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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撲下,那人仍然是巧妙的閃開,忽然間他那件斗篷微揚,現出一團小光,我下意識的抄手內探,以妙手空空將那個發光物竊取到手。
我攤手一看,原來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點小光,還有一些臟腑的物質,和透明的液體。
我原本出手偷盜的原因,不過是下意識中認為,會發光的東西應該是寶物吧,完全是因為習慣的竊性唆使,完全沒想到會拿到這位“地靈術士(Necromancer)”的“靈魂罐(SoulJar)”。
我並非初次遇到這方面的魔法使用者,兼之我對於物品的鑑定知識,我能夠百分之百的斷定手上的物品確實是“靈魂罐”,那是藏放“尸解仙(Lich)”靈魂的所在,也是他們動力的泉源,意識的倉房。
我將罐子往地上重重的一摔,瓶子應聲而破,果然,那名穿著斗篷的術士緩緩的座倒下來,斗篷也隨著消下,似乎衣物底下並無肉體,這時馬已經不知奔向何處,我的眼前卻是那四名死氣沉沉的傢伙。
站在前面的一人先身手將頭上的斗篷罩除下,其他人也隨著除去,我一見到這四人的面孔,心中不禁一陣戰兢,那幾個人的面孔上早已經沒有臉皮,剩下的肌肉也是少的可以用手指數出,後左方的一人頭頂還餘留下幾根頭髮,但也像是旱地的央苗,數量既少,髮質乾澀,似乎隨時會脫落,為首的一“人”卻是缺了一隻左眼,四人眼珠坎在骷髏的那個黑洞中轉動,望向倒地的同伴,臉上毫無表情,或者說已經顯示不出表情,看不出是怒是哀,是憤是仇。
為首的那名術士伸出了枯瘦的手掌,原本掌上肥厚的血肉早已被風乾,面板緊貼著手骨,描繪著骨頭的形狀,顯得滄桑淒涼。
他對著我一指,問道:“你不是‘思多爾’軍人,你是誰?”
他說得一口標準的大陸通用語,但腔調平平整整的沒有任何起伏,不參雜任何情感,注視著我的那隻單眼雖然讓人發毛,但卻一樣是不露任何感覺。
我說道:“哼,你不會以為我會笨到對你自報姓名吧。”
他那隻眼忽然耀起綠芒,像是一根根青針般的光線,直射入我的心坎,我一陣毛骨悚然,連忙凝神相抗,因為我明白這是妖術中一門極為利害的“攝心術”,這種妖術的用法倒跟扒手有三分神似,扒手先需轉移目標的注意力,才下手偷盜物品,而這種“攝心術”卻有多種變化,讓目標感覺興奮、悲哀、憤怒或是恐懼,直到讓人的感覺失去控制,由此趁虛而入,控制人心。
我知道他所使用的是以催眠傳達害怕的意識,所以若想閃避他的眼光就越容易墮入陷阱,於是我大著膽子反瞪他一眼:“兩隻眼睛對付一隻,沒道理輸給你。”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他的眼光慢慢淡去,但我仍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中瀰漫著異樣的氣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仍揮之不去,像是一團看不見的詭異領域壟罩在我身旁,不知他身後的三“人”是否也遭受這種氣氛的影響,但無論如何,他們絕對不可能“毛骨悚然”,頂多是“爛肉白骨悚然”罷了。
為首的術士說道:“也罷,我們總得需要有相稱的方式,你可以稱呼我‘泰沙克斯(Tazox)’。”
我肚子裡暗罵:“我們份處敵我,拔刀相砍就是了,稱呼個鳥屁。”但仍回答道:“你們可以叫我SAM。”
泰沙克斯將頭顱翻轉過去,示意詢問,身後那三具死人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道:“沒聽說過,是個無名小卒。”
這一聽讓我莫名惱怒,叫道:“什麼叫做無名小卒,是你們自己孤陋寡聞,我可是身價一千五百枚金幣的人耶。”
泰沙克斯轉回頭來,也看不出是否憤怒,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所有具有淺在威脅性的,所有強力的魔法使用者、戰士、祭司,甚至亞人類中的高手,我們多少會有資料。”
我不屑的“哼”的一聲,說道:“你少說了一樣,就是黑暗的工作者,凡是小偷、盜賊、間諜或是殺手,當然不會到處炫耀自己的能力,張揚名聲。”
泰沙克斯搖頭說:“有名的黑暗工作者仍然會有懸賞的名單,只不過其人難以捕捉,或是根本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我們絕對不可能沒有聽聞。”他頓一頓又說:“一千五百枚金幣,是在哪裡被懸賞的?若是在‘思多爾’王國,在那麼半點也不值得驕傲,那裡就算搶小孩的糖果,偷乞丐的餿食都會被通緝。”又頓了頓,說:“其實在哪裡被通緝都不應該覺得驕傲。”
我心中怒意更勝,只是卻也無法反駁他的說辭,的確在治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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