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員的人數是有限制的。按照“3+2”規定,每個俱樂部最多隻能有五名外籍球員,而只有三人可以同時上場。在極端排斥外國人的國家比如德國,這制度被貫徹得很徹底。連開放的義大利也得遵守這個制度,要不然,出名的就不止“三劍客”、“三駕馬車”,而是“七劍下天山”了。
這其實是一種地方保護,帶著明顯的排外性質,嚴重威脅到了外國人的權益,要維護。
博斯曼的訴訟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國足協、媒體、甚至政壇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國際法院反覆衡量,遲遲不能作出判決,直到1995年12月才宣判。判決結果:轉會賠償制度和外籍球員制度都是違法的,應該廢除。
這就是影響深遠的“博斯曼法案”。
前後加起來博斯曼的告狀路經歷了五年,跟美國南北戰爭有一拼。但不管怎樣坎坷,總算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博斯曼法案改變了足壇未來的發展方向,其影響不亞於林肯大旗一揮之下南北戰爭對美國社會的改變。南北戰爭廢除了美國種植園的奴隸制,而這個判決廢除了足壇的“奴隸制”。
博斯曼百感交集。此時他已是一個發福的中年人,過了踢球的合適年齡,他職業生涯的後半段都奉獻給了維權打官司。
讓…馬克?博斯曼,用他五年來不屈不撓的維權抗爭行為,為以後的無數球員爭取到了獨立和自由,為後來的俱樂部國際化開啟了大門。
英超是個什麼玩意兒(1)
1。 紳士與流氓
1986年,馬拉多納抬抬手把英格蘭拍出了世界盃,但那一屆的最佳射手稱號仍然落在了英格蘭小夥子加里?萊因克爾身上。此人身材修長,面容瘦削,看起來文雅和氣,卻是英格蘭隊這杆紅纓槍的槍頭,寒光一閃便已直刺對手咽喉。多年來,人們總愛問他:“為什麼你總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方?”萊因克爾回答說:“我一直都在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在足球場上學名“禁區”,萊因克爾遊弋其間,伺機而動,用很多次無功而返換取一次奇襲成功,而人們注意到的通常只是那“一次”。他的話讓我們明白,勤奮是他的出頭之道。但同時,他也一語道破了當時英式前鋒的經典套路:他們的職責很簡單,不用多功能,只需潛伏在禁區左右,等著完成最後一擊就好。
萊因克爾除了是英格蘭史上最高效的射門機器之一,球迷們還封了他一個響亮的名號——“清白先生”。這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收到過裁判大人視球員在場上是否違規而“贈送”的紅牌或黃牌,整個職業生涯清清白白,一塵不染,堪稱足壇第一君子。我們可以看出,一方面,作為前鋒,萊因克爾不太需要阻截、剷斷,此類屠夫勾當主要由防守隊員們負責,他的犯險機率因而大大減少;另一方面,萊因克爾是個遵紀守法、服從裁判、尊重對手、團結隊友的好青年。英格蘭人喜愛萊因克爾,因為他繼承了百年前足壇先驅們賦予足球的紳士風度。
當然,並非所有英國人都是紳士,並非所有球迷都傾心紳士風度。當年英國搞工業革命,除了革出一批穿著披風、拄著柺棍,談吐文雅、不苟言笑的紳士,也革出了一大批產業工人。時光荏苒,產業工人們成了足球圈的主要從業者和消費者。有人愛陽春白雪,就有人喜歡下里巴人。工人們在萊因克爾的隊友保羅?加斯科因身上找到了共鳴。
加斯科因外號“加扎”,他出身貧寒,父親長期失業,一家人擠在政府提供的廉租房裡度日,還得和別人家共用洗手間。在學校,加扎功課不好,成日只做球星夢,常常被老師冷嘲熱諷為痴心妄想。到了球隊,他又被隊友們嘲笑體重超標。然而與老師和隊友們的期望不符,天賦異稟的加紮在球場上大放異彩。除了踢球,他似乎同時也把足壇當成了喜劇實驗小劇場。1990年英格蘭隊在世界盃上打進了四強。回國後他們登上花車遊街,為了助興,加紮在胸前掛起了假乳房,並在凸起的假肚皮上寫上了“Gazza”的字樣。
他與義大利拉奇奧簽約後,住在羅馬酒店裡第一晚,就把自己的鞋放在開啟的窗戶旁,自己躲在壁櫥裡,讓服務生以為他跳樓自殺了。後來他去了蘇格蘭格拉斯哥流浪者隊,在一次比賽中,他撿起裁判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黃牌,回頭反向裁判出示了它。
他喜歡開別人玩笑,更喜歡把自己當作笑料,那是典型的英國式的瘋狂,充滿想象力,讓人無從揣測,哭笑不得,卻能隱隱折射出他內心的脆弱和似乎永遠無法平息的掙扎。
加扎並不是什麼鋼鐵硬漢。1990年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