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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著一塊木頭,一把小刀,正在專心的雕刻著,一隻白兔已成形,這白兔毛髮畢現,雙眼含光,活脫脫猶如活物。如此手藝讓人讚歎。
他迎著暮光,晚風輕襲,長髮披肩,隨意飄灑,髮絲竟是和夕陽一般,同為赤紅色。
遠處天邊,就在斜陽旁邊,有一巨大的黑影高聳入雲,那是一棵巨樹的影子,隔了層層雲暮,依然如此清晰,幾乎近在眼前。
不過說它是一棵樹又大約不妥,因為從浮游的凡人看來,它已經與蒼穹為一體。
寰宇之間大約只有蒼天才能與它齊平,**之中大約只有星辰才能睥睨它的冠稍。
這巨樹枝葉生在晚霞之上,下有縷縷彩雲烘托,真乃一片仙境。
“今天怎麼還沒有神仙路過呢”少年放下小刀,怔怔的望著那棵巨木,對這般仙境有著無限憧憬之意。
只是他臉色有些蒼白,偶爾輕咳兩聲。
“有了有了!”他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幾許興奮,幾許纖弱。
只見雲端之上,不知何時,有三道異彩正劃過天際,其後帶起了三條長長的雲線,不注意看時,還以為是三道霞光。它們與初顯的繁星並行西上,以極快的速度向樹冠飛去,不時便消失在了黑影之中。
少年一直注視著它們消失在樹影之後,滿意似地笑了笑,又拿起小刀,刻起了木頭。
“玄雲,你怎麼又上房頂了?天色晚了小心著涼。”一位年到中年,卻風韻猶在的美婦人在院中柔聲喊到。
“知道了,娘。我待會就下去。”玄雲應了一聲,不去看她。
“哎這孩子。”婦人嘆了一聲,“藥熬好了,放在你桌上,記得喝。”
“恩”玄雲又懶懶的應了一聲,向遠處眺望過去。
屋簷之下乃是一條曲折的小路,它蜿蜒而上,伸展到了遠處的山頭上。路旁有些雜草野花,入夜時候白露皚皚,有些清冷。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正行在山路上,他銀髮蒼蒼,看來已是花甲之年。但此刻面上完全沒有老者的那般頹然,而是一臉喜色。他身旁有一位身穿方士服的中年男子攙扶著。
玄雲遠遠望見他,大聲叫道:“娘,爺爺回來了!還帶了郎中。”
婦人在屋中應了一聲,趕忙走出來:“玄雲,你快下來,大夫遠道而來,不要失禮了。”
“噢我這就下來。”玄雲應聲連忙站起身來,向簷角的木梯走去。
不多時老者便領了大夫到了門前,婦人趕快迎了上去,鞠躬道:“大夫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到寒舍飲杯茶水。”
那大夫長鬚一捋,笑道:“無妨,還是看病重要。”
“雲兒,快過來。”婦人執起玄雲的手,將他拉到前面。“快見過大夫。”
老者連忙道:“這位大夫姓薛,在這青竹山上觀中修道,乃是遠近聞名的神醫,專治疑難雜症。”
玄雲有些害羞,低聲道:“見過薛神醫。”
薛神醫見此人髮色赤紅,有些驚訝,再看著他的面色,皺眉道:“氣血陰虛,看來病果然得不淺。”
婦人一皺眉,“請神醫到屋裡說話吧。”
這是一間陳設頗為簡樸的廳堂,牆面漆白,裡面靠牆處擺了一張黑漆木桌,設兩把竹椅。桌子上方牆上掛了一幅墨竹迎風圖,此圖青墨白紙,十分素雅。左右各開一門,用竹簾隔開,通往內室。
婦人沏了一杯淡茶,奉上了案。
薛神醫與玄雲對面而坐,正在把脈。老者與婦人只得侍立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
薛神醫一手把脈,一手捋須,面上神色越來越是凝重。
婦人見此情形,亦是皺眉,又不敢說話,一時坐立不安。只是還不待他開口,老者便問道:“怎麼樣,薛神醫,我這獨孫可有救?”
薛神醫長嘆一口氣,“他平時可有什麼異樣表現?”
婦人若有所思,回想道:“他有時會發狂,不管見到什麼,都一頓亂打亂摔,而且那時候力大無窮,能斷樹碎石。”
薛神醫對此似乎並不驚奇,淡淡道:“果然如此這是狂魔之症。”
婦人與老者面面相覷,顯然都不曾聽過這種病,“敢問神醫,何謂狂魔之症?”
薛神醫不答,“你生他時,可有什麼異事發生?”
婦人一聽,大驚失色,“先生真乃神人,不瞞先生說,我生他前一月。一晚正在山中行走,忽然一聲雷響,從天而降一團赤火,將地面砸出一大坑。我以為是隕星落地,出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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