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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賢惠過人,通情至極,如何教賈璉不愛上心去。
也因這緣故,賈璉方知這姐妹三人的來歷,說來許是命裡的魔障,這姐妹三人也姓尤,人稱大娘,二孃,三娘。
大娘嫵媚,二孃溫柔,三娘嬌弱,說來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偏天妒紅顏,一個比一個薄命。大娘曾做過揚州鹽商的小妾,後來因鹽商去了,又輾轉嫁到了金陵,偏命裡無福,又成了寡婦。
二孃昔日與人訂過親,只還未過門,便沒了夫君,也不過守著家門作了個望門寡婦。
這三娘更是天生命薄,因兩個姐姐都是寡婦,不知哪個嚼舌頭的編了些話兒,言說這尤家姐妹天生剋夫,如今眼見這三娘快到了及笄的歲數,卻無一個媒人上門提親。
這尤家三姐妹,因自己出身低微,也不求什麼明媒正娶,只願與賈璉恩愛相許,作個外室足已。
如此伏低做小,不知省了賈璉多少心力,怎讓賈璉不憐不愛。
賈璉花了銀子在金陵買了一所二進宅子,供著這尤家三姐妹居住不說,便是連賈赦和賈母給的銀兩也交了大半,與著尤家姐妹收著。
床閒明月之時,賈璉少不得還許了些諾,只等著回京,便帶了她們一道回去,僱些僕從丫鬟,雖不能讓她們進府,但讓她們在外頭做個奶奶卻是使得的。
這尤家姐妹見過多少世事人心,聽著賈璉不是虛言支應,哪有不肯的理兒,對賈璉也越發體貼上心,只哄得賈璉連老子娘都忘了個乾淨。
這日裡,族中幾個紈絝子弟,因吃了賈璉幾日酒,到底有些顏面上過不去,便結夥湊了些銀子,在秦淮河畔置了一桌酒,要回請賈璉一遭。
賈璉素來便是知人意,知這些紈絝的銀錢得來不易,只推辭道:“自己兄弟行這些虛套作甚?”
那些紈絝只笑道:“這麼長天,哥哥若是不來,哥哥若不是瞧不起我們,難不成是怕著三位嫂子說話不成?”
賈璉聽得這些紈絝取笑他,只無奈笑道:“偏笑起我來了,今兒倒說說,你們外頭還少了人不成。”
那些紈絝只笑著打了混過去,擁著賈璉便往秦淮河畔去了。
待得酒過三巡,賈璉略覺的腹中不適,告了個罪便往尋地放水去了。
才繫了褲子起來,賈璉便聽得外頭有人在說著閒話,聽聲音倒像是在樓前攬客的龜公。
只聽著其中一個嗓子較細的道:“聽說了沒,尤家那三個要從良了,這會巴結上了京裡來的王孫公子,你說說,這暗門子開了慣的,居然也能飛上天去,這世道可真不好說。”
另一個聲音油油滑滑的嘆道:“你知道什麼,這尤家的手腕可不一般,不說別的,單說她們三個在這金陵城裡玩了幾年的仙人跳,你見她們什麼時候漏過場兒。如今她們從了良也好,這秦淮河裡也少幾個水鬼。”
開頭那細嗓子的“嗤”一聲笑道:“你倒越發慈悲心了,不說這尤家姐妹,單咱們樓子裡的姐兒,有幾個是表裡合一的。前些年斷髮表情的事兒還沒過風去呢,你倒唸起佛了,說白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花銀子得享受,誰也沒欠誰的。”
那嘆氣不免弱了幾分氣勢,只分說道:“原就是吃這口飯的,哪有什麼唸佛的話,只不過想著去年裡那投河的書生,心裡有些槮的慌。前年那斷髮的事兒,也不過是樓裡的姐兒們,想法子留些舊客罷了,幹這行的有幾年好日子,只不過遇著死心眼的,鬧出來得了個沒臉罷。可這尤家姐妹乾的卻有些叫人看不過眼去,那書生原就是個老實人,想明媒正娶的娶了二孃,也是個正經出路,偏大娘嫌那書生沒錢,哄著人賣房子賣地,騙了人家的銀子不說,還想法兒弄掉了那書生的功名,生生逼得人走投無路,跳了秦淮河,白添一個冤死鬼。”
前頭那細嗓子的聽了,也不大自在,只鬆了口氣道:“原就是那書生不自量力,這尤家三姐妹都是瘦馬出身,見過的事兒,比吃過的飯還多,哪瞧得起這些窮酸書生。如今攏著的這位,若不是個王孫公子,尤家姐妹未必會想到從良上去。我聽著外頭那些混混們說,尤大娘可是設了好久的局,還賞了不少銀子出去,許了不少好處兒,只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又做罷了。”
那油滑聲音的只悶聲悶氣道:“還能怎麼著,不過是瞧著這回撈上了條大魚,日後金尊玉貴,吃穿不窮的,自然也就上了岸了罷。”
那細嗓子的聽了,只說道:“唉,不說這尤家姐妹了,她們上岸也好,溼腳也好,不過叫樓裡姑娘們氣不平罷了,又與我們有什麼相干,出去再攬幾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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