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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薛家也不大瞧得上眼了。
鳳姐這人也算個愛賣弄才幹的了,可她再喜好攬事,再愛賣弄,有一點還是清楚的,她能應付妥當的事兒,她才會出頭,若是不能,或是有人比她妥當,鳳姐是決計不會參合,他又沒瘋又沒傻,哪會強出頭讓人戳著脊樑骨笑話。
在鳳姐看來,薛家辦事不用心,丟了差事,原就是活該的事情,換了她,絕對是先想自家出了什麼問題,理出個頭緒來,再去想外頭的緣由。
可這薛家,不從自家找理由也就罷了,還把事情都外推,見著搶了他們家差事的人家得罪不起,竟怪到自家親戚頭上去了,這樣的人家,鳳姐能有好感就怪了。
別說這事做不得,就是能做,只為他們家鬧的這事,鳳姐也不願理睬,萬一他們家姑娘沒能進宮,依他們的作為,這罪過豈不是要鳳姐擔著,誰讓她幫著請了教養嬤嬤來著。
橫豎都是嬤嬤不好,沒把規矩禮數教妥當,他們家姑娘卻是什麼都不差人的,做個娘娘是綽綽有餘,若不是嬤嬤沒挑好,哪會選不進宮裡去。
鳳姐想來,這話薛家也是能說的出的。
王夫人聽說,這臉色倒僵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舒展了眉頭,笑得極和氣道:“倒是我沒想到這一層兒,這事兒……我看還是寫信讓你二嬸子幫著尋一尋罷。”
作者有話要說:ps:那個,那個,明天可能沒更啊。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先是我弟住進我家,我說話都怕吵著他複習。接著前天晚上,偶媽告訴我,和我們家很親近的一位爺爺去世了,幾十年的交情啊,看著我長大的人啊,於是這兩天我忙的暈天暗地,前天晚上和父母去醫院見最後一面,昨天跑來跑去幫忙,今天中午要去吃飯,晚上說不定就在他們家歇了。唉,最近煩心事真的太多了,鬱悶啊。
賴嬤嬤說王夫人奇
一時鳳姐出了王夫人院子,剛回了自己房裡,正卸了釵環,命丫鬟打水進來洗臉,忽聽得外頭丫頭道:“二爺回來了。”
鳳姐忙笑著起了身來,只服侍著賈璉更衣,又捧了茶給賈璉,笑說道:“二爺可是回來了,我正說要打發丫頭去問呢。”
賈璉接了茶,只看了鳳姐一眼,見鳳姐笑眼彎彎,穿著一件白紗衫子,越發顯的臉兒紅如紅玉一般,十分可愛,於是笑問著鳳姐道:“怎麼還沒睡下?”
鳳姐笑了笑,只說道:“原是要睡了,只是想著一事,方才等著二爺回來。”
賈璉聽說,心裡不覺好奇,問道:“是什麼事兒?”
鳳姐笑道:“方才二太太喚了我過去,說是金陵薛家那邊送了信來,想讓咱們家幫著從京裡請幾個教養嬤嬤給他們家大姑娘,還指明瞭要熟悉宮中事務的,我聽二太太話裡的意思,好是想讓咱們幫著跑跑腿。”
賈璉聽著便是一皺眉,只問著鳳姐道:“那你可是答應了?”
鳳姐看了賈璉一眼,只笑道:“自然是沒應下,只是我想著,薛家本就是皇商,和宮裡的關係再熟不過了,怎麼也輪不到讓咱們家幫著請人。再說著,他們家要給家裡的大姑娘請熟悉宮務的嬤嬤,想來是打了進宮的主意,可如今他們家這身份,不上不下的,想進宮哪有那麼容易,早年間他們家還有幾分勢力的時候,都沒起過這心思,眼下卻突然來了這麼個信兒,我倒有些拿不準了,方才和二爺說說,想問二爺討個口氣兒?”
賈璉聽得鳳姐這話,桃花眼瞬間便眯了起來,只說道:“薛家大姑娘要進宮?”
鳳姐笑著靠在榻上,只說道:“二太太雖沒明說,可我聽她話裡的意思,是不離十了。這薛家也稀奇著,他們家姑娘這才多大一點兒,縱是要請教養嬤嬤,要打進宮的主意,也沒這麼上趕著要尋熟悉宮務的嬤嬤教導的,誰知道他們家姑娘進宮是哪一年,這宮裡又是怎麼個情形?聖上身子一貫不好,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這一朝是一朝的氣象,他們家姑娘倘若養成型了,哪有這麼容易能改過來的?”
賈璉聽得一笑,只搖頭道:“你知道什麼?聽說薛家今年裡很是鬧騰了一場,薛家大老爺病重難愈,宗族裡的人也難免起了些心思,偏薛家的哥兒又不成器,我在金陵那邊也結識過幾個人,每每我一提起薛家哥兒,那些人皆是搖頭不止,或言傲慢,或言弄氣,竟無一句好話,薛家打起進宮的主意,我倒不覺奇怪。至於要急著請教養嬤嬤,你當薛家如今還有時間去應選不成,多半是打了旁的主意,如今買官都不難,何況進宮給人使喚,他們家既任了這麼多年皇商,再怎麼也通了幾條路子,送個姑娘進宮,有什麼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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