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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這些年平均兩年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呆得時間都短,有一點空閒時間也是忙這忙那,各式各樣的聚會一個連著一個,以至於每次跟這位哥哥可以說的話都很少;兩三週一次的電話聊天裡也就是例行的問候了,你們身體好不好,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工作忙不忙等等。
大概是年齡差距實在太大,孟緹其實跟孟徵其實共同語言不太多。在她最初的記憶中,他已經上了高中了,然後去了外地上大學;在最簡單最日常的回憶裡,他在數學學院叱詫風雲時,她才剛剛開始學兩位數的乘法;他出國深造的時候,她才開始學四則運算。
孟緹驚喜地道了好:“哥哥,你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忙嗎?”
孟徵說:“今天我休息。”
“爸媽怎麼樣?大嫂呢?”
“他們陪文君出去散步,十分鐘後應該回來了。”
孟緹這時才發現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忙問:“哥哥你感冒了?”
“不礙事,”孟徵切入正題,“剛剛憲文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發現頭上有傷痕,問我知不知道原委。”
印象中孟徵總是忙碌不堪,往往兩三個月也聽不到他一句話。沒想到孟徵現在忽然關心起這樣的小事,孟緹心裡很是詫異的。印象中孟徵不是這麼細膩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身上總有一種傲氣和清冷的氣質。孟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看到他什麼時候情緒激動過。就連上飛機的前一刻,他也是那副沉穩的讓人覺得天塌下來也頂得住的表情,伸手擁抱父母和妹妹。
“鄭大哥啊,真是,”孟緹心裡溫暖,鄭憲文也好,孟徵也罷,不論怎麼說都是關心她的。心裡的溫暖擴散開來,身體都熱起來,“我就是順便問問他而已,他還告訴你了嗎?真是小題大做。”
“這不是小題大做,是謹慎。”孟徵把話說得一板一眼。
還是孟徵一如既往的說話風格和態度,孟緹在電話這邊吐了吐舌頭,“嗯,我知道。”
“你是五歲多快六歲時摔的頭,”孟徵說,“在學前班時跟同學玩遊戲,腦袋撞到教學樓轉角的磚頭上,當時流了不少血,老師把你送到了醫院。”
孟緹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我不記得了。”
“你那時太小了。”
孟緹握著話筒,撇嘴,“反正上小學之前的事情基本都不記得了。”
“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記得,”孟徵問她,“阿緹,你怎麼發現頭上有傷的?”
因為距離感,孟緹對孟徵滿心的敬意,在某種程度上比鄭憲文還要尊敬一些。她本就不善說謊或者找藉口,略微猶豫後把自己撞了頭,趙初年檢視傷勢的發現舊傷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孟徵。
孟徵聽罷,沉吟著開口:“趙初年?是新來的老師?”
語氣清清淡淡,什麼都聽不出來。但到底是兩兄妹,孟緹雖然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他,還是隱約覺得自己的兄長心裡或許有一絲不快,連忙補充:“他人很好的,柳阿姨都很喜歡他,還打算把小聲姐介紹給他。”
“希望他靠得住,”孟徵不再多言,“你一個人在國內,凡事多小心。”
“我記住了。”
第八章 白雁(下)
因為孟徵的電話來帶的興奮感長久不散,而此時又不想看書,孟緹在櫃子裡翻了翻碟,撿起了《訪客》的電影版看起來。
《訪客》是範夜最有名的小說,如果說在這本小說之前他只是中等知名度的作家,那之後他就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由於小說實在太紅,自然而然的有電影公司買下了版權,拍成了電影,是當年的大製作,導演是重量級的,製作班底陣容豪華,男女主角是當時最炙手可熱的明星。
小說改編成電影總會損失掉許多東西,往往會引起無數原著粉絲的口誅筆伐;但這部《訪客》的口碑卻相當不錯,評論家難得保持了一致意見,都認為劇本沾了小說的光。
小說本身十分精彩好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容貌極其俊秀的年輕人,他精於騙術,有著優秀的直覺,憑藉絕佳的外貌、風趣的談吐,淵博的知識,機敏的急智,還有魔術師的手段,騙過了一個個富商和千金小姐。他騙的東西千差萬別,鑽石、珍珠、名畫、古玩等等,都不致命;而且被騙的人,往往意識不到自己珍貴的藏品早已不見,還在惦念著他曾經的好處。直到一對機敏的富家兄妹發現他的伎倆,跟著展開了異常艱苦的鬥智鬥勇過程,最後年輕人被送進了監獄,可兩週後,年輕人卻從監獄裡消失了,哥哥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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