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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柴火。
慢慢彎腰,將清清放於地。視線轉向柴火邊坐著的人,身靠在廟中柱邊,此人竟是昨日偷饅頭的小乞丐。小乞丐半眯著眼望向宋逸,原本衣裳破爛,今日一見更是破得不成樣,空氣中謾有血腥,小乞丐似受傷不輕。
宋逸慢慢靠近,小乞丐立刻張開雙目,露出警惕的目光。清清跟在起後,似能明白爹的用意。蹲下身,宋逸將包裹中的一個饅頭遞上,小乞丐望了眼宋逸,別開頭去。
宋逸不以為然,想來這小乞丐不信他善意之舉。轉遞上醫傷之藥,道:“你受傷不輕,這藥可醫你身上皮肉之傷,藥與食物皆放於此。受與不受,當細想。”
一盞茶的時辰過去,小乞丐到也忍得住,不願接受宋逸好意。目光移向不遠處的小姑娘,小姑娘身著淡淡青衫,腰間戴有玉佩,腳邊趴著一隻雪貂。此時,小姑娘手握一木枝,正在地上寫劃。
清清側目,朝小乞丐淡淡一笑,慢慢移步靠近些許。用手中木枝在地上寫道:可識字?
小乞丐錯愕地望向她,呆呆地點了下頭。這小姑娘,她自是記得,昨日險些與這小妹妹撞上,小姑娘甜美可愛,讓人深刻記憶。可未想過這小姑娘竟身有殘缺,不能言語。
我爹少有幫人之舉,既出手贈藥,你且用之,無害你意。
小乞丐睨了清清一眼,慢慢閉上眼。昨日是她第一次餓得偷東西,不曾想昨夜與那三人再遇,被他們用鞭子抽傷。這一路由北往南,吃了不少苦頭,從未見過有人對她施以援手,不怪乎!小乞丐不敢輕易受禮。
清清望向觀雨的爹爹,回過頭拾起地上饅頭,蹲於小乞丐身邊,將其放於她手中,接著起身朝破廟門邊走去,不再回頭,陪爹一起賞雨。不過片刻,雨停歇。宋逸帶著清清離去。
小乞丐慢慢起身,走向破廟大門,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低眸望向手中饅頭,眼已溼潤。
山路間,宋逸注視著前方小道,道:“清清可明爹為何贈藥予那小乞丐?”見女兒搖頭,嘆道:“清清有所隱瞞之事,到似這小乞丐,有苦自吞,不予人言。”
往昔
陰癸派總堂。
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站於園中亭,凝視夜空繁星。秀容上帶著淡淡憂傷,院子裡花香四溢,卻不為女子所喜愛,比之她屋中曇花,不知遜色幾分。論淡雅,無曇花白皙,論花香,不如曇花清香,使人神清氣爽。
聞得身後急步之聲,於亭外止。
一名女子恭敬道:“掌門,您命弟子尋找的人,早於九年前便死於非命。至於掌門要尋得的女嬰,不曾有人見過。”
女子慢慢閉上眼,沉聲道:“你退下吧!”
“是。”
再次安靜下的小院,突然傳出咯咯笑聲,女子秀眉驟然緊蹙,轉身望向笑聲傳來的方向。院邊屋簷之上,一個蒙紗女子坐於屋簷角,美目望向院中站立的女子,笑聲仍未止。一手撐在屋簷角上瓦欄,慢慢側臥於屋角。指間輕繞起衣帶,姿勢道不盡的嫵媚。
“我說師姐,師傅才死去一年,你就這麼急著找你的女兒,若是師傅泉下有知……”女子掩嘴輕笑出聲,眼中盡是輕蔑之色。
白衣女子臉色頓時沉下,凝視著屋簷上側臥的青衣女子,似回憶起當年。她與宋逸居於竹林石屋,琴瑟和鳴。若非此女出現,她又怎會經歷這失女之痛?不過也因此女擾事,她才知自己對慕毅亭只是迷戀,而對宋大哥卻是傾心。
十年前,成都郊外鳳凰山附近。
白衣女子踏過綠茵草地,行走在林間小道。心生感應,白衣女子停下腳步,淡淡道:“出來。”耳聞衣袂聲響,側目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笑望向自己,白衣女子美目望向來人,秀眉輕蹙。
“你怎找到此處?”白衣女子冷聲道。
青衣女子也是個美人兒,只是比之白衣女子美貌,卻相差甚遠。
女子輕搖臻首,輕聲道:“冉師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竟有違師命,早已出關,卻推遲歸期,在此私會情郎。師妹我知此事,若回師門告知師傅,師姐定當受罰。可念在我們師姐妹一場,青寧現身一會。你怎這般與師妹說話?如此,師妹便回陰癸派去。”模樣盡是說不出的委屈,慢慢轉身。
一道白絲帶朝青衣女子攻去,欲繞上其身,青衣女子一閃,躲過逼來的白絲帶,赫然轉身。青袖一甩,忽地長了半丈,與白衣女子袖中白絲帶相似。目光微寒,甩出青絲襲上白衣女子。
冉依依輕哼,手中袖帶輕飛,纏上襲來的青色絲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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