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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洋洋,走路都帶著風似的,一進來便向著賈赦說道:“今兒揚州那邊送了給老太太的壽禮來,姑奶奶還隨船捎了不少好東西,說是給璉哥兒和迎丫頭的。”
賈赦瞧著邢夫人的模樣兒,便知道這賈敏送的東西,必是稀罕又貴重又勝過往年所送許多的,否則邢夫人決不會是這般揚眉吐氣的模樣兒。
想著,賈赦不免搖頭笑了笑,只說道:“既是給璉兒和迎春送了東西來,那你也該備份回禮,待船回去的時候一併兒捎過去。”
邢夫人聽了,只上前款款笑道:“我正是要同老爺商量呢,按說這回禮也是有舊例的,只是我聽著揚州來的人說,這姑奶奶生的姑娘,胎裡便帶了些弱症,我想著若送些尋常東西,倒不若多送些調養滋補的藥材過去。”
賈赦聽了,微微點了點頭,只說道:“就按你說的作罷。”
說著,賈赦又想起一事來,不免皺起眉頭,只問著邢夫人道:“全哥兒還在東府?”
邢夫人聽著賈赦提起邢德全,不免心生尷尬,不自然的笑了笑,方說道:“前兒便已是回來了,只是天天吵著要出去,我說了他幾次,好歹消停些了。”
說著,又細瞧了瞧賈赦的臉色,見賈赦面上並無什麼鄙夷的神色,才略鬆了口氣,又強笑著說道:“全哥兒歷來便是這樣子,鬧上幾日他自己就安分了。只是這送禮的事兒,旁的倒好說,只是這藥材,昨兒我到庫裡尋了一圈,雖有些上等的,但放得太久,大多失了藥性,只怕得另尋些新的來。”
聽著邢夫人這麼一說,賈赦也犯了難,只思忖了半會,才說道:“既是這樣,你讓人出去尋一尋,不拘價錢買些回來便罷了。”
邢夫人聽著賈赦這麼一說,神色變了變,遲疑了半天,才小心道:“若只費銀子也罷了,可我聽著外頭人說,如今藥材行的東西以次充好的多,只怕著花了銀子也買不到東西去。所以我想著要不要和老太太稟一聲,從老太太那兒挪些出來?”
聽著邢夫人這話,賈赦哭笑不得,邢夫人得了幾日賈母的青眼,便有些忘形了,這賈母房裡的東西,哪是隨便就能挪用的。
裡寫的,便是賈璉和鳳姐這樣得賈母歡心的,為了府裡的用度,也不敢稟明賈母,反而是去求鴛鴦偷幾箱子賈母看不著的東西出來,抵押幾千兩銀子,待得房租地租收上來了,再贖了東西放回去。
且不說賈母是默許還是真不知道,單從這事就能看出,賈母房裡的東西,若不是她自個兒給出去,旁人是求不到的。
邢夫人這才被賈母作興了多久,不過抬起來壓了王夫人幾日,便想著問賈母要東西了,好在邢夫人還知道先和賈赦通個氣,不然怕是會連累整個長房都被賈母不待見。
如此一想,賈赦斂去笑容,只看著邢夫人道:“這世上哪有花錢買不著東西的理兒,縱是以次充好的多,但多花上幾兩銀子,多費些工夫,有什麼東西尋不來得。何苦打老太太的主意,白惹些不高興。”
聽了賈赦這話,邢夫人自是清楚賈赦說的是正理,可她到底是個看重銀錢的,雖不敢逆了賈赦的意思,但難免說道:“老太太每每逢年過節,都要收不少禮兒,裡頭自然少不得藥材之物,算起來,便是天天吃也用不完去,不過白放著生黴罷了。如今既是咱們手上沒有,問老太太尋一尋,老太太歷來便是個心疼兒孫的,有什麼是不肯給的,哪會有什麼不高興的。”
賈赦聽了邢夫人這話,越發無奈起來,只說道:“老太太那兒的東西雖多,但都是旁人孝敬的,若是今兒咱們去問老太太挪了藥材,明兒手頭不方便,是不是還得問老太太挪些銀子,便是咱們只一時挪用了,但開了這個口子,咱們家的親戚故舊又多,今兒你來,明兒他來,便是有金山銀山也能搬空了去,若是不給,旁人又不是啞巴聾子,什麼話兒都能編出來,那時又該怎麼辦。”
聽著賈赦這麼一說,邢夫人方醒悟了過來,只忙忙的方要開口,外頭的丫鬟卻小聲道:“二姑娘來了。”
轉眼便到了賈母的壽辰,榮國府這大半年的變化,都被人瞧在眼裡,因而來得人也特別的多,竟是連宴席都有些排設不開,後來只得將一部分宴席擺在了東府裡,才勉強妥當了。
如此鬧鬧哄哄,忙忙碌碌的到了初三當天,才算消停了下來。
賈母因嫌這幾日太過吵鬧,著實有些吃不消,便吩咐了下去,讓賈赦和賈政湊一日家宴便罷了,不用再分開設宴。
因這緣故,到了晚間,只在賈母院子的大花廳裡設了十來桌席,定了一班小戲,宴請的也只是兩府的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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