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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如今可不是那個只好女色,論起能耐連自己老婆都不如的花心種子,他在外頭忙碌這麼些時日,旁的不說,眼力見識卻是鍛煉出來了。
薛家打的什麼主意兒,他聽著鳳姐這麼一說,便能猜出個大概來,一時只笑著薛家到底是要沒落了,縱是急病亂求醫,也不該這樣胡亂撞運氣,等到薛家大姑娘上位了,只怕黃花菜都涼透了。
鳳姐聽了,也由不住笑了,只說道:“他們家哥兒竟是這樣不堪,往日薛姨媽也有信到王家,信裡卻是提她那姑娘居多,我還道著,那薛家姑娘是這樣難得的,她那哥哥定然也差不了,哪知卻是這樣。”
賈璉笑道:“好也罷,歹也罷,與咱們家有什麼相干,如今既知他們家不好,少與他們家往來也就是了。倒是你,怎麼想起與我說這事來了,可是不生氣了?”
鳳姐一聽,便側頭笑了,只指著賈璉嗔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我想著你才與你說呢,你倒說起這話來了。明兒有事別問我,反正我就是個弄性子使小氣的,好心沒好報不說,還被人當賊一樣防著。”
賈璉見著鳳姐這嬌俏摸樣,禁不住便去握鳳姐的手,只笑道:“我怎麼沒良心了,不過問問罷了。你既生氣,我不問還不成麼?”
鳳姐撒開手,只看著賈璉氣說道:“你既不待見我,又過來拉拉扯扯作什麼,外頭有的是人等你待見,我不稀罕!”
賈璉一聽鳳姐這吃醋弄性的話,便忍不住笑了,只湊上前道:“怎麼個不稀罕法,說來我聽聽!”
兩人正拉拉扯扯的親熱著,驟聽得一聲響動,似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當下鳳姐白了賈璉一眼,起身往外頭看去了。
轉眼到了次日,賈赦無比心疼的將溫泉莊子的地契進了上。
雖說他不差這一兩個莊子錢,但是眼見著這錢丟進水裡,還是會心疼,都是他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為了掙這些錢,他死了多少個腦細胞啊,可惡的封建社會,可惡的寄生蟲,我要咒你被溫泉燙成白灼蝦,讓你不勞而獲來著。
一邊滿腹怨念的詛咒著,賈赦一邊胡亂翻著案上的摺子,眼睛還時不時偷瞄一下門口,沒辦法,誰讓他被隨時出沒的皇帝嚇破了膽。
注意力分散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賈赦抄了一半的摺子,順理成章的抄錯內容了,賈赦看著摺子上的墨跡,心裡的火氣越發旺盛,只差那麼一點兒,便要火山爆發了。
賈赦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對著摺子看了半天,最後依舊咬著牙,拿過一張白紙,重新謄抄起來,這回雖然沒再偷瞄門口,但從咬的咯咯作響的牙關,便知道賈赦這心裡對皇帝的不忿添了多少。
忙忙碌碌的抄了半天,賈赦難免倦怠起來,看著外頭陽光灑了一地,賈赦用手蓋了蓋眼睛,合上眼睛,張口便來了個哈欠。
眯著眼瞧了瞧四周,賈赦手一撐,拿過一張摺子蓋在面上,側著腦袋便打起了瞌睡,反正外頭太陽毒辣著,應該沒什麼人會來,稍微休息一下,大概也沒什麼吧。
賈赦正自我安慰的想著,忽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賈赦立刻將摺子從面上取下來,拿起筆端坐案前,恭謹的抄寫起來。
剛抄了兩行字,就見著衙門裡的小吏提著食盒打外頭進來了,賈赦這才恍覺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只擱了筆笑道:“何用勞煩你送來,我自出去取也是一樣。”
卻說王夫人自從昨日鳳姐回絕她的話兒之後,這心裡一直不大舒暢,倒不為別的,只為自己這親侄女兒和自己不貼心。
她本以為鳳姐嫁進賈府之後,她不說多個臂膀,怎麼也能有個用得上的人,怎料鳳姐年紀雖小,可心思卻不小,幾句話一說,反招得她說不出話來。
王夫人這心裡不自在,面色自然也比不得尋常和氣,只靠在榻上,半合著眼,似睡非睡的數著佛珠兒,忽聽得金釧兒打起簾子,細聲細氣道:“賴嬤嬤和寶玉過來了。”
王夫人睜眼便坐起身來,只一疊聲的道:“快請了賴嬤嬤進來。”
話音未落,賴嬤嬤便領著一群丫鬟婆子,抱著寶玉進了屋來。
賴嬤嬤一見王夫人,滿是皺紋的老臉便笑成一朵花兒,只上前請了安,又說道:“老婆子今日進來給老太太請安,恰好老太太讓人抱了寶玉過來,老婆子便接了這個差事,過來問二太太討杯茶喝。”王夫人一聽,便笑了,只說道:“有勞賴媽媽了。”
說著,忙命了金釧倒茶來,又在榻上讓了讓,笑言道:“賴媽媽坐。”
賴嬤嬤推辭了幾句,方半坐在榻邊上,一時與王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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