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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紕漏呢?“他還是忍不住糗她。
她撇撇嘴:“這次五百元沒有賺到,因為沒有人可以簽收這束花——對了,你不會因為花送不到,就要我賠一千元吧?我沒錢哦。”
陳善茗忍住笑,拿過她手中被陽光曬得幾乎沒成乾燥花的花束,直接丟入垃圾筒。而這個動作完成後,他才親切地想起兩個月前第一次初相見時,他也是相同做這個動作。不過這回比較有長進,不會被當成搶匪看。
“花束與送花費仍是可以向我支領。好嗎?”知道了這富薔小妮子儉嗇到什麼地步之後,誰能狠下心叫她負擔任何“小小”的虧損?就算是一百元怕也可以令她休克了。
“可以嗎?可是我沒有送到耶。”她小聲地問。
“可以。”牽住她的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外送任務達成了,可以回公司了嗎?
“豈敢說不可以!?
識時務的人當然低下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車子行進了許久,陳善茗開口道:“你們死命存錢想做什麼用?”
“當有錢人。”她眼中立刻綻放崇高理想的光芒。
“那有錢了之後呢?”
“先買房子、買車子,存一千萬在銀行,每個月就有五萬元的利息可以花用,再也不必工作了,老了也不必當落魄的街頭遊民,而且每天可以吃很好吃的便當,再也不必吃魯肉飯與陽春麵了。”
“以你們現在的收入早可以吃好一點的了,不是嗎?”老實說他不相信這種性格的人會在富有之後善待自己,倒是可能像守財奴,天天數錢就快樂得不得了,但三餐依然吃白米飯拌豬油。忍不住又道:“而且以你們這種賺錢法其實很慢,漂亮的女孩子會乾脆嫁有錢人過好日子,你何不如法炮製?”
富薔搖頭:“求人不如求己。而且現在已經是男女平等的年代了,怎麼可以像滕蔓一樣依附男人呢?平凡女人嫁給好身家的男人有點像不勞而獲,白吃白喝丈夫的錢財,相對的就沒有資格約束住丈夷的行為,那麼一旦丈夫再用其本身的財富去吸引其他女人時,妻子反而沒立場聲討他什麼了。同樣都是隻取而不支付,很悲慘的。嫁有錢人當然好,但地位不對等的情況下,失去的是人格,所以我們家的女性向來自己累積錢財,從不貪圖別人的身家。”
很稀奇的論調。陳善茗提高了雙眉,看了她一眼,笑了:“確實,有錢男人一旦娶了不做事只花錢的妻子,某種程度上會覺得自己被利用了。這也是男人懼婚的原因——怕從此生命中來了一隻貪得無厭的怪獸,要求責任、要求付出、要求身為丈夫的男人不斷不斷地疼惜關愛;有錢還不夠,還要浪漫、熱情,天天相依偎,努力工作養家,不時還要任其使潑撒嬌,不能有情緒,反而要安撫妻子不愉悅的身心,然後每一分鐘被質詢一次‘你愛不愛我'之類的疲勞轟炸。男人怕的不是與心愛的女人結婚,怕的是不斷被索取壓榨一空的身心,直到老死。”
“聽起來好可怕。”她咋舌:“一直以來我都不以為婚姻是個良好的制度。”
“因為太過仗恃‘夫妻'身分而對另一半要求過多,才是婚姻衍生出的危機。”
富薔吐出一大口氣:“幸好我是不婚的。”
陳善茗已將車子開入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直到停好車,他才看向她:“我有預感,你會結婚,而且很快。”
宣告完,他迎上前在她微張的小嘴啄上輕輕一吻,微笑道:“下車吧!”
這樣算不算初吻被偷走了?
富薔百思不解。其實被這麼帥的男人“啄”到是挺榮幸的,但“吻”的解釋應該是更深刻一點的,不然三年前A學長“啄”她的臉頰豈不是叫初吻?
是要界定在第一次有男人以嘴巴貼近臉孔的任何一部分便叫初吻,還是吻得死去活來超過一分鐘才算是?
那麼……還是當成不算數好了。
“小薔,發什麼呆,資料歸檔完了嗎?”富蕷死氣沉沉的聲音敲入富薔腦袋。
“快好了。”
“今天早點做完,我替你約了八樓的李先生吃飯,這人品行良好,所以找這次不暗你去了。”從昨日縱容小妹出去摸魚兼送花被逮個正著之後,大老闆當然會炮轟得她灰頭土臉。
可憐一世強悍的她,在理屈的情況下,屁也不敢放一個,站著挨刮。
現在的錢之難賺由此可見一斑。為了五百元,這個月恐怕會一直面對大老闆的棺材臉了。
唉,錢不好賺哪!
“與李先生吃飯?可是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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