那夙天,因著自身的貪念,毀了一輩子的名聲不說,還落得個身敗的下場,雖讓他饒了他一命,可地魔教未必肯放過他。
伸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略微輕嘆後言攜淡淡的諷嘲,道:“快走吧,不然就算你坐下是匹一日千里的神駒,到達南興城也得天黑了。”
“怎麼?寧兒等不及要與我纏綿了麼?”
曖昧輕佻的話響在耳邊,溫熱的氣氳直衝著脖頸,才緩下來的窘色徒然又起,嗔怒的瞪著他,不待作聲,便讓他喝了馬匹,狂奔起來。
天邊夕陽如血,墜落掩藏的雲層都不禁被耀成了深沉的嫣色,神駒踏著餘光臨近了南興城,手持韁繩之人,這才收緩神駒奔跑的速度。
先前因著雪落淹路,才會繞道去芳雲山莊,本兩三日的路程,偏偏因著雪月的心思緩上了好些天,今日乘了這神駒,確是一下午即到。
“我們這般進城,可是會招來些事非。”鳳寧語詞篤定,麻煩太多,的確讓人頭痛。
聞得她語帶提醒,也明白她的顧慮,紫御麒言道:“跟隨之人那跑得過神駒,若不進南興城招搖一番,怎知我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