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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結合也正是如此,若非桐笙安排,她哪裡敢走到這裡?她多麼慶幸自己放棄本來成仙的道路而投向桐笙的柔懷,她的笙兒,她這一生能擁有此人相伴便已心滿意足。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元旦結束前更文,因為過年,這章大概不能再往後寫,就卡在這裡吧。
新年快樂。
☆、命不由我
樓下喜樂奏響後不久,有人來敲了朔夜的門,那人將一縷以紅繩束著的長髮送到尼連手中,尼連見了即知是何意思,於是毫不猶豫將朔夜盤起的長髮又散開了,她從梳妝檯下一抽屜中取出剪子給朔夜。
已不用再詢問那剪子是何用處,朔夜只是笑了,隨手撩來青絲剪下一縷,和著桐笙的一起,用笨拙的手法做了兩個結。從來只知道夫妻結髮,哪曾想過自己有天能與桐笙成了結髮伴侶?
兩個髮結被分別裝入錦囊,其中一隻由剛才那人送去桐笙手裡,而朔夜帶著另外一隻,重新盤好長髮,換上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坐於鏡前,只等吉時到來。
女子與女子成婚需不著紅蓋頭,尼連只替朔夜朔夜準備了一朵深紅薔薇。
“我們這裡僅有一戶人家種著薔薇,前日阿達去那戶人家幫忙,見一叢薔薇即將綻放,便懇請他們允許將最豔麗的兩朵送與你二人。為了不讓嬌花枯萎,阿達特地今晨去採摘送來。你瞧……”尼連將花遞到朔夜面前。“它仍然嬌豔,最配你與桐笙此時的打扮。”
只為友人送花的情意,朔夜感動不及,熱淚忙忙又要跌落。尼連趕緊捏著手帕幫她擦掉,勸說:“可不能再哭,哭壞了臉上妝容便來不及下去了。”
朔夜忍著哭意,連連點頭。尼連替朔夜將花兒插於鬢上,直讚歎自己所見這女子美如畫仙,那垂眸、抿唇的淺笑足以讓人心絃震顫。突然她在朔夜耳邊使壞地說:“倘若我不是一把年紀,倒是要和你的笙兒較較勁,或許能將你搶來自己身邊。”
眼看著吉時立刻就到了,在最緊張之時聽到尼連這般玩笑,朔夜羞得話也講不出來。尼連便看她紅著臉,瞪圓了一雙眼,好似想反抗,卻又生怕一開口要跑漏掉什麼的樣子,有趣得簡直要捧腹大笑。
此時司儀來請朔夜下樓,正是又羞又惱的朔夜提上裙襬就要隨司儀離開。尼連急忙止住笑意,拉住她,塞了一包東西在她手裡。
“這是何物?”
尼連眯著眼笑說:“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它可贈你無盡歡愉。”
此回朔夜當真被震得大腦空白,只一瞬間額上似乎都滲出汗來,下意識將那覺得燙手的東西丟還給尼連,著急地擺手說:“我不要的,不要的!”說罷趕緊抓起裙襬跑出房門,連頭也不敢回。
樓下樂曲奏得歡天喜地,加之賓客話語嘈雜,幾乎無人能發現朔夜正從樓上下來。唯有桐笙,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在朔夜出門那一瞬便由自己的目光隨她一路而行。
花兒多嬌,人兒多美,桐笙的嘴邊不覺噙了笑,將司儀教她的禮數全然拋去腦後,只一手提著裙,腳步不停交替,直至樓梯盡頭伸手接來自己所愛之人——朔夜,就似那一薔薇,為她綻放了最寶貴的樣子。
“你怎麼哭了?”朔夜心疼地捧著桐笙的臉,見那悄悄跑出的兩行淚後忙不迭取出摺疊整齊放於懷間的手帕給她拭淚。“這樣高興的日子不該掉淚的,阿尼說若哭將臉上妝哭花了可沒辦法補救。”
“是了,今日這般高興,哪裡該哭?”正是太高興,在這樣的時間太短暫,桐笙來不及去想此後將要發生的,那些痛苦的事。
成婚時,拜天地、高堂,二人最親的長輩絕無可能前來受她們這一拜,便由在此處最關照她們的尼連夫婦替了這席位。
尼連不知這二人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走到今日,只是平日從桐笙和朔夜片段的話語中體會到了幾分不容易,於是她如同二人長輩一般叮囑了一些話語,並誠心祝福她們可白頭偕老。
白頭,這無疑是朔夜心中最大的遺憾。
夫妻交拜後,朔夜一時無法言喻此時心境,僅執起手桐笙雙手,眸光閃動,情意盡在其中了。她這情深模樣勾著桐笙的情緒,害桐笙險些又要哭了,好在司儀及時發話,要她倆向前來祝賀的賓客敬酒。
在場賓客眾多,皆熱情洋溢,二人快應對不及,自然那些害人的情緒都消散去了天邊。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桐笙正欲和朔夜上樓更換衣裳,忽而轉眼見一女子躲在角落,形似掩面哭泣。她拉了拉朔夜的袖子,叫朔夜也瞧了瞧。
朔夜看那人穿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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