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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兒似的。”
“她要真疼你,就不該要你落籍。”
“侯郎,你這是怎麼了,她花錢買了我,就是指望在我身上賺一筆回來,可不是真心要個女兒,她今年才二十七,自己若是從良,也不能生養,她能對我好,已經使我萬分感激了,我不能冀望得太多。”
朝宗也覺得自己太孩子氣,歉然地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她貪圖便宜,硬逼著你。”
“我娘不會,她當然不是不要錢,但她不會逼我,她親口答應過,即使是梳攏,也一定我自己看中了意。她自己也在做著,手頭並不短缺錢花。”
“是啊!秦淮十大名妓,她排名第三,但是據估計,她的收入比排名一二的卞玉京和鄭妥娘還要好。”
“啊!這是什麼時候排出來的名次。”
“喔!這是一般常在秦淮河走動的玩家為舊院人家選出來的十位大美人。”
“玉京姐居然高居首位。”
“不!是鄭妥娘,但是她的脾氣太壞,有些客人把她列在第三,而是你娘高居首位,玉京的人較為和氣,不管是鄭妥娘居首也好,是你娘居首也好,她都是穩居第二。”
“這十大美人裡面,不知道有沒有我?”
“怎麼會沒有,你是第四名,因為你只是個清倌人,那已經是很不錯的,而且你是唯一列名榜上的清倌人。”
“我倒不稀罕什麼名次,但是我又不懂了,為什麼清倌人上不得榜呢?”
“因為秦淮選美,容顏固然重要,溫柔風情也有很大關係,所以清倌人是很難跟她們比的,你是因為這絕世的姿容,才得以列榜的。”
香君冷笑了一聲,道:“我倒真希望別把我列上去,那怕是將我列為榜首,我也感到很無聊。”
氣氛忽然不調和了。
侯朝宗發現這個女孩子的性情太難捉摸了,她的一切,都不像箇舊院的歌妓,因為她太古板、太正經,她也不像個年輕的女孩子,因為她太世故,但無可否認,她的美卻是絕世難匹的。
她才十六歲,還有點稚氣,若是成熟一點,她將是金陵目下的第一名妓,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她的。
現在第一朵名花,卻被自己採到手中了。
侯朝宗心裡不免有點沾沾自喜的感覺,但是接著而來的,卻又有不少的煩惱。
回去後,金陵是一定要再回來的,再來時,又將對她如何交代呢?
在父親面前絕不能開口,否則不但得不到同意,反而會招來一頓苛責,還可能挨一頓鞭子。
年紀輕輕,一事無成,居然涉足歡場,流連娼家,少年荒唐,莫過於斯。想到這兒,他的心中更為麻惱了,先前的綺情都為之沖淡了。
而香君對他的態度,也使他感到撲朔迷離,無法把握,說她無情,她的確是情深款款,把一片心全用在自己身上,甚至於毫無條件地獻出了初貞。
但說她真有情,卻也說不上,別離在即,她沒有一點離情別緒。
朝宗並不是初解風流,來到六朝金粉的古都後,他也曾在一些粉頭的香閨中歇宿過,甚至於在家鄉,他也曾跟鄰家的女兒偷期密約過,等人家出了嫁,那個漢子偏又是不解溫柔的痴呆漢,所以只要有機會,那個女的歸寧,他們總還有一兩次偷偷的約會。
他不是很懂得女人,至少不是不懂得女人。
但香君卻完全不是那回子事兒。
她奉獻初貞,完全是屬於奉獻,沒有一點感覺,沒有宛囀嬌啼,也沒有熱情呻吟。甚至於在事後,她也是冷靜而漠然,雖然在談起將來時,她曾經閃露過一剎那的激動,但那是感情上的理智表現。
她的愛情無可疑問是堅貞的,只是她表現愛情的方法太穩健、太老練,不帶一絲絲的激動。
她什麼都很好,就是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倒像個歷盡滄桑的風月女子。
但貞紅宛然,她明明又是個純潔的處子。
侯朝宗的心中很茫然,這一剎那,她心中有個希望,希望能多幾個人,不要這樣面面相對。
他的運氣實在不錯,想到要有人,人就來了,鄭妥娘那尖銳而又美麗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
“在這裡!在這裡!香君,侯相公,你們這小兩口子可還真會躲,剛才躲到那個地方卿卿我我去了。”
她美麗而又伶俐的身子,在小道上一扭一捏的跑了來,陽光照著她紅紅的臉,柔黑飄拂的長髮,別具一種美,一種成熟而野性的美。
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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