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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師和界海招了招手說道。
丹師回頭看了斬風一眼,對於這個古怪而又冷漠的青年,感到無比的敬意。
雖然不知道這一刀的代價有多大,做為一個臣子,用自己的手挽回了冥皇的面子,終止五百多年來所有冥人承受的壓抑感,身為一個普通的冥人,斬風守住了冥人的聲譽,而且用武力反擊了仙士對冥界和冥皇的非議和蔑視,彰顯了冥人的氣勢,所以他已經完成了所需要承擔的一切責任,無可指責。
他忽然朝著斬風微微欠了欠身,以示敬意。
站在他身邊有著同樣感受的界海並沒有想太多,因為斬風完成了他想做的事情,甚至更多,除了褒獎,他不想說任何詞語,然而就算是褒獎的言詞,在這一刻也不需要了。
踏入昏暗的通道,冥皇滿懷欣喜地往回走,雖然談判沒有成功,還惹下了大麻煩,但這是他平生最高興的一天,一顆心就像年輕了數十歲似的,充滿了興奮與激情。
看著趕到身邊的兩人,冥皇興奮地述說心中的喜悅:“我做了一百多年的冥皇,每一天都在想著怎樣才能重振冥界,《四界和議》就像是大山一樣壓在我們的頭上,每一次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有半點差錯,然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挫折和失敗。
“直到今天,我才覺得胸中的悶氣一掃而盡,再也沒有比今天還痛快的日子,我打心眼兒裡感激斬風今天的舉動。”
界海笑著附和道:“我也一樣,心裡說不出的敞亮,其實我早就想揍仙人一頓,一是沒有實力,二是沒有膽量,只能空想,斬風這小子膽氣比我們強,看來我們這些老人該退位了。”
丹師理解地點點頭,嘆道:“我們的確是老了,沒有了少年人的那種魄力和鬥志,做事謹慎小心,所以一直以來都以為仙界有意談判,沒想到只是一廂情願,如果不是郭真被斬風激怒了,我們還被矇在鼓裡。”
“我看去人界的人選非他莫屬,有他在,我就看到了希望,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天賜良才。”界海回頭望了一眼,道:“冥皇大人,既然要安排他去人界,為什麼還讓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我去把他叫回來。”
冥皇搖頭道:“不必了,他選擇留下來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許是自信,也許是為了承擔心中的責任,因此我沒有理由去勸他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況且我吩咐他只留一天,他不會浪費時間。”
“可是——”界海聽了無法理解,楞楞地看著他。
冥皇含笑道:“他將來會是紫衣冥使,是冥界在人界的最高負責人,在我的心裡,他也是理想的冥皇繼位人之一,現在就讓他習慣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事,反正去了人界也全靠他自己,我不想強硬地改變他的決定,也許他才是對的。”
界海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這倒是應該,原來我覺得斷戈不錯,現在看起來,他同樣合適。”
“斷戈沉穩幹練,斬風大膽堅韌,只要能通誠合作,冥界的將來就在他們的手裡。”
冥皇滿懷希望的神情感染了身邊的兩人,一起點頭稱是。
“不過我們不能就這麼走吧。”丹師擔心地回頭望了一眼。
“當然。”冥皇含笑道:“我們在通道中等他,反正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商量。”
昏暗的通道中沒有天日,時間在慢慢地流逝著。
三位老人坐在通道之中商議著冥界日後的發展,擊潰仙士的舉動無疑會引起仙界的震動,後果仍是未知之數,況且就算沒有今天的舉動,冥界也必須另謀出路,所以他們都在為將來設想,幸好冥界是尚武尚強的地方,並不缺乏鬥志和勇氣。
第七章 浴血奮戰
“嘎——”突然,一陣微弱而又古怪的鳥叫,從遠處的洞口傳到他們的耳中。
三人臉色驟變,騰的站了起來,眼睛都落在了只剩小光點的洞口。
“仙界真的來人了?”丹師驚問道。
“走,去看看。”界海身子一蹤就向洞口高速奔去。
丹師和冥皇也都衝了出去。
崖外依然仙霧繚繞,雲橋山尖時隱時現,人在其中本應該有一種出塵脫俗,清新淡雅的感覺,然而崖中的景象與四周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衝出洞口的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迎仙崖上,斬風渾身是血的站著,右手垂在身側,手裡還緊緊地捏著薄刀,身子帶著微微地顫抖,他的左肩像是被利物所傷,血肉模糊,白色的上衣被抓的破爛不堪,鮮紅的血斑印在衣服上異常的嚇人,且鮮血還在沿著傷處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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