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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老媽,要生出個作孽的兒子,我就哀怨地把頭伸進吊環裡去!”
邵秉函兩隻胳膊一展,堵在我面前,大手在我腦門上啪地一拍,“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好歹咱倆那一夜還把酒問青天呢!”
一聽他說“那一夜”,我的腦袋就自動閃出一個委瑣的背影扯著嗓子嚎:“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我被噁心到了,拔腿就跑,邵秉函也沒跟上來。
我從後門偷偷溜進教室,投影大螢幕已經在放《Juno》,影視賞析課的輕鬆就在這裡,有*可以看,吐血的是回家要寫兩千字的影評。
我從書包裡摸出一袋仙貝,邊咬開袋口邊瞪著蘇娜娜,“女王,你昨天干嗎到蕭寒意那告發生病的偽事實?”
“假條不透過蕭大班長的手,能交到系裡麼?”蘇娜娜從我手裡掏仙貝吃,邊嚼邊說,“怎麼,蕭賤客探望前家屬去啦?”
“嗯,捉姦未遂,被牧神之一個暴擊給丫秒殺了。”
“哇!大神的小宇宙無敵啊!”蘇娜娜兩眼放光。
“女王不是教導小的不要招惹大神麼?我已經抽刀斬情絲了。”我用貝齒咬斷脆硬的仙貝,發出一記聲響,嘟嘟囔囔地說,“你說蕭寒意是不是有點奇怪?離婚的時候丫狠得跟滅絕師太似的,怎麼就好心給我送藥?不過我看他也挺可憐的。”
“你這人明明是個軟柿子,都被捏爆了還把自個兒當菩薩,小心被人一腳踢下江變成泥菩薩!”
“啊啊啊,女施主救救本尊吧!”我正學著溺水的樣子撲騰著歪在蘇娜娜懷裡,就聽老師一聲獅子吼,“上課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學校裡的四大名捕之首果然眼神夠犀利,語氣夠兇殘!
《Juno》這部小成本的電影很好看,女主角Juno有勇氣,有擔當,她的真性情讓我動容。在她的眼中,即便世界末日都沒什麼大不了。愛了,就勇往直前;懷孕被拋棄了,就揮手說拜拜,把孩子生下來;未成年?那就給孩子找個好歸宿。
腦殘癌患者(2)
最後,大螢幕上出現Juno和愛人擁抱的鏡頭,她對著鏡頭豎起中指說:“Fuck The Regulations,我要跟隨自己心的方向!”看到這裡,我忽然特想蹲地上哭,蘇娜娜探過頭一直瞅著我眼眶,“你丫眼睛上的牛皮袋子被戳漏了?滴水呢!”
“我只是覺得Juno特犀利!”
“那是在美國!若是擱咱們學校,這種問題少女一準被浸豬籠!太不要臉了。”蘇娜娜惡狠狠地把小小仙貝片咔嚓掰成兩半。
我的心裡咯噔一聲,彷彿那被腰斬的是我。
我抓起包就從後門衝了出去,然後躲在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裡點菸,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火苗剛從打火機冒出來,呼地就被人吹滅了。
“表演系的女生真是行為不良啊!躲在廁所裡抽菸!”黎俏珊嗤笑道。
衛生間的門啪地就被關上了,聽到插門的聲音,我的眉頭不自覺蹙在一起,以黎俏珊為首的四個女生,擺成“田”字形把我圍在中央,那架勢和*人民群眾的四人幫似的。
“昨天我老公是不是去你家了?你個狐狸精死不要臉!”黎俏珊劈頭蓋臉就罵。
我不動聲色地將煙點著,一口灰白的菸圈吐在她臉上,“怎麼,舊情復燃的烈火把您老人家燒著了?你妹個毛!”
黎俏珊的指頭都要戳到我鼻子上了,“傅小蜜,你老媽給你取的名字真是好,小蜜小蜜,就是被人包養的!一張天然的狐狸精賤臉,出口成髒!”
我強壓下火氣,淡淡地笑,“髒話嘛,對我這種俗人也就是個語氣助詞,譬如擱古時候,《史記》裡那句‘嗚呼哀哉,逢時不祥!’要是讓我說,那就是‘你妹個毛,逢時不祥!遇見四隻狗。’其實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說完,在她們發飆向我使出絕招之前,我手裡的手袋一個乾坤大挪移正中黎俏珊的芙蓉臉,她踉蹌了一下用手支住牆,剩下的走狗也被嚇怕了,立在原地。我趁熱打鐵,將功力開到最大,“哪個不怕死的上啊!我爸是黑社會的,我媽是揮砍刀的,姐姐我就是道上混的!”
對付人渣你強她就弱,以暴制暴果然是最有效的方式,幾個欲置我於死地的女生果然悻悻地開啟衛生間的門,但黎俏珊走出去的時候眼角分明閃過一絲邪光。看見她手伸進包裡摸了一下,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錄音了。可錄就錄唄,不就是拿去給蕭寒意告狀說我欺負她,就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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