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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綻裂的血口再次傳來劇痛,他閉上眼,以為自己會痛到暈厥窒息,而且恐怕沒有機會再醒過來。
龍傲池卻欺身而上,追到他面前,伸手再次叩上他的脈門。
歸瀾暗中自嘲,龍傲池太高估他了,以為他現在是示弱,還有力氣等待時機再次偷襲,所以想徹底廢了他的武功?
“將軍……”阿茹從內帳走出,焦急地喊了一聲,“……您沒事吧?”
其實龍傲池在踢出那一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後悔。歸瀾為什麼不想殺她呢?是她讓瀾國滅亡,是她羞辱明月,是她不擇手段將他搶來,是她在踐踏他的尊嚴。他若真能一一忍下逆來順受,她定會覺得這種沒骨氣的男人根本不配她的關注。
歸瀾肋骨斷裂的聲響龍傲池也聽見了,她追過去,抓住他的手腕,是想看看他的內傷究竟有多嚴重,他居然連閃避招架運功卸勁都做不到。她一時激動出手太狠了,他畢竟原本有傷,又不是刺客。
然而龍傲池心中還是有幾分委屈。之前她彎腰低頭,不過是想幫歸瀾清理膝蓋上那些嵌入血肉的碎石。她屈尊降貴無設防的好心關懷,本沒有指望歸瀾能接受多少,卻也想不到換來的竟然是他的殺意。她怎能不氣不惱?
阿茹最是瞭解龍傲池的性子,她奔出內帳看了看眼前的場面,結合龍傲池剛才的怒喝,已經能猜到七七八八。她心知多半兩人又有了什麼誤會,但是龍傲池若是動了真怒想殺人,那人早就死了。現在龍傲池雖然面色不善,不過應該是想著救人。阿茹篤定了這一條,大著膽子說道:“將軍,那奴隸不懂規矩,教他便是,將軍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龍傲池鬆開歸瀾的手,冷靜了不少,順著阿茹放下的臺階說道:“是我太心急了。這奴隸怕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歸瀾聽得一頭霧水,恍若夢中。他明明是真想要殺龍傲池,龍傲池也是知道的,為什麼聽他們說話的意思竟是要放過他?一刀殺了他不解恨麼,打算慢慢剮?
“阿茹,你把他擦乾淨,要緊的傷處理一下,本將軍給他仔細講講規矩。”龍傲池穩定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嘗試換一種方法。歸瀾對她有敵意,她就先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免得刺激他胡思亂想。趁著阿茹為歸瀾處理傷口這段時間,她與他談談心,希望能夠達成一些共識。
阿茹雖然不是專門學醫,但聰明機靈,隨軍多年,對於照顧病患和一般的傷勢處理經驗豐富。她不多話,先用那條丟在一旁的布巾為歸瀾擦去唇角血跡,扶著他側臥在地,又開始檢查他前胸後背的外傷。
歸瀾的肋骨斷了一根,膝蓋上碎石割裂,脊背各種綻裂的血口肌肉翻卷……這些還不算什麼,最嚴重的是他的內傷。龍傲池的真氣極陰寒霸道,歸瀾的真氣則是至陽的路數。兩股內力在歸瀾體內膠著,衝撞著他尚未恢復的經脈。內傷外傷交織,他每一次呼吸恐怕都是痛楚難耐。
阿茹簡直無法想象,一般人若傷得這麼重沒有暈厥,早就會疼得大叫死去活來,為什麼歸瀾這樣平靜,只是緊緊咬著唇連呻吟聲都忍了回去?
歸瀾現在已經能感受出,至少阿茹對他並無惡意,她細心體貼地為他料理傷勢,讓他禁不住懷疑自己又回到了明月身旁。然而龍傲池陰沉著臉色站在不遠處,他不得不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看看龍傲池想耍什麼花樣。
因為有阿茹在,龍傲池倒是沒有逼著歸瀾脫到□,她梳理清楚自己的思路,緩緩開口道:“歸瀾,你想沒想過殺了我之後,會發生什麼?如果你乖乖留在我身邊,博取我的信任,會不會對你想要效忠的主子能帶來更多的便利好處?”
歸瀾被龍傲池看破了心思,卻也從容。既然龍傲池已知他的目的,為什麼還不殺了他?他緩了幾口氣,用虛弱的聲音講出堅定的話:“大將軍說的不錯,下奴也是這樣想,所以剛才遲疑了沒有出手,否則……”
否則他真能偷襲成功傷到她麼?龍傲池不免因歸瀾的自信而對他產生了一點點敬佩之意。她的臉色不知不覺間柔和了一些,繼續說道:“冀北四刀聯手,加上景叔偷襲,都不是你的對手。那日比武的時候,你藏了實力,是故意受傷,本將軍都看出來了。不過除非你養好了傷,否則絕不是本將軍的對手。本將軍被人行刺謀殺有如家常便飯,你若有心,以後在本將軍身邊侍候不妨趁機多學學別人的手段,積累經驗。”
旁人聽龍傲池這樣說或許會覺得其狂妄自大,但歸瀾知道龍傲池的武功非比尋常,尤其內力極為深厚,尋常二十來歲的人就算從孃胎裡開始練武也絕不可能有這等功力,龍傲池一定是有奇遇。歸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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