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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推門進去之後才略帶驚訝地醒來。
“睡覺也不帶一點警惕,果然是整夜未眠,所以太過睏乏了?”桐笙坐在桌邊,便如此與才醒來的朔夜講話。
本來竹屋很小,桐笙坐在桌邊也與朔夜離得非常近。朔夜坐在床上,也想不起自己睡了多久,只好奇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想了想,桐笙莫名放棄了“找阿九”的說法,而道:“阿九不知又去了何處玩耍,我獨自在那邊也無聊,便想過來瞧瞧,誰知你竟然睡著了。”
“我還以為你特意過來找我呢,著實白高興一場。”說著,朔夜便下了床,到桌邊亦坐下,與桐笙說:“既然一人住著無聊,便回來吧。畢竟此處只得你我,你一人獨居,我也是不放心的。”
“可我若回來,或許會讓你更為難。”桐笙說:“我知道,即使早上你與我講過那些話,卻不表示你已經做好決定。我不在此處,你倒有仔細思考的時候。我若回來,只怕會左右了你的選擇。”
桐笙的話不無道理,朔夜也不可能一口咬定自己就要選擇桐笙而放棄成仙,所以這個提議就隨著桐笙一句話放下了。但朔夜又擺起了師姐的架勢,說:“你不回來住也可以,但每日必須過來這邊上早課。你既開始學習法術,個人心法上是要求有很高的修為的。早上鶯時說過了,你在受罰,不好總回山上去,師父將傳授你心法的任務交給我,而你只得每月初一、十五才能上山去。”
聽到這,桐笙忽而笑起來了。“只怕下一回我真要因你在學業上對我要求太嚴格而去師父那裡告你一狀了。”
朔夜道:“若你再告我,回來我可不再饒你了。”
二人幾句話下來,桐笙假作不悅就出門帶著阿九朝林中跑去。朔夜瞧著她倆的身影,一時直覺無奈,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歡心。
午飯時候桐笙回來了,飯後直道自己困得不行,倒在朔夜床上就睡著了。朔夜在她外出時已經睡過一陣,現下正清醒,只好找來一本書,守在桐笙旁邊。而那個喜歡粘著桐笙的阿九也趴在床下,不一會兒便打起盹來。
這一幕以前見過的,只是那時的阿九才是個得可以趴在桐笙腹上打盹的小傢伙,那時朔夜對困睡中的桐笙是千般依從,生怕饒了她任何一點睡意。想想那個時候對桐笙的寵愛,或許早已不是從來最單純的對師妹的關愛,雖然,那時也不見得有多少曖昧。
曖昧,這一詞或許最是適合現在的朔夜與桐笙了。好比清早時,貪睡的桐笙都會早早來到朔夜這邊,說是為了修行、學習,實則不過為解相思之情。而晚間朔夜定會將桐笙送回去,有時甚至會待到桐笙熟睡之後才離開。可是奇怪,她並未再在桐笙那裡留宿。
因為喜歡,她二人便總要想出理由呆在一起,。哪怕只為了多賴上一彈指的時間,她們都會找盡各種由頭。所以常常朔夜將桐笙送回去了,在一番幾乎需不著小憩後,桐笙又硬要將朔夜送出一段路程才肯罷休。那段路甚是黑暗,彼此間都快瞧不見模樣了,便是在這樣一段路上,桐笙頗愛拉著朔夜的衣袖,任朔夜在前面走,自己由她帶著前行。如此,就過了好一段時日。
終有一天,事情不再如往常。在送朔夜回去的路上,早已送出很長一段,桐笙也知道是時候各自分開,要待明日再相見。可這一晚她卻捨不得鬆手放朔夜走,硬拉著朔夜與自己一道直直地站在竹林中。朔夜不解地看著桐笙,但說是不解,她卻也不能更清楚桐笙的心思了。
無聲,便是最好的默契。
桐笙半步向前,有一剎猶豫,但又管不住自己而與朔夜唇瓣相接。瞬然間,她的呼吸都滾燙了,唇舌間呆笨的動作努力想要贏得朔夜的回應,卻沒想到自己一番面紅耳赤的努力卻換來一個整體愣住的朔夜。這確實有趣極了,桐笙全然不知要說什麼、做什麼才能化解此時的尷尬。但在她完全不知所措時,朔夜竟突然開了口。
“笙兒,搬回來和我一起住吧。”
這一回換桐笙發愣了,半晌,她回過神來,聽朔夜的語氣,那絕不是在玩笑,甚至都不是一種提議,似乎朔夜在說,她非常希望桐笙可以回去。桐笙問她:“可是你真的有想清楚嗎,我答應你之後的那些後果?”
朔夜道:“去想,只會越發糊塗,縱使我想出千萬種後果,卻也只想要‘我和你’這一個結果。丟不開凡心,我便無法成仙,我既已經丟不開凡心,又如何能夠去選擇成仙?終究,是我心中早已有了唯一的選擇。
但,就如之前所講,往後的事,我們都無從知曉。眼下我無法承諾你任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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