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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拿定了主意,賈赦便吩咐了人命幾個心腹進來說話,這一話傳出去,打頭進來的卻是裁奪施粥之粥上很得賈赦看重的那位管事。
那管事進了屋來,只恭敬的道:“小的林之孝給老爺請安,老爺可是有事要吩咐?”
原來那日賈赦見著這管事行事規矩,自有規矩,恰好他手頭沒幾個知事能幹的人,便有心提拔這管事一番。
只是難免有些不便為外人道的顧忌,又命了人去細細查探了一番,才知道這管事居然就是書中頗有幾分分量的二管家林之孝。
只是比著書裡林家的得勢,這林之孝如今雖仗著祖上是榮國府的世僕,但只得個外院的小管事做,算不得什麼風光體面。
賈赦前世看書時便知道這林之孝一家都還算得上規矩人,儘管後來管了各處房田事務,但也沒怎麼趁勢得意,送了女兒進府當差不說,也沒特意替女兒尋個好差事。
比著給兒子捐功名修花園的賴大,偷偷買房置地的周瑞,這林之孝在賈府的管事裡倒也算得比眾不同了。
再往後頭,鳳姐強把彩霞給了旺兒兒子,與此無關的人大多不在意,單這林之孝在賈璉面前還說了幾句公道話,顯出了有幾分正直心腸。
賈赦正愁著無人可用,如今恰巧遇著了個可信可用的,哪有不重用的理兒,這林之孝雖表面寡言少語,但內裡卻是個機靈會事的,又兼有祖上家傳,上至外頭政局行情,官面來往,下至人情世故,府中舊例,竟是個無不了然的,而且見解非凡,當得是個極其難得的臂膀。
聽得這林之孝問有何事,賈赦皺了皺眉,只微微一嘆道:“方才聽說東府那邊又牽扯了什麼事兒去,雖說是珍哥兒胡作妄為,但如今東府大老爺一心修道,也管他不住,咱們府裡便是想勸兩句,想來他也不大樂意聽。可若有個什麼事兒,只怕未必不連累咱們,若是兩府能疏遠些,我也不用犯這個難了。”
林之孝家的聞言,只回說道:“何嘗不是這個理兒,只是祖上幾輩子的交情,又時常來往著,只是一時半會也難以疏遠。再者,東府大爺那些事情,府裡哪個不知,不過瞞著兩府的老爺太太罷了,若東府大老爺肯管管,也鬧不出什麼事兒來。老爺也不必憂心,揀個空日遣人去和東府大老爺說一聲,想來東府大爺不與人謀事了,這些事情自然就不相干了。”
賈赦也有心命人去通知賈敬一聲,只是前兒才賈母動怒請了賈敬回來,也不過打了賈珍一頓,賣了些下人便了事。
賈敬那人一心成道修仙,凡俗之事早不放在心上了,對賈母或許還忌諱幾分,但對賈赦,只怕賈赦命人遞了信去,賈敬不單不理會,還會嫌賈赦無端多事,擾了他的清修。
可若請了賈母出面,少不得這事又要傳到王夫人耳朵裡去,到那時,只怕賈珍是消停了,王夫人卻不知要鬧什麼妖蛾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ps:看紅樓的時候,寶玉和鳳姐被詛咒的那章,我一直在想,這馬道婆既是寶玉的寄名乾孃,可見在賈府裡應該算是個被賈母和王夫人信賴的,或者說,在她們面前算是比較熟悉的,可是為什麼會出主意害寶玉和鳳姐,仔細看那節,趙姨娘起初只是抱怨,但是引誘的話兒和整個過程,卻是馬道婆一手計劃的。再加上前面賈環潑蠟燭,燙傷了寶玉,王夫人罵的那些話兒,偶老是往反面想王夫人啊,這事會不會是王夫人的算計,拿寶玉和鳳姐作餌,要整死趙姨娘和賈環,所以才有了那張欠條的事兒,只是紅樓只有八十回,曹公後面沒寫些出來,於是偶也只能猜測一番。
林之孝笑言府中事 。。。
想到這兒,賈赦越發有些犯愁,他本就不是那能謀善算的人,更無什麼心機手段,如今明知這榮寧二府招禍的根由皆是由賈珍和王夫人所起,可他被宗法規矩所拘,竟隱隱有些束手無策。
王夫人所做的事兒倒罷,明面上雖尋不出證據,但王夫人身邊所能用的心腹就那麼幾個,如今賈赦已是命人看住了,想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查個清清楚楚。
只是賈珍這事,賈赦卻是為了難,賈敬是一心修仙不管事的,如今將寧國府交給賈珍管著不說,便是賈氏宗族的事兒也大多是讓賈珍料理著,賈敬不過白擔著族長的虛名罷了。
賈赦雖說是賈珍的長輩,但礙著兩府的關係,並著這宗族的規矩,便是想管束賈珍一番,也是有心無力。
再者,賈珍最是個放縱無忌的,賈母面前或許還能聽幾句吩咐,但對賈赦和賈政兩個長輩,卻是從來沒放在眼裡過。
前兒榮國府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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