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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毀自棄的厭世態度告訴了朝宗,所以朝宗,才會用這些話來激勵她的。
因此她點點頭道:“我知道,我死也要死得乾淨。”
朝宗一嘆道:“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是自由,不僅是身體上的自由,還包括了內心的自由,無拘無束,不虧不欠,那才是一種真正的乾淨。”
妥娘道:“我懂!我若是要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一定會把自己裡裡外外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那可不是說說就行了,你要知道,那可能還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所以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身體的保養。”
妥娘點點頭,眼淚撲簌簌地直落,朝宗輕嘆一聲,輕撫著她的香肩,用最低切的聲音道:
“為我珍重此身。”
這是一句充滿了無限感情的言語,妥娘再也忍不住了,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她一定會撲進朝宗的懷裡,摟住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她總算明白了,朝宗拐彎抹角,轉了半天,說了一車子的廢話,兜迴圈子來,才點明瞭主題,要她堅強的活下去。
她用手帕捂住了嘴,一頭衝進了內屋,倒在床上,又趕忙用枕頭壓住了臉,才使自己沒痛哭出聲來。
吳次尾愕然地道:“方域,你們是怎麼回事,你那些話也能使妥娘傷心嗎?”
朝宗只能岔開話頭笑道:“她不是傷心,是替阮大針難受,叫你一頓好揍的。”
說得大家都笑了,朝宗道:“你還沒有講完呢!到底是怎麼打起來的。”
吳次尾道:“楊龍友剛說完,那個狗頭一搖三擺地來了,而且還邀了兩個退致的老翰林,進了明倫堂,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說啊,各位都在這兒,兄弟還以為各位都去給方域賀喜了呢!”
朝宗微微一笑,他心中自然很氣,可是知道楊龍友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大家也已明白內情,無須再作分辨,樂得裝大方一點。
吳次尾道:“大家都不理他,他以為我們理屈了,更加得意了,笑吟吟地摸著鬍子說—
—各位中也許有人還不知道,歸德侯方域,這位小兄弟文采風流,人才出眾,你們復社把他引為魁首中堅,的確是找對了人,只是各位卻不知道他跟我們秦淮河上的第一名姝地香君姑娘兩情相悅,打得火熱。”
香君恨恨地道:“這個狗頭,滿口胡言,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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