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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並不需要讓他知道,自然做夢都沒想到跟他接吻。
雖然那段時間鄭憲文身邊的確沒有女朋友,但之前他身邊從來不缺人,從高中開始就是如此。孟緹還記得,經常有漂亮的女孩子在樓下等他幾個小時,還是她去告訴鄭憲文有人來找他才不緊不慢下樓去。鄭憲文的每個女朋友都是國色天香知書達理我見猶憐,對比得她就像是路邊的圓滾滾的醜小鴨或者歪脖子樹一樣難看,絲毫不敢存著覬覦之心。
可沒想到鄭憲文居然吻她,並且極有耐心,舌頭一點點舔著她的唇,熟練地撬開她的牙齒,跟她的舌頭卷在一起。酒精讓他有點沒有分寸;也讓孟緹昏頭轉向,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者是無意中掉入什麼電影場景中。漫長的唇舌交纏後她整個人都傻瓜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震驚,就像塊被格式化的硬碟空白著,或許還有幾條壞道。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很想問問鄭憲文這算是什麼,可鄭憲文卻趴在她身上睡著了,臉貼著她的臉,唇蹭著她的脖子,表情十分安靜。
鄭憲文她認識了一輩子,是極有自制力做事也很有分寸的人,有過那麼多女朋友但沒有一個真正找過他的麻煩。他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像會酒後失德胡亂吻人的人。於是她沾沾自喜地想,鄭憲文那麼吻著她,也不會完全不喜歡她吧,忐忐忑忑地思考了好幾天,最終才敢鼓足勇氣去告白。
這重重的前塵舊事讓她雙手都哆嗦了,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他的臉和形狀優美的唇。
“好了,我自己來,”鄭憲文看見她握著毛巾的手指直顫,嘴角的笑意不穩,嘆了口氣,放下喝空的水杯後從她手裡拿過溼毛巾,拉住她的雙手坐到自己身邊,“阿緹,這麼晚了有事吧?”
孟緹這下子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迅速點點頭問:“是想問一點事情。鄭大哥,我的頭小時候受過傷嗎?”
鄭憲文“嗯”了一聲,前傾了身子,把毛巾慢慢擱上茶几,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緹指了指後腦勺,背過身去,自己撥開頭髮,摸索了一陣:“大概是這裡吧,我看不到,不清楚。這裡有道疤嗎?”
順著她手指的滑動,鄭憲文看清楚了她頭上的傷疤,五六厘米長,依稀有著縫合的痕跡,顏色已經很淺了,但跟頭皮的顏色還是不太一樣。可想而知當年受傷時的痛苦。
他伸手覆在傷疤處,手心的熱度隔著頭髮傳過來:“是有條傷疤的,還不小。是不是最近疼起來了?”
“沒有呢,不疼也完全沒感覺,”孟緹無所謂的搖頭,轉身過來看他,“無意中發現的。但我一點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腦袋受了傷,估計著應該是我讀小學以前的事情,鄭大哥你記得嗎?我那時候天天跟著你轉。”
鄭憲文慢慢撥出一口氣,大約是在思考。但很快,他疲憊地搖了搖頭,像是覺得頭暈,起身去倒水:“大概有這事吧,大概也沒有。你小時候喜歡到處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摔的了。我有點糊塗,完全沒有印象。”
他喝酒喝得太多,看來是真糊塗,走路的時候身形都有些晃悠,個子高的人搖搖晃晃實在惹人擔心,人影在屋子裡亂晃;在飲水機前方更是頭暈得厲害,水沒能入水杯,反而順著拇指滴下來。孟緹看得一驚,心裡想著幸好這水是涼的沒有燒開,立刻搶過去扶起他到沙發上坐下。他半躺在沙發上,微微眯起眼睛,側過身子,用帶著點點星光的眸子盯著她。
孟緹臉上的熱度再次攀升,哪裡敢直視他的眼睛,微微偏了偏視線,注意到他眼瞼下有新月形的淺淺陰影。
他累成這個樣子,孟緹不忍心再用自己的小事打擾那麼疲憊的他,“不記得也沒什麼要緊,我就是順嘴一問,不是什麼大事。鄭大哥,你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嗯。”
“那我上樓了。”
“阿緹,”鄭憲文叫她的名字,“這麼多年過去了,舊傷應該是痊癒了。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你不要別放在心上。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立刻就告訴我。”
孟緹莞爾:“我知道的。”
鄭憲文靠在沙發上,闔上眼睛,點點頭。
他那個樣子讓人擔心。孟緹其實是想扶著他去床上坐下,但當年的事情陰影猶在,實在沒了勇氣,隔著門縫最後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帶上了門。
回到家後她還不想睡覺,翻著前段時間寫論文時用的參考資料打發時間,電話倒是響了。一般情況都是父母打電話回來,但這次,打電話過來的人卻是孟徵。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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