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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不是孬種。他一定要在福康安、和琳大軍被阻烏巢河之際,打敗吳八月直搗苗軍大本營——乾州城。當然他是嘗試過吳八月的利害,他自然知道面對面打肯定會吃大虧。坪壟吳八月一支義軍是最有戰鬥力的,也是最訓練有數的。坪壟主要系左右營黑苗,他們接近邊牆外的漢族聚居區,漢化程度相對較大,人丁也比較興旺。這裡苗民大都識字會寫文章。所以,坪壟義軍在鴨堡寨等地義軍的支援下,能一舉攻下乾州廳城,並橫掃瀘溪、麻陽、沅州、辰州、古丈及永順的部分地區,絕不是偶然的。吳八月攻下乾州城就大搞鎮叛治軍等活動,在乾州廳,斬了苗奸百戶石上、楊鼎元等。治軍練兵更是一刻不怠慢,吳八月除繼續派出一部分精兵強支援永綏、鳳凰等地義軍與清軍作戰外,把精力都放在擴軍練兵等備戰工作上。首先,他們苦練武術,把普通提高和培養高手緊密結合起來。其次,吳八月選出一批好鐵匠安排在麻鏈灣的九十洞裡,加緊製造鳥槍。尤其保靖諾比師傅製造楓木炮,又稱神炮,威力無比。吳八月特訓出一批神槍手,組建一支彪悍驍勇神槍隊。正是這樣,福寧一直未輕舉妄動,一直龜守在筸城,被乾隆痛斥株守空城,毫無展布。於是,他苦思冥想終思得一妙計——黑虎偷心。他決定假繞道瀘溪,作遠征或撤兵之狀,誆吳八月上鉤,然後鋒芒一轉,改由瀘溪西進,直搗乾州城。
石三保為保衛自己家鄉把自己所有部隊調防回黃瓜寨,擺開與清軍決一死戰的架勢。額勒登保見勢便對福康安說,硬打硬拼對清軍不利。福康安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但他能聽得自己親信的進言。而石三保這點就不如福康安。他對石乜妹反對極度惱怒,他覺得石乜妹事事都跟他對著幹抬槓子。
“這不是你一直極力主張的打法,如今我按你的,你又反對。你是不服還是存心要和我抬槓。”
“石王你說哪裡話,我怎麼會和你對著幹。這主要是戰機已轉變了。現清狗各路大軍聚得很近,我們再硬拼必會吃虧。現在我們的主要問題,是死守各個要口,拖住清狗。只要我們贏得時間就會勝利。”石乜妹說。
“我沒聽錯吧。難道清狗自願撤軍。”
“石王,你能不能把眼光放遠點?現在八月叔已把鎮竿城圍水洩不通,破城指日可待。半天兄已拖住清狗第三路大軍,只要我們拖住福康安,清狗就無兵增援鎮竿城,只要八月叔拿下鎮竿城,我們就打破清狗三路‘會剿’的缺口。八月叔來援,我們就可以前後夾擊福康安。福康安必敗無疑。”
“石王,乜妹言之有理。”石柳鄧說著。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待援叫我顏面何存。為何不是我們殲滅福康安去援八月賢弟呢?”
“石王,這……”
石三保打斷石柳鄧話說,“大家不用說,我意已決。”
眾頭領只好領令抓緊備戰。話說額勒登保經多日勘探發現,榔木陀西面有一道叫登高坡的山樑,地勢極高,對面大山即黃瓜山,為其兩面屏障。登高坡之右,又有老虎灣,道路極窄,亦通黃瓜寨。福康安聽了額勒登保的調虎離山計大喜,便令四川提督穆克登阿帶隊繼續猛攻榔木陀義軍城卡,擺出主攻的態勢。額勒登保親自帶綸布春、達勒精阿、王承勳、劉懷仁、馬登朝等將弁,從登高坡山樑繞著老虎灣偷襲黃瓜寨。又派西浸泰、那丹珠、馮繼王等兵分四路搶佔黃瓜大山,切斷義軍後路。
榔木陀激戰打了三天三夜,福康安動用劈山炮、豬兒炮及各種槍箭,輪流轟擊進攻義軍據守的陣地。一心想和清軍決一死戰的石三保誤認為是清軍主力,便集各義軍猛反攻。誰知戰爭正打白熱化時,額勒登保率綸布春、達勒精阿、王承勳、劉懷人、馬登朝等將弁從登高坡山樑繞著老虎灣從背後殺過來。石三保只好邊戰邊向黃瓜山退去,雙方一直打到天黑。因天下大雨清軍不熟路徑,不敢冒易進山,額勒登保只好派重兵把守黃瓜山各關卡出口,以防義軍逃竄。
原本是甕中捉鱉十拿九穩,沒想到翌日清晨清軍進山不見一個義軍。福康安看東後山全是懸崖陡壁,心想難道苗人真的象彭廷棟等說那樣,苗人能騰雲能遁地不成。他哪裡知道,東後山有吳八月派來的接應部隊。一夜間,幾萬義軍一個接一個吊下山,突破封鎖,越過哨卡,巧妙 突出重圍。福康安沒想到用萬餘人生命奪下的黃瓜寨是一個空寨,氣急敗壞,下令火燒寨子刨挖石三保的祖墳。挖出的屍骨,令官員搗碎,任意撒尿淋溼,火燒將骨灰四散。正在福康安羞怒難消時,有人來報福寧離鎮筸城朝狗爬巖方向去。額勒登保聽了,連喊大事不妙。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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