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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被父皇派往邊疆,二弟還偷偷來送行,說會努力習文練武,將來到邊關看他。
可惜二弟的心思他一直看不透,二弟明明不傻,卻似乎是故意屢屢犯錯,尤其在父皇面前裝作蠢笨頑劣,處處反襯出他這個當哥哥的英明神武。其實私下裡楚曦玉曾經對二弟表態,倘若父皇真的屬意將皇位傳給二弟,他願意傾力輔佐甘為臣下。但二弟每每總是笑著回答對皇位沒興趣,他問二弟對什麼有興趣時,二弟要麼說還沒想好,要麼就是傻傻看著他不肯說話。
那種毫無辦法的感覺,與楚曦玉當下的心情多少有些相同。楚曦玉嘆了一口氣鬆開雙手。
歸瀾肩頭的鉗制鬆開,他下意識一隻手捂著肋下,一隻手想要擦去唇角血絲,仍止不住胸腹間翻滾的氣血順著嗓子不斷咳出來,有幾滴鮮紅從指縫滲落,染在楚國大皇子的鋪蓋和衣襟之上。歸瀾嚇得身體一顫,弄髒了這麼昂貴的布料,在過去不只是挨一頓鞭子那麼簡單,他慌忙膝行後退,可這麼大幅度的動作牽動更多傷處,膝蓋、肋下、脊背、手腕腳腕上彷彿所有的傷都在叫囂,痛得窒息,他只覺眼前一黑,歪倒在地。
恍惚之間,歸瀾忽然想其實這樣也不錯,在他痛醒或被潑醒之前那段時間,可以暫時逃避現實。如果楚國大皇子在這段時間使用他的身體發洩,他亦不會像清醒的時候那樣覺得多麼羞恥難熬。
27惺惺相惜(下)
看著歸瀾倒地昏迷,楚曦玉的心一驚,酒醒了大半,慌忙從鋪位上站起,一個踉蹌撲過去,差點自己也摔倒。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放在歸瀾的口鼻之處,感覺尚有微弱呼吸,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時他心中還在納悶,自己為何會如此緊張一個低賤奴隸?莫不是因為這奴隸長得像二弟,還是說龍傲池愛寵他不自然就愛屋及烏?
一個奴隸長得再美,再像他的二弟,也不過是玩物,算不得人,楚曦玉這樣告誡自己,於是慢慢站起身,不想再管歸瀾,打算徑自躺下睡覺。不過楚曦玉轉念又一想,放任這奴隸暈在這裡似乎也不妥,萬一早上起來這奴隸死了豈不晦氣?他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藥,打算還是將這奴隸叫醒,賞一些藥,讓這奴隸閃到別處,莫要打擾他休息。
楚曦玉抬腳踢了踢歸瀾幾乎是□的身體,醉中動作沒了準頭,不巧正碰到了歸瀾肋下斷骨。
歸瀾痛得驚醒,倒吸一口冷氣,微微睜眼看到是大皇子在踢他,他忽然想到也許大皇子根本不喜歡擺弄一具毫無反應的身體。於是他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察覺肋骨斷茬恐怕又裂開了,稍稍一動鑽心痛楚消磨著他的精神,他暫時無力爬起,又不想再挨拳腳,嘴裡只好哀求道:“殿下對不起,請容下奴稍緩片刻,再服侍殿下更衣就寢。”
楚曦玉此刻已經發現歸瀾肋下有傷,他曾向人專門學過治療骨折的推拿之法,看著這奴隸實在可憐,他索性好事做到底,湊近一些一邊彎腰一邊說道:“躺著別亂動,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歸瀾淒涼一笑,放棄掙扎,其實是真的無力再做什麼。他並不相信大皇子能有嘴上說的那麼好心,堂堂皇室貴族怎肯屈尊降貴,親自為一個低賤奴隸療傷?大皇子多半是為了安撫他,接下來好為所欲為。他還不如省省力氣,還不如早點開始討好。
然而當楚曦玉的大手真的伸過來,摸上歸瀾的肋下腰間,他仍然忍不住身體猛烈顫抖,眼中浮現不甘不願,強提一口真氣本能的縮成一團向遠處翻滾,拼命掙脫即將到來的屈辱。他真的不想以色侍人,淪為那種低賤的玩物。哪怕因此得罪大皇子,哪怕將要面對更殘酷的折磨懲罰,他只要清醒著,就是無法主動放下那一點可憐的自尊。
歸瀾畢竟是習武多年,就算內傷外傷交加,情急之下身體本能的反應和速度都是飛快的。
楚曦玉刀馬功夫雖然出色,卻沒有習練上乘武功,近身擒拿的招數更是稀鬆平常,而且喝醉了酒自己都站不穩,完全沒料到歸瀾那樣抗拒他的碰觸。楚曦玉怕歸瀾翻滾中再次壓迫斷骨,想要抓住他讓他停下來,結果指尖只來得及揪住歸瀾腰間圍著的唯一遮羞之物,怎麼也攔不住,眼睜睜看著歸瀾滾到一旁,再次昏死過去。
龍傲池進入內帳喝了些醒酒的茶湯,被阿茹服侍著洗了一把臉,本來計劃早點安歇就寢,心思卻怎麼也收攏不回,全丟在外帳。
龍傲池安慰自己,不用擔心。席間暢談,她覺得楚曦玉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過往情報裡也顯示楚曦玉戍邊多年嚴於律己,清心寡慾不近女色。如今楚曦玉喝的醉醺醺神智迷糊,想必不可能真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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