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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會出現呢!不然就會在下班時拖住我不放。”她是無所謂啦,反正有得吃就好了,但近來她有些怕大老闆的笑臉了,可能是昨天被逮個正著,會心虛;也有可能是他破壞的心態太明顯,簡直是一肚子壞水,往往害得她吃不到三口美食就宣告晚餐已用畢,可以結帳離開了。好可惡,好浪費!
“我想他今天會沒空,剛才進去時正好聽到他約了一名美人共進晚餐,所以你放心。”
“哦。那就好。”
四點五十分的光景,下班的氣氛漸漸瀰漫,恐怕不見有幾個工作得渾然忘我的人。都在等下班了。
泡來一杯香片,才想好好呷它幾口哩,公司櫃檯小姐已由內線呼叫著:“富秘書,外找。”
富蕷眨了眨眼,捧著五百西西的大茶杯就走了過去。奇怪,會有什麼人來找她?
可能是全公司的人都閒閒地在等下班,因此訪客的蒞臨益加顯得受注目,大小不一的低呼聲都來自一點譁!是男的耶!有男人來找富秘書耶!這種念頭不奇怪,四年來嗜錢如命的富小姐從不曾有人來找過她,眾人幾乎要以為富小姐包準會抱著金山銀山過一生了。而這種女人是不能以平常女人去看待的。
不是說她長得不好,而是天性如此,長得國色天香也可能視男人於無物。
見到來人,富蕷自己也嚇了一跳。是康恕餘!
今天他並沒有穿工人服,以他手上拎著一份披薩的情形來看,他穿某披薩店的制服並不奇怪。樓下的道路已施工完畢,看來他又找到了新差事,但是“我沒有訂披薩。”她連忙宣告。
“我知道,這個請你。還有,我今天特地來還七千元的。”他將食物交到她手中,並且由口袋中掏出一團皺皺的鈔票。
“你那麼快就有七千元了?”她低呼,接過錢的同時,手上一大杯香片送到他手中:“
來,給你喝。“
康恕餘正好也喝了,呷了兩三大口,杯子已然見底,並且再接再厲地喝個涓滴不剩。
五百,七百五,一千,五十……一張張算下來,正好七千元。但也因為這筆小錢由大部分的散鈔湊成,致使生平視財如命的富蕷並沒有露出太過晶亮的金錢光輝,反而看向賞心悅目的鈔票男:“給我錢之後,你身上夠不夠用?”
他笑,為她的關懷沒來由地感到窩心:“夠了。”
“你現在在哪邊工作?”
“暫時在各個食堂幫忙,沒有正式的工作。”他的回答坦蕩,沒有一般遊手好閒人士該有的卑屈。
但不識相的尖刻聲插了進來“富秘書,你男朋友沒正當工作啊?”此姝乃是最近剛失婚約三十八歲歐巴桑,心理尚不平衡中,見不得鴛鴦成對在眼前游來游去。
富蕷怒火指數衝上最高點,冷冷射過去一眼:“他有工作,你又不是瞎了眼怎會看不出來呢?還是長了什麼眼,所以看人低?”
失婚女黃小姐冷笑:“堂堂一個大秘書,配個工人,眼光真好啊!原來新時代女性都喜歡養丈夫的哩。”
“我養丈夫並不辛苦,辛苦的是閣下,養了丈夫情婦一家子五年才發現,真是人辛苦了。”要比毒嘴,她富蕷還會比輸嗎?
“富小姐——”康恕餘反而始終如一地心平氣和,但他並無法介入太多,話才起了頭便被打斷。
“阿康,請你別介意。要知道每家公司總會不小心地養出一兩頭惡犬,如果我們跟狗一般見識就太沒水準了,所以別介意。這世間只要不偷不搶,努力工作,任何人都可以抬頭挺胸,不必理會市儈者的異色眼光。通常自以為高階的人,以為穿了套裝就能當‘人'的傢伙,往往不曉得自己原來是禽獸的本質,我們應該可憐她。”
“富蕷!你說誰?”黃小姐發飆了。
“我指名道姓了嗎?”她聳肩。
“你——”眾人終於出面協調:“好了啦,同事之間何必扯破臉成這樣子。”
“對呀!她有大老闆當靠山嘛!本身姿色吸引不了大老闆,改派妹妹來搔首弄姿,我哪惹得起她!”黃小姐似乎想把她失敗的婚姻怨,盡數丟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人愈多。她愈張狂。
“你這個——”“發生什麼事?”
大老闆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轉眼間已踏入了是非處的中心點。識時務的人皆回到本位準備下班,順便拉著耳朵接收最新戰況。
老鼠見了貓,黃小姐只敢流淚以示委屈。
“富秘書?”陳善茗問向沒哭的參與人。順便瞄了下外送小弟打扮的端正男子,輕輕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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