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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如此開心,幾乎難以剋制?”朔夜隨桐笙一般坐在地上,傾身、低頭垂眸,似笑而未笑地與桐笙說話。
桐笙睜開眼,眨了又眨,是再次被那些層疊竹葉間透下的光晃到了。她並不完全明白朔夜話中的意思,僅顧著自己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歡喜的由來,直道:“與你一起,自然是如此。”
這是果真是讓人臉紅不已的話,卻也毫無疑問是人最愛聽的,所以朔夜不自覺抬頭瞧向別處,本意以此來消除笑意,沒想最後卻要故意掩面才能將那些表情藏起來。是了,她很喜歡,話也好,人也好,她都非常喜歡。同樣她喜歡的人因她而歡笑,這豈非最快樂的事?
再低頭時,只見桐笙笑顏仍在,朔夜不禁心中生愛,再低身,更低身,直到將彼此的距離縮至微妙。桐笙還有些笑容,也有一些緊張的窘迫,卻也帶著許多的迫不及待。朔夜竟要吻她?在這白日青光之下,在這風吹葉動的竹林間?
朔夜的不斷靠近讓桐笙心跳如雷,朔夜當真是喜歡她的,不然怎會要親吻她?更是兩眼帶著含水一般的柔情!這樣的朔夜實在叫桐笙捨不得閉眼,但她亦會害羞,哪敢如此猖狂?
那一雙唇幾乎已經貼了來,卻也未真的吻到。若即若離的感覺惹得桐笙心癢,她甚至險些自己主動迎上去,好讓自己滿心期待的事情落實。可她又怕嚇到朔夜,反而破滅了希望。她是十分小心,十分小心,而她希望的事情已經與實現只差毫釐……
這時候,林間再次響起一陣腳步聲,那聲音一聽即知是阿九又跑回來了。可朔夜現在根本沒有那種判斷力,才聽見聲響便噌的一下遠離桐笙,在一旁直挺挺地坐著!桐笙跟著就睜了眼,立刻看見朔夜紅透了臉跪坐在一旁。起先她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待她想通了前因後果便哭笑不得。
分明一件美好的事情,偏逢朔夜膽小極了,竟被一隻狐狸給嚇成木頭人一般。只是桐笙怎能去笑罵朔夜膽子太小?又瞧朔夜此時無地自容的神情,桐笙亦不可能再去索吻。糾結之下,她只能鬧心地從地上爬起來,哀怨地衝著剛跑回來的阿九罵了一聲,追著阿九就跑開,看似要將阿九好好修理一番了。
這麼一鬧騰,上午的時間已所剩無幾,桐笙瘋瘋癲癲地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椎茗提著籃子要往竹屋那邊去。想起早上朔夜講過的話,桐笙便起來歪主意,偷溜上前一下挽著椎茗的胳膊,與椎茗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屋。椎茗因為桐笙這毫無徵兆的友好表現而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根本沒注意那個聽見她們說話聲而出門來的朔夜是怎樣一幅表情。
椎茗其實不常到竹屋來,所以在她印象中,朔夜與桐笙近來的關係應該不太好。可眼下桐笙這從未有過的調皮簡直讓椎茗摸不著頭腦,而朔夜面對她時那無可奈何的表情也是更勝從前了。想來這兩人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椎名絕對想不到那究竟是怎樣的事情。
“師父說,快初一了,叫你記得上山去。”
桐笙還在跟朔夜瞎鬧騰,突然聽見椎茗說的這句話,這下可是傻愣住了。椎茗不懂她為何如此反映,朔夜卻再清楚不過了,於是說:“這下好,有人平時不用功,盡顧著瞎鬧,過幾日上山該被師父責罰了。”
就為了這句話,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桐笙都纏著朔夜陪她練功,努力到幾乎快沒有休息的時間。這樣下去怎得了!這般瘋魔地練功,遲早該要走火入魔了。朔夜很是擔心,桐笙卻沒那份顧慮,幾日下來功力長進很大,或許上山在師父那裡矇混一下也是可以過關的。所以上山的頭一天,桐笙懶懶散散地過著,根本不提要練功的事情。
她這終於歇下來,朔夜也少了那些擔憂。這天她倆乾脆是連房門也很少踏出,只窩在屋子裡看書。不過看書這件事桐笙可沒朔夜那般有興趣,所以朔夜看書時她經常在一邊搗蛋,害朔夜忍不住放下書,微惱地說:“以往我怎就沒發現你還有這麼皮的時候?”
桐笙笑道:“以往我們關係不如現在好。”
朔夜無語地揉了揉眉頭。“以往你沒大沒小我也沒管你,現在再要變本加厲可不行了!不管怎樣,我仍是你大師姐,你若現在把習慣弄壞了,以後回去難道不怕被人瞧出端倪?”
“是是是,大師姐說的話笙兒都記得了!那麼,笙兒現在要去午睡,大師姐可要一起?”
朔夜想了想,合上書說:“也好,正巧這會兒看書看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擔憂
因為僅是午睡,她二人便只除了最外的衣衫就躺上床。但這越發熱起來的季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