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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可聞淡淡藥香。
清清端起碗兒,望了眼爹,慢慢喝下苦澀藥湯,眉尖微蹙,可知此藥湯難以下嚥。清清硬是逼著自己喝下,不願惹爹爹生氣。碗再落茶案,發出輕碰之聲,入目只剩點點藥渣。
直起身來,宋逸將古琴繫好,走出房間。清清緩步踏出,關關本趴在床間,見主人身影消失在門邊,躍下床,衝出屋子。
客棧大堂,再遇慕毅亭師徒二人,宋逸拱手道:“慕兄,告辭!”
“宋兄,他日再會。”慕毅亭微微頷首。
立於師傅身後,石之軒的視線落在清清身,清清凝眸於客棧外,並不知其視之。
視線慢慢下移,落在清清腰間佩帶的玉佩,玉紋雕刻精細,玉身透徹無質。昨夜她如此寶貝此物,可見此物於她是不得離身。入耳是小雪貂發出的細聲,冰冷地目光望向小貂,只見小貂站於清清身旁,小眼珠緊盯石之軒,似未忘記昨夜此人抱其主人之舉。
父女二人步出客棧,不見蹤跡。
慕毅亭收回視線,輕嘆:“竟無人知,知情至失情,逸琴先生已深入琴境,幸聞之,不枉此生。”昨夜一曲,竟使他洩漏內力缺陷。
不需武力,以音入心,想來世間無人有此能。幸此人不問江湖事,以琴為友,為女憂心。
“昨夜,只得平局。”石之軒緩緩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之意。
慢慢轉身,望向自家徒兒,囑咐道:“之軒,不愧是為師得意弟子。他日,如你再遇那位清清小姑娘,軒兒莫聞其譜曲,許這小姑娘比逸琴先生更可怕,”
暗暗心驚,不曾聽師傅道過‘怕’字!頓覺師傅此時心境非同往日,功力似有提升。奇哉!師傅武功已三年未有進展,不過一夜,提升之快。莫非師傅耳聞逸琴先生彈曲,發生過什麼,有感而發?
***
餘杭之景,聞天下。沿途入餘杭之地,山水如畫,鍾靈毓秀,一派春意盎然之景。
西湖,小舟悠悠劃過湖面,輕舟之上,俊美男子手於覆案上古琴,對面靜坐淡淡青衫的小姑娘,烏黑的眼珠微轉,目光落於湖畔。湖畔一排垂柳,條條柳絲青色如新,遠處觀之,綠影婆娑,在微風的吹拂下,湖岸小道有如綠紗籠罩。
“船家,前方靠岸,多謝。”男子溫文有禮道。
“公子,你付予老夫五日所得之錢,只為半個時辰。這……”船家猶豫道,西湖划船二十載,從未遇過此事。
男子目光落至小姑娘,笑問:“清清,可想再遊西湖?”
小姑娘望了眼四周景緻,輕搖了下頭,伸手揉揉眼,面露疲憊之態。
“船家,靠岸。”男子堅定道,將古琴放於褐色布袋。
輕舟緩緩移向岸邊,男子起身,繫上古琴於身後,抱起青衫小姑娘,縱身一躍,人已至岸上小道。微風輕拂,男子的身影在垂柳遮掩下,漸漸遠去。沿湖岸行去,踏青遊湖之人甚多,其中不乏文人雅士,吟詩作對;達官貴人,結伴談笑。轉往餘杭郡最繁華的地段,熱鬧的場景顯現於眼前,清清抱著小貂,靜靜地跟在爹的身旁。
“快!捉住她,這個小偷!”
前方傳來呵斥聲,一位衣衫襤褸、身材瘦削的小姑娘穿梭於人群中,只見其臉上煤黑,瞧不出本來面目,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小姑娘不時回過頭望向身後追逐的三人,與清清擦身而過,清清一驚,側身時差點與小乞丐撞上。
宋逸伸手穩住女兒的身子,側目望向小乞丐跑去的方向,小乞丐似知自己差點撞上人,視線落向清清所站的位置,眼神中幾分歉意閃過。眼見三人快追上她,小乞丐快速朝轉角小道跑去,登時不見蹤影。
收回視線,宋逸低眸望向女兒,溫和道:“清清。”
清清慢慢抬眸,輕搖了下頭,那人未撞傷她。目光落在剛才那位姐姐轉入的小道口,憶起小姐姐擔憂地眼神,到也不是壞人。飢寒交迫,孤身一人,做出盜竊之事,不難理解其中無奈。看那姐姐比她亦大不過五歲,卻落於如此地步,心中頓生憐惜。
次日。
春雨綿綿地下著,沿湖岸觀西湖,西湖似被雨霧籠罩,遠處景觀瞧不真切。冷風輕輕吹過,垂柳飄過眼前,雨水順著柳尖滴下,落於地上青草。雨絲溼潤青草,更顯綠意。
清清雙手緊握傘柄,身子被宋逸抱於懷中,小貂緊貼清清懷,父女二人雨中漫步,朝城南方向去。待城門開,步出餘杭郡,雨勢漸大,再往西南面行二十里,見一破廟。不願再冒雨行山路,宋逸抱清清進入,破廟內燃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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