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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肋與左肩傷的一樣重,鮮血不停地向外湧出,可以想象情況有多危險,如果不是及時讓開要害,早就穿腸破肚了。
“斬風!”冥皇一步就躍到他的身側,原以為一天之內不會有仙人前來,沒想到不但來了,還是個高手!
當他看到斬風的正面時,更是呆若木雞,堅如天石的雪銀面罩,竟被破開了一道寸長的口子,鮮血沿著口子往外流,可以想象他剛才所受的一擊是如何強大。
汗水夾著血水沿著面罩一滴滴往下流,斬風的左臂無力的垂著,如果不是因為疼痛而微微的顫動著,幾乎讓人以為左手已經廢了。
然而重傷之下的斬風卻依然保持著他的堅毅、剛猛和冰冷,銳利的目光直指向前,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和退縮,彷彿戰神一般矗立不倒。
在他面前一丈外,一隻怪鳥被攔腰砍成兩截,鳥屍扔在地上,鮮血染滿了地面,將滿地的鮮花都染成了紅色,實在是大煞風景。
三人順著斬風的眼神望去,赫然看到雲橋上也站著一個人,身著羽白色仙袍,黑色的長髮披散兩肩,右手拿著一支短笛。
“散仙申豹!”丹師看到雲橋上所站的人後,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冥皇楞了一下,驚呼著問道:“是散仙?”
丹師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幾次前來談判都見過這位散仙申豹,還曾與他談過,沒想到這次見到他卻是在這種場合。
申豹絲毫沒有受到傷害,但他卻像是受了極大的震撼,身為散仙應有的氣勢喪失殆盡,眼神中除了震驚之外別無其他,仙人的神采也蕩然無存,讓人感覺到他被斬風的氣勢完全壓制住了。
聽到丹師的聲音後他才回過神來,掃了斬風一眼,臉上怒氣漸濃,踏前一步想再次攻擊。
丹師心中一驚,眼角瞟向斬風,可以看出他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下去,如果申豹硬要動手,勢必將會由冥皇或是自己出手,如此一來,情勢便會演變成冥界和仙界之爭。
幸好他心思敏捷,思緒一轉,忽然朝著申豹冷冷地笑了笑,嘲諷道:“好一位散仙,竟然要挑戰一位受了重傷的白級冥武士,佩服,佩服。”
申豹的臉窘得紫紅,對他而言,散仙的地位是絕對不容挑戰的。
然而丹師的話的確擊中了他的要害,腳步停了下來,低著頭思考了片刻,恨恨地道:“擊傷一名仙士算不了什麼,郭真連仙術都沒學會,只能算是剛剛進入仙界的小童,我勸冥界不要自找沒趣,即使你們四個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冥界千萬不要痴心妄想挑戰仙界,不然仙界就不客氣了。”說罷,死死地瞪了斬風一眼,然後化作一道白光退走了。
在場的四人都鬆了口氣,誰都明白如果真動起手,冥界便會與仙界正式的敵對,長期處於劣勢的冥界並不具備足夠的力量,後果如何,可想而知。
冥皇的眼神又移向了斬風,心裡充滿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讓散仙都懼怕。
斬風的眼神隨著申豹的離去而變得渙散了,接著身子前傾,砰的一聲直挺挺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界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把他託了起來,沉聲道:“受傷太重,我們要趕快回去。”
丹師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斬風,臉上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冥人雖然不像仙人那樣練成了元神,但生命力也是堅韌無比,冥人只有兩種死亡途徑,一是被殺後立即死亡,一是冥壽盡了,安樂離世,任何傷勢,只要不死,就有恢復的機會,因而當他感覺到斬風還有旺盛的生命力之後,心中立時大安。
冥皇掃了一眼地面上的鳥屍和血漬,彎腰撿起斬風的薄刀,搖頭嘆道:“看來我們的估計失誤了,這孩子又為冥界大戰一場,辛苦他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三位冥界的重量級老人,帶著昏迷的斬風向冥界走去。
原本打算試探斬風忠誠心的旅途結束了,來到迎仙崖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然而他們的內心都很滿足。
一次小小的勝利雖然沒有本質上的改變,卻有著象徵性的意義,它展開了冥界再次雄起的序幕。
斬風醒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是冥人頑強的生命力挽救了他,如果在人界早就死了,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緩緩地張開眼睛,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很陌生。
“我還沒死!”呆呆地看著藍色的天花板,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受刑前的那一刻,嘴裡喃喃地道:“看來老天也知道我的仇還沒報,不想讓我死,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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