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又仔細看了一遍,韓曉耕爸爸的名字和CFO等人都指名道姓的列在其中了,但確實沒有周君彥的名字。他怎麼糾纏在裡面了,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我一定要知道。我心在胸口亂跳,開電腦的時候手都在抖了,在存檔郵件裡面找幾年前他發給我的電郵,已經沒有了。我深呼吸要自己平靜下來,努力回想那個郵箱地址,他名字的首字,他的姓,生日。試著寫了一個,然後在正文裡寫:見信立刻和我聯絡。發出去,一會兒工夫收到一個Delivery Failure Notice。改了一下地址,又試了一次,總算沒有錯誤資訊。我坐立不安的在電腦前面等,一會兒按一下重新整理。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林晰,臥室裡沒有亮燈也沒聲音,他好像已經睡了。轉頭看見他的旅行袋扔在沙發邊上,我走過去,彎腰翻裡面的東西,帶著一股火氣,機票、火車票或是高速公路收據,任何可以告訴我他前幾天去了哪裡的東西。不想卻翻出來他的護照,最近一次出境紀錄就是上週三晚上,同一頁上入境處的章寫著法國巴黎。
那天晚上我一直沒有收到周君彥的回信,或許那根本就是個錯誤的電郵地址,也可能他早已經不用那個郵箱了。到凌晨的時候,我開始覺得很不舒服,頭很暈,身上冷得要命,臉卻熱得燙手。我忍不住在沙發上躺下來,閉上眼睛,拉過搭在扶手上的毯子來蓋,從頭到腳裹的緊緊地,還是覺得冷,從骨頭裡透出來的冷。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模模糊糊覺得有人過來看我,一隻手在我額頭上搭了搭,把我抱到床上,埋在柔軟的被子裡,摟在溫暖的懷抱裡。但是,我還是聽到自己說:好冷。身邊的聲音輕輕的回應:寶貝,我怎麼做才能溫暖你啊?
樓上TX們,你們這樣給我這個說故事的人好大的壓力,我會讓他們幸福的,但是總得讓我再波折波折吧。
60)
星期六的早晨我醒的很早,微微有點發燒,扁桃體腫了,咽口水也很痛。林晰已經起來了,給我量熱度,拿來藥片和水。外面是個陰天,亞麻窗簾濾過的光線讓房間半明半暗。他問我要不要去看醫生,我說不要。又躺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睛,感覺恢復一點精神之後,爬起來去開電腦,依舊沒有回信。我發了一會兒呆,去浴室刷牙洗臉。林晰在外間說他出去買早餐和感冒藥。我“噢“了一聲,他關門走了。回到起居室,看見電腦旁邊放著一張紙片,周君彥的名片。在上海的時候,他給林晰的那一張。
我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起電話撥了上面的號碼,手機座機都沒有人接聽,電話那頭彷彿沒有盡頭的“嘟嘟”聲空洞的在響。過了一會兒林晰回來了,新烤的麵包和咖啡的香味在房間裡瀰漫開來。我們像平常一樣靠著廚房的櫥櫃吃早飯,看著窗外的街景,窗下不時有幾個行人經過,馬路對面一個小花園裡種著豆梨和鵝掌秋,間或有幾棵銀杏已是滿樹新綠。
林晰打破沉默:“我前幾天在巴黎。”目光盯著窗外的什麼東西,不看我。
我覺得喉嚨堵上了,咽不下面包,也說不出話。
“我會搬去巴黎。”他繼續說下去,“這裡房租付到8月底,你找到地方搬之前還可以住。”
終於,我心裡說,終於他不愛我了。我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這個念頭又究竟代表了什麼。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試探那條底線,像一個不知好歹的淘氣的孩子。今天,終於,站在那條線上了。我覺得自己活該,也有點火氣。“是朱子悅還是她女兒?”我問他,存心挑釁,想讓他解釋,發火,甚至打我,於是我就可以哭,求他留下,不要離開我,而他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心軟,心疼我,抱我吻我。
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輕輕笑了一聲,說:“我今天就走,留下的東西過幾天運輸公司會來打包,有什麼你想要的你拿走,車子麻煩你處置……”他一樣一樣的交代,然後說:“如果今天熱度不退,記得去醫院,不要開車去,我跟管理員打過招呼了,他會幫你叫車。”
我知道再不留他就來不及了,或者已經來不及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挽留。我撲到他身上,兩隻胳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眼淚順著他的脖子滑下來,浸溼他的衣領。他沒有抱我,過了好久,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他知道那件事嗎?那次你差點死了。”我搖頭。
“答應我不要告訴他好嗎?”他說,離開前最後的話。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點頭,他躲著我的眼睛。掰開我的胳膊,走出去。三十分鐘之後,他走了。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