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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書函要贖銀,沒等言家湊齊銀子,第三日言公子竟自己回來了,聽說是有個山賊看上了言公子,就將言公子放出來了。這一折騰,言員外怕那山賊糾纏言公子,立刻帶著言公子連夜趕回繁陽了。”
我頭上的冷汗嘩嘩地流,臉上乾笑到抽筋。大娘嘿嘿地笑:“我就不信有山賊瞧得上言美人,怕是山賊受不了言公子才放了他回來呢!”
我愕然回嘴:“既如此你們又何必挖苦人家,故意喚言公子作‘美人’?不太厚道罷!”
大娘詫異地看我一眼:“你難道不知道,言公子的名字就叫做言美人?”
天上劈雷了。
搶上山寨的絕對是言美人沒錯,但是之後他就被關進柴房,那時節我每回送飯,都從開著的視窗處塞進去,從來沒去注意過肥公子的臉有何變化,更不知道何時減肥成功,直到五六日後撞見一群女人調戲黎兒。
按時間推算,我送飯的物件已不是言美人。那就是說,黎兒在騙我,即便不是騙我,黎兒好端端怎麼會出現在山寨裡?
難道那時求我帶他走也是別人安排好的劇目等我演出麼?為什麼?莫非他和清兒一樣都是為了殺我?
不知不覺背上冷汗已經溼了中衣,貼在身上冰涼涼的,忽然之間很是疲累,滿眼的影影綽綽,大娘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回到客棧已是上燈時分,秦江月的臉色十分不好,望一眼我買回來的一大堆東西,翻個身不理我。
我默默坐在他床前,抵著他的頭輕嘆:“原來還是你最好,雖然一直都是這麼兇。”
秦江月不悅地瞪我一眼,忽然鼻息一動,一臉慍怒,看我的眼神越發陰冷,卻輕描淡寫地道:“原來是去了花街柳巷,怪道上燈才回來。”
我愕然,嗅一嗅,果然袖子上有股脂粉味,是那言美人今天甩開我時沾上的。我越發沮喪,扒在床頭鬱悶地將白天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跟山賊有關的內容。
秦江月明眸盪漾,似笑非笑,卻又皺眉:“被打也是活該,走路不當心怨不得旁人!去換了衣服扔出去,若是再帶著脂粉味,就莫進房!”
我一怔,偷眼瞧他,這話怎聽得如此曖昧,心裡很竊喜地跑去沐浴,換身乾淨衣裳。擺出新買的漂亮香爐,點上沉香。
知道秦江月喜歡沉香,從前在山寨裡,每回被秦小公子叫去,都聞見他房裡那股淡淡的清香。今天特意去買了些,雖不是上等沉香,但是就成色來說,也算是中等了,我當時讓店家點上一支先品了品,味道和秦江月用的差不多。
果然秦江月很訝異地看了一眼香爐,若有所思地半趴在枕上,青絲鋪了滿身,雖然帶著難看的假面皮,卻依然氣宇高華,風情得緊。
我端著藥進來,秦江月扁扁嘴:“不想喝。”
這藥太苦了,任誰連著幾日頓頓喝都受不了,我取出買的蜜餞果,喂到他嘴裡,秦江月半閉著眼睛嚼下去,我把蜜餞擺到床邊,端起碗哄他:“乖,把藥喝了。”
秦江月一怔,很快神色冷峻下來,鼻孔裡冷哼一聲,就著碗一口氣喝下去。
我把洗好的一盤葡萄端出來,剝好皮餵給苦得皺眉頭的秦江月,這個季節本沒有葡萄,市面上賣的很貴,我今天瞧見有賣就稱了半斤回來。
秦江月抿著唇不緊不慢地咬葡萄,偏著頭斜我一眼,只一眼那戴著假面皮的臉便忽然珠玉生輝,波光瀲灩,明眸若水,又似滿天破碎的星辰閃耀。
有一瞬間,我以為他在笑。
一笑春光好
次日早飯後,我在院子裡曬藥,忽然聽到外頭有女人的嬉笑聲,是兩個店夥計一邊打掃庭院一邊聊天。
“自然當真,千真萬確,全城都在說呢,昨日有個三十上下的女人當街調戲言美人,嘿嘿,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一個肥得賽過兩頭豬,立在一處調情,嘖嘖,那等光景……”那聲音滿含嘲諷笑得猥瑣。
我打個寒戰,忍不住嘴角抽搐,古代沒有電波沒有喇叭沒有網路的情況下,廣大人民群眾僅靠一張嘴一條舌頭,也能把訊息傳播這麼快,果然不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八卦都是永遠流行。
“沒想到還真有人奔著言家的錢財要娶言公子,嘖嘖,那麼大塊頭,不怕把床睡塌了!”
先前的夥計笑得說不出完整話來,大約笑疼了肚子,斷斷續續地笑道:“你是不知,聽說那女人一瞧見言美人,哈喇子流了三尺長……真是王八對綠豆,瞧上了眼……哈哈哈……”
我立在溫和的風中瑟瑟抖立,臉上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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