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神之笑著揉揉我的頭髮。
蕭寒意手裡的杯子一抖,茶水就潑了出來。我本能地伸手抽出桌上的紙巾要去擦,卻被牧神之不動聲息地攥住了手。他的手心溫熱,有種溫暖人心的力量。蕭寒意拿著餐巾紙擦身上的茶水,餐巾紙都溼透了他還攥在手裡,滴著水,也不知道扔。
落日的餘暉斜斜地照在茶几上,使透明的玻璃杯也蒙上了淡淡的金色光暈,我用力地捧著杯子,杯裡的水很冷,透過玻璃傳入我掌心,半天也暖不熱。
“別喝冰水,你胃本來就不好。”牧神之的聲音就像泡在透明溫水裡的玉石般溫潤。
他將我手裡的水杯拿過去的時候,我看到蕭寒意額頭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他的手不停地抖,是真的抖,那樣子真把我嚇壞了,我都以為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手一揚,嘩的一下就把茶杯打翻了,茶水早都涼透,茶葉像剩菜葉一樣躺在一片狼藉中。蕭寒意瞪著牧神之的時候,眼睛血紅血紅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牧神之,你以為她會一輩子不……”
“蕭寒意!”牧神之連名帶姓地喊出來,依舊在笑,但聲音卻像從冰河裡飄出來一般,“你應該知道言多必失!三思而言,量力而行!”
蕭寒意只那麼站著,死死地瞪著牧神之,過了好久才將手背在背後,骨節卻捏得咯吱作響。
牧神之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靠在沙發上喝茶,嗓音依舊從容慵懶,“到用晚餐的時間了,我要帶小蜜回去吃飯,蕭兄也想一起來嗎?”
“多謝!不必了!”
蕭寒意狼狽的背影在門後消失的剎那,我忽然覺得他很可憐,於是掙脫牧神之的手追了出去,他也沒有阻攔。
“蕭……蕭寒意……同學。”我喊的聲音並不大,但他還是聽見了,回頭的時候眼角興奮的光閃了一下。
就算蕭寒意再辜負我,畢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救過我,一直領著我朝溫暖的方向走,即便沒有走到最後。
“我送送你。”我沒有和他並排走,而是繞到前面去給他按電梯。
“小蜜……”他忽然抓住我去按電梯的手指,聲音沙啞,像喉嚨裡哽了塊難以下嚥的魚刺,堵得只能喊出一個名字了。
他的手攥得很緊,像是地獄裡的人抓住了一線微光,緊到我把手從他手心抽出來時還覺得痛。
“小蜜,你不要相信牧神之!”
“他不值得信,你就值得信?”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分明看見蕭寒意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有青青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他很陌生,這樣的疲憊就像鬼片裡的人偶娃娃,第一眼看有些恐怖,當它不再具有攻擊力時,更多的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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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殘癌患者(1)
有一種關係,
叫做有緣無分。
縱然我們相交那麼深,
抱歉,我依然無法許你今生。
公交車上很擠,我坐在最後一排,陽光透過車窗懶洋洋地照在臉上,心裡都糯糯的暖。
快到學院的前一站時,車上的人已經下得寥寥無幾了。就見前排一個高大的男生,穿著紅色T恤,揹著一個很誇張的雙肩書包,帥氣地起身,將胳膊伸了伸,雙手抓著車上的吊環,忽然就做起了引體向上。
我睜大眼看他就和熱血沸騰的腦殘人士一樣,在那上上下下撲騰了好久,小聲嗤笑一句,“伸一伸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吊死在公車吊環,壯烈哉!”
那傢伙忽然就放下手轉過頭,我當時就傻了。大夏天三十幾度的氣溫,這丫戴了個紅豔豔的大絲巾,腦袋包得和土匪似的,就露出一雙眼睛,眯起來對我笑,還是桃花眼。
公車停靠後,我下了車朝校門走去,他笑嘻嘻地在我後腦勺上猛地一拍,“嘿嘿,你猜我是誰?”
“還以為燒餅呢,原來是個腦殘患者,晚期!”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走。
邵秉函呼地扯下包著頭的絲巾,喘著氣咧嘴道:“你丫早就認出我啦,怎麼不早說?害我包了一路,氣都喘不上來了,你這兔子真是壞透了。”
“自作孽不可活,老天啊,快快收了這在人間作惡的妖孽吧!”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邵秉函我就熱血沸騰,有種想把他往死裡損的衝動,可能是他那雙桃花眼太罪惡,充分刺激了我罵人源源不絕的小宇宙。
邵秉函也不氣,跟在我身後一直笑著問:“你怎麼認出來的?包成這樣子估計我老媽都認不出來!”
“得虧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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