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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出聲,沒受傷的左腿往長桌上一踹。
白裕承往沙發上一縮,驚恐地看著長桌上滿坑滿谷的垃圾像火山熔漿一樣地“流”到地板上。
“那要叫她什麼?尉遲夫人嗎?”白裕承拿起了一顆抱枕擋在胸前,繼續出招
尉遲勁人好不容易肯回來臺灣了,他當然希望那兩人的情況有所改變啊。
“叫她葉蓮!”
尉遲勁抿緊唇,腦子卻已經主動地開啟了某一段的記憶匣——他記得葉蓮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他記得她在偷笑時,總會發出“咯”的氣聲;他記得她也愛陳昇;他記得她總是不厭其煩地配合著他的所有要求……
“沒想到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啊。”白裕承椰瑜道。
“混蛋,我也是有身分證的人!”尉遲勁眼露兇光,很認真地從地上找尋著最適合扁人的瓶罐。
“喂,別鬧了。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要以為只要匯錢到人家戶頭就沒事了,你偶爾總是該關心一下她吧。”要不是因為打不贏尉遲勁的話,還真想給他一拳。
“她抱怨過嗎?”尉遲勁緊張地搓著下顎的鬍渣,全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這些年,都是由白裕承負責和葉蓮聯絡、負責聽取私家偵探定期的葉蓮生活報告的。而他甚至孬種到連詢問葉蓮近況這種事,都覺得心虛。
“你覺得葉蓮會抱怨嗎?”白裕承瞪他一眼,反問道。
尉遲勁低下頭,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她的家人還好嗎?那間民宿還是她和老爹在經營嗎?”尉遲勁困難地吐出話來,肩臂繃成了死緊。
“你的岳父在今年年初蒙主恩召上天堂了。”白裕承決定實話實話。
“你混蛋!這種事居然沒告訴我!”尉遲勁眼神猙獰地站起身,威脅地朝他跨了一步,頸背間堅硬的肌理已做了隨時要出拳的打算。
“冷靜!”白裕承馬上跳到沙發背後,擺出停戰手勢。“是葉蓮特別交代,要我對你守口如瓶的。”
“什麼意思?”尉遲勁眼一眯,懷疑他的耳朵有問題。
“總而言之,就是葉蓮不爽讓你知道她的生活近況。”白裕承說。
尉遲勁堅健的臉孔,像塗上了一層堅硬水泥般地僵硬了起來。
那個喜歡把任何事情都和他分享的葉蓮,居然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生活。該死的,他是多讓她失望啊!
她和老爹感情那麼好,老爹過世了,她一定會難過到痛不欲生的。
尉遲勁無力地陷入沙發裡,耙住亂髮,粗聲地詛咒著自己。
“既然會覺得痛苦,幹麼不離婚,把事情做個了結?”白裕承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的已婚身分,可以趕走一堆想穿金戴玉的女人!”他問聲說道。
“喔,沒想到你居然熱門到要抬出‘已婚'身分來趕走女人啊!我還以為你只要眼一擠、脖一縮,加上一聲如雷大吼,就可以把女人嚇到九霄——”
“你給我聽清楚了!”尉遲勁打斷白裕承的話,自顧自地往下說道:“我爸媽很煩人,如果我離婚了,而他們沒有天天安排相親把我煩死的話,他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懂嗎?!”尉遲勁照例又以一聲雷電怒吼做為句子的結尾。
“你根本不是那種會理會家人安排的人,否則這幾年來,你家人千催萬催的,你怎麼就是沒把葉蓮帶回家過呢?”白裕承對他射出一記凌厲眼神,表情正經地說道。“尉遲勁,你給我說實話,你究竟是怎麼看待這段婚姻的?”
尉遲勁臉色灰白地瞪著他裡著石膏的右腿,手掌變得和石膏同樣的冰冷。
“我對不起葉蓮,我對不起她對我付出的那一切,我是個混帳。”尉遲勁說。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有點良心了。”還有救。
“我幹麼站在一堆垃圾裡,和你討論我的良心問題?”
“因為當你決定回到臺灣來接案子時,你就是打算要對葉蓮的事做出處理了,不是嗎?”白裕承說。
“我最痛恨你這種和我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朋友!”尉遲勁猛地起身,撐著柺杖,拖著石膏腿,暴跳如雷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白裕承沒猜錯,他這次下定決心回到臺灣,正是痛定思痛,打算要著手處理他與葉蓮之間的問題了。但是——他居然見鬼的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處理啊!
尉遲勁用柺杖揮開一團垃圾,觸目所及的凌亂空間,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了起來。
“你明天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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