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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悔,不過以為終有一日苦盡甘來,她與朔夜會有善果。只是,假定師父當真不肯成全,她該如何面對?再是任性,她也不可能不顧朔夜的安危。
“要是必定招致惡果,我甘願承受。會由朔夜忘了一切,再向仙途。”
穀雨帶著這句話從竹屋離開,或許桐笙這一表態會給幫她的人留下大好的印象。再回莊園,穀雨只向鶯時和長盈辭行,卻未說自己或許有法子幫助朔夜和桐笙。可能是得知那二人用情不淺,不好妄自斷定是否能幫到她們,更別說能給到善果。
因為穀雨表現得為難,鶯時更覺為難了。她不敢將這樣的為難帶給朔夜,甚至她都不敢去見朔夜。
自翠雲山離開,穀雨輾轉到了燕環山。她並非去找她們一眾姐妹共同的且是唯一的赤地師兄,而是去請赤地師兄的那位大弟子柏楊幫忙。
說來,柏楊的身份很特別。他雖是穀雨師侄一輩,卻與她們的師父交好。柏楊不過為了名正言順留在燕環山,所以名義上成了赤地的大弟子。然而在穀雨這輩人看來,柏楊的輩分好似還要高几分,只是朔夜這般小輩不太清楚罷了。
“我一直覺得,因為你比我們多活了幾百年,連師父她老人家也敬你三分,所以時雨萬事都會給你幾分面子,也肯聽你勸說……”
穀雨正在說,柏楊兀自笑起來。“小廝尚未端來茶水替你解渴,你已忙不迭要講一堆話了。我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因為時雨坐過的那張凳子都還未冷。”
穀雨驚訝。“時雨來過了?”
“她當然來過。而且,如果我沒估錯的話,她已經想好卻未告訴我的決定,已經足夠給你的來意一個結果。”
不知為何,穀雨暗忖不好,有些著急,忙問:“那麼,她都與你說過什麼,你又是如何與她回應的?”
“她在意如何解決心中難題,但又怕太狠心而招致惡果。自事情發生以來,她便拿不定主意,才以極少見人的法子來避免表態。今日你正好去她那裡打擾,她便乾脆借躲你之名來了這邊,與我傾訴。
劫數這東西,無論是你還是她,只要註定就逃不開。你們已是長輩仍是如此,何況那些小輩?我是與她講,或許她正處在小輩那場劫數之中,由是不論如何她都是對的。那是劫數,她們必須承受。但所有事都有註定,假使註定不能改變的事情,叢然她使她們天人兩隔亦無法阻止。”
“天哪!”穀雨吃驚得無意都站了起來,著急責怪柏楊:“你怎能與她說這樣的話?莫非你還不懂她?她一定會讓她們天人兩隔來證明結果的!”
柏楊一點也不慌亂,反而說:“我當然知道,但你要明白她如此難過、猶豫的最終原由在哪。有些法子只能治標,根本問題卻無法解決。正因為我對她瞭解,今日才會做出這樣狠心的決定。而你,無論如何是會從中獲益的。”
這有些不可理解,穀雨突然覺得自己早已仙逝的師父當初根本不該將一個類似長輩的身份交給柏楊。
再多的話,穀雨不想說。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自身處境也變得尷尬,哪裡好去左右什麼?雖說難受得緊,但她真的無法作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生
翠雲山的氣氛突然變得糟糕,時雨回來唯獨見了朔夜一面,之後便整日在藥房子裡忙碌。長盈領著一眾姐妹開始對鶯時進行逼問,她們再受不了這不明白的煩心事了。
山上氣氛緊張,山下也有人在等著訊息。穀雨雖無法插手這事,卻也希望在關鍵時候能幫上那兩個小輩。想著山上總會有人下來採購物品,穀雨便找了一處地方住下,她並不怕時雨知道她的存在,反正時雨也無心顧及她。
面對連日逼問,鶯時終於敵不過眾人之口,她說出朔夜與桐笙那不在常理中的關係,換來一陣無措的沉默。對這些姑娘來說,女子之間的愛慕是未有聽聞的感情。
秘密一經說破,所有人都明白師父為何如此生氣。但她們亦覺得朔夜本就命有情劫,師父難道不該放任她一些?
幾個人七嘴八舌講起自己的看法,越講越少有人談起那兩個人的“情”,或許在她們看來,朔夜對桐笙好即如同每日要吃飯、修煉一般的事情,沒有不對。又似乎,她們還沒真的明白那種“情”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於是此刻,她們更在意師父要如何處理,而她們又能做些什麼?
長盈避開他人,單獨見過朔夜。她對朔夜大概太過失望,明明一棵萬里挑一的好苗子,卻沒那份上進的心。而長盈自己,或許再花上幾十年也不見得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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